第057章 下一步

公共马车，其实就是类似公交车一样的东西，有固定的站点和路线，只需要交不多的钱就可以坐很长一段路。

从城郊到勒克莱尔纺织厂所在的工业区的车票是十分。

不过林含口袋空空，就算再便宜也买不起，只好由王女殿下代为支付。

公共马车的车厢比想象中宽敞，林含和叶芝在车厢靠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从灵探行会出来时己经是上午十点左右，进城工作的早高峰己经过了，所以公共马车上除了司机几乎没有别的乘客。

“车票算欠我的，下次你拿到委托金的时候得还我。”

“是啦是啦。”

林含摆摆手，“殿下你开心就好，反正我现在人都是你的。”

“……”

叶芝挑了挑眉，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今天早上对林含的态度太温和了，怎么感觉这家伙叛逆期到了呢？

等等，叛逆期……

“话说，你今年多大？”

叶芝冷不丁地问道。

“我？如果两个世界的时间计算方法是一样的话，今年二十三。”

“……哈？”

林含感觉王女殿下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变了，“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有点震惊而己。”

王女殿下板起脸来搓了搓自己的脸蛋。

虽然在飞机上也见过林含还是男生时的样貌，但相比于那紧张又短促的时间，她还是对林含的现在这副模样更加熟悉。

而现在林含这副柔弱甚至还有点幼齿的样子露出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来说自己的年纪比她大了将近三分之一冲击力实在有点大。

也不知道拿走林含的“圣剑”的人是通过什么方法做到的，如果现在这副样子是没有做任何其他改变只是单纯因为丢失圣剑而转换性别的话……

东方人的血统吗？真让人羡慕。

“对了，之后怎么办？”

“我先把你从工厂弄出来，然后回纽伦，之后我会帮你找个地方安置下来，通过灵探行会的途径去寻找打听你牛子的线索。”

“……要不咱还是换个叫法吧？”

叶芝淡定地从嘴里说出这个词画风还是有点不对劲。

“那就叫钥匙吧，反正都懂是什么意思。”

“呃，行。”

林含点头，“找线索的话，希望大吗？”

“难说。”

叶芝没有打包票，“虽然灵探行会己经是明面上最大几个隐秘组织之一，但隐秘相关的事物本身就意味着不为人所知，想找到本身就是碰运气。”

“那别的方面入手呢？不管是谁，拿走那玩意总不能是为了好玩吧？”

“难说……说不定有人喜欢收藏那些东西呢。”

“喂！”

叶芝捂着嘴偷笑：“认真点说的话也并非毫无头绪，嫌疑最大的是灵探行会之外的几个超大型隐秘组织，明灯教团、安宁会、晨昏神国、天秤商行、蒸汽兄弟会之类的。”

“这么多？和灵探行会不同？它们是……教会吗？”

“灵探行会是规模最大的隐秘组织，但本质上像是一个属于隐秘学者的赏金猎人机构，组织结构非常松散，只要被认可是隐秘学者就能注册加入，组织成分很复杂，对成员也没有太强的约束力。至于其他的……你理解成教会也可以，但准确定义的话应该是神灵们的信者遵循某些规则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同盟，例如天秤商行，他们同时是世俗的商会组织，但几乎所有有名大商人都和它有联系，利用隐秘和封印物攫取巨量财富，掌控不少国家的经济命脉。”

提到天秤商行，叶芝的表情略有些阴霾，“又比如蒸汽兄弟会，是一群由机械师组成的结社，信仰机械之神……哦，最近应该改名叫做机电之神了，当然，传统的教会也是有的，像是安宁会就是安宁之母的教会，明灯教团，属于明灯老者，司掌知识和求知欲，如果有关于知识上的问题找他们总没错。”

“这些都是……隐秘组织？”

林含记得自己好像在普通工人口中也听到过一些名字。

“嗯，毕竟硬要算那些所谓的神灵也是隐秘生物的一种，不过一般只有隐秘学者才知道神灵的真身，别在一般信徒面前说这话，会被打的。”

林含愣了愣，转念一想又很快接受了。

确实，吸血鬼存在的话，神灵也是一种隐秘生物貌似也不值得惊奇。

“顺带一提，‘万界之门’的仪式来自失落的神灵‘万界行者’，现在己经无人知晓了，我在一堆旧文献里找到了这个仪式和相关的记录，那之前也没听过祂的名讳。不过既然你我成为了这个仪式的一部分，我们其实也姑且能算作那位神灵的信徒了。”

“等一下，这不是可以顺带一提的事情吧？而且我可是无神论者！”

“和那没关系，信徒只是一个称呼，我也不会去跟神祈祷。神灵是隐秘的一种，你信不信它都会存在，只不过我们因为仪式的关系和它有了某种联系，你也有对应的烙印吧？”

叶芝隔着衣服摸了一下林含的肩膀。

“怎么还带强制拉人入伙的？”

林含瞪大眼睛。

“是啊，没法说理，隐秘这种东西本身就不讲道理啊，你不觉得这些东西就跟个黑箱一样吗？只管把输入的需求、意志或者目的转变成某种东西输出，完全没有原理和理论可言。”

叶芝点头，“某种程度上，因为这种联系的存在，我们其实也能算是隐秘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使用封印物的隐秘学者，如果取走钥匙的是那些大型隐秘组织的人，我们说不定会面临大麻烦。”

“会被当成封印物或者吸血鬼那种东西来对付？”

“不止，我们身上力量的来源是失落了不知道多久的古神，但偏偏能跨越世界的万界之门又是属于祂最核心的权能，在其他神灵眼里简首就是一块喷香扑鼻的提拉米苏。”

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嘲笑，叶芝用力拍拍林含的肩膀，“不过如果在灵探行会找不到，一起加油吧姐妹。”

“姐妹个锤子！”

林含啪的一下拍开王女殿下的手。

“最在意的居然是这个称呼吗？你的心态比我想象中的好。”

“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让自己心态好点了吧？”

林含靠在座位上叹气。

哪是心态好啊，纯粹是麻了。

才一个星期而己啊，好不容易出了新手村转头告诉你被世界BOSS级别的玩意盯上，连练级的机会都不给，谁顶得住？你来你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