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单刀赴会

长安城内，张固高坐主位，手指轻叩案几。烛火映照下，五位谋士的面容明暗交错。

"主公。"徐庶率先开口，"甘氏母子在手，此乃天赐良机。不如..."

"不如以此要挟刘备投降？"贾诩冷笑打断，"在我看来，以刘备的枭雄之姿，岂会为妻儿折腰？这不会符合他的心性的！"

诸葛亮轻摇羽扇："文和先生所言极是。但是亮以为，不如放出消息，说不定可以引刘备来救。"

张固目光扫过众人："如果以孔明的想法实施，具体如何行事？诸位请说说看！"

荀攸上前一步："可分三步。其一，明面上遣使谈判，假意归还人质；其二，暗中调集大军，设下十面埋伏；其三..."他手指划过地图，"令马超、赵云、张辽、徐晃等人各率精骑，切断金城退路。"

郭嘉咳嗽两声，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公达此计虽妙，但太过明显。嘉以为，不妨假戏真做——真与刘备谈判，甚至可让出几座城池，劝他投降。"

"奉孝此言差矣。"周瑜皱眉，"刘备多疑，让城反会引他生疑。刘备此人，必不会甘于人下，怎么可能投降？"

张固沉思片刻，忽然拍案："好！就依元首、孔明之计！不过..."他眼中寒光一闪，"谈判时要让刘备亲眼见到甘氏母子！"

当夜，张固秘密召见诸将。

"子龙。"张固凝视赵云，"你率五千精骑，潜伏于金城以北三十里的青河谷。"

赵云抱拳："末将领命！"

"孟起。"张固转向马超，"你带西凉铁骑，封锁西面羌道。"

马超银枪顿地："必不让一人逃脱！"

张固又看向黄忠："汉升率神射手千人，埋伏于谈判地点周围的制高点。"

老将军抚须而笑："主公放心，老朽箭下从无活口。"

最后，张固对典韦、许褚道："你二人各领虎卫军三千，藏于谈判帐后。听我摔杯为号，立即杀出！"

一切安排妥当，张固满意地点点头："三日后，我要让刘备插翅难飞！"

金城城头，刘备望着远处而来的使者队伍，眉头紧锁。使者车驾旁，甘夫人怀抱幼子，神情憔悴。

"大哥！"张飞须发皆张，"让俺带兵杀出去，抢回嫂子和侄儿！"

诸葛瑾急忙劝阻："翼德不可！此乃张固诱敌之计！"

关羽丹凤眼微眯："军师所言极是。但...总不能坐视不理。"

正当众人争执不下，使者己到城下。徐庶高声道："玄德公！我家主公愿以夫人、公子换陇西三郡！"

刘备双手紧握城墙，青筋暴起。他强压怒火："何时交换？"

"明日午时，两军阵前。"徐庶拱手，"还望玄德公守信。"当夜，刘备的大帐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帐内气氛凝重，众人皆沉默不语。

“主公。”庞统打破沉默，沉声道，“据在下推断，那张固必定会在交换地点设下埋伏。”

刘备闻言，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紧闭双眼，似乎在心中权衡着利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叹道：“可是，我又怎能弃甘氏与禅儿于不顾？”

这时，关羽突然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哥！此事万万不可！那张固狼子野心，此去必然是龙潭虎穴，凶险异常！”

刘备连忙扶起关羽，说道：“二弟，我岂能不知其中凶险？只是甘氏与禅儿……”

“大哥乃三军统帅，身负重任，岂可轻易涉险？”关羽凤目含泪，言辞恳切，“关某愿代兄前往，定当不辱使命，将嫂嫂和侄儿安全带回来！”

诸葛瑾手持羽扇，微微一顿，接口道：“云长此议甚妥。主公若亲往，正中张固下怀；若遣大将前往，反倒可与之周旋。”

张飞闻听此言，猛地拍案而起，大声道：“俺与二哥同去！俺倒要看看那张固有多少能耐！”

“不可！”关羽一脸决然地拒绝道，“三弟你性情刚烈，最容易中那激将之法。此事切不可莽撞行事，需得刚柔并济，关某自然心中有数，自有分寸。”

刘备紧紧握住关羽的双手，声音略微有些哽咽：“二弟啊……请你务必小心谨慎……但你一定要记住，就算换不回我的幼子也无妨，千万千万不可让自己受到丝毫损伤！”

次日清晨，张固的大营之中。

“报——！”一名斥候如疾风般飞奔入帐，单膝跪地，高声禀报，“启禀将军，刘备并未出城，前来之人乃是关羽！而且他只带了十余亲卫！”

营帐中的贾诩闻言，不禁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没想到刘备竟然会派遣关羽前来。”

张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呵呵，原来是关云长啊……如此甚好。传令下去，各部依旧按照原计划行事！”

与此同时，金城西门悄悄打开。太史慈率三千精锐悄然出城，绕向谈判地点北侧；张飞则带两千骑兵，潜伏于南面丛林。

正午时分，两军阵前。

张固端坐华盖之下，甘夫人与幼子被安置在右侧帐中。关羽单骑而来，青龙偃月刀横在马鞍上，身后仅跟着诸葛瑾与十余名亲卫。

"云长兄，久违了。"张固起身相迎，"自虎牢关一别，己有十余载了吧？"

关羽抱拳还礼："张将军别来无恙。关某代兄长前来，还请将军信守承诺。"

张固大笑："云长果然忠义！不过..."他忽然压低声音，"以将军之才，何必屈居人下？刘备不过织席贩履之辈，岂配得将军效忠？"

关羽丹凤眼骤然睁开，寒光迸射："张将军此言差矣！我兄仁德布于西海，关某誓死相随！"

"云长何必固执？"张固亲自斟酒，"如今天下大势己明，将军若归顺于我，封侯拜将不在话下。这杯酒，权当张某一片诚意。"

关羽冷笑推杯："关某生平不饮无名之酒。今日只为接回嫂嫂与侄儿，还请将军速速放人！"

张固脸色渐冷："云长可知，此刻西周埋伏着三万精兵？只要我一声令下..."

"哈哈哈哈！"关羽长笑震天，"关某视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区区埋伏何足道哉！"

右侧帐帘突然掀起，甘夫人怀抱刘禅踉跄而出。她见到关羽，顿时泪如雨下："二叔..."

关羽见甘夫人衣衫单薄，刘禅小脸煞白，顿时须发戟张："张固！你竟如此对待妇孺！"

张固阴笑："云长若肯归顺，我自当厚待夫人公子。"

"无耻之徒！"关羽青龙刀猛然顿地，青石迸裂，"今日关某纵是血溅五步，也要护得嫂嫂周全！"

就在此时，诸葛瑾突然发现西周山脊上有反光——是弓箭手的箭镞！

"云长小心！"诸葛瑾猛地推开关羽。

张固见状哈哈大笑，“子瑜何必如此小心，那些埋伏本是为了对付刘备的！现在刘备不敢来，我也不会拿这些东西威胁云长！”

关羽微微一愣，说道:“还请张将军明说了吧！将军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放回我大哥血脉！”

张固喝下一杯酒，淡淡道:“本来我是想拿刘禅换几个郡的，不过现在看到云长，我又改主意了！区区几个郡而己，和我关内十二州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如今天下即将一统，这是最后一战！云长你可以回去告诉玄德公，如果他愿意投降，我给他封侯，世袭罔替！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就打上一场！云长也可以继续回去与我为敌！看我怕不怕你们兄弟三人！”

关羽深吸一口气，被张固的霸气有所折服，试探的问道:“那既然如此，嫂夫人与侄儿，可否让关某带回去？”

张固微微一笑，摇头说道:“那自然不行，这可是某的战利品，是麾下士卒们的性命换来的，怎么可能仅凭云长一句话就轻易放过？”

关羽一愣，丹凤眼怒视张固，“张将军莫非是在戏耍某不成？既然如此，这还有什么好谈的？”

张固摆摆手，安抚关羽道:“我现在有了一个想法，就是要留下刘备的遗孤作为交换条件！”

“云长今日回去之后，咱们依旧是敌人！但是请你回去之后转告翼德和太史子义！战场之上咱们互为对手，可是等战争结束了，刘备彻底失败了，还希望你们不要走向绝路。”

“只要你们有人等刘备失败后，前来为我效力，那么刘备之子我就好好养着，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可若是……”

关羽低头不语，随后淡淡道:“若是……那将军会怎样做……？”

张固微微一笑“你猜？反正我就是一句话，如今战场上打生打死，那是为了各自效力的主公的利益！”

“可是尔等不能将目光放的这么短浅，北方还有异族对我华夏虎视眈眈，你们就不想效仿当年的卫青，霍去病，驱除鞑虏，剿灭异族吗？”

关羽抬起头，首视张固。随后，关羽起身，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