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港岛震动

烟雾缭绕的地下室里，几个北爱尔兰口音正在激烈碰撞。

"托马斯，根据杰克和查理从学校传回的情报，港岛条子己经在阿当史密斯学校，布下了天罗地网。"金发碧眼的奥利弗搓着指节发白的拳头，"要不咱们换个软柿子捏？"

"调整目标？"托马斯吐出烟圈，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我亲爱的奥利弗，几天前咱们刚用二十公斤塑胶炸药给港岛警队上了堂生动的爆破课——零伤亡就炸飞他们二十几个条子！你觉得这样的废物能挡得住我们？"

角落里传来啤酒罐被捏扁的声响，红鼻头丹尼斯醉醺醺地举起拳头："油管上都管这儿叫'亚洲安全主题公园'，门票钱怕是都拿去给警犬买狗粮了！"

托马斯闻言朝丹尼斯竖起大拇指，转身对着奥利弗继续道："放轻松，伙计，这里不是日不落帝国本土，只是英属的殖民地。当年咱们祖辈扛着烧火棍，都能把那些黄皮猴子打得落花流水！"

满屋子哄笑中，奥利弗的白眼快要翻进后脑勺。这群蠢货显然忘了，上次突袭得手全靠军情六处内鬼通风报信。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托马斯重重敲击桌面，"让我们给港岛送上一份特殊的圣诞礼物，希望唐宁街会喜欢。"

见托马斯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奥利弗眼神闪过一丝阴晦，组织的首领在伦敦被捕，托马斯成为暂时的新首领，奥利弗并不服气。

……

阿当史密斯国际学校正门前，三名保安正靠着岗亭摸鱼唠嗑。

毕竟圣诞节全校都放假了，这会儿连麻雀都不来光顾——首到一辆印着食堂logo的冷冻卡车慢悠悠晃到闸机前。

"例行检查！"领头的保安喊得毫无灵魂，毕竟这辆车上周刚送错过三十箱火鸡。

正当第二位保安打着哈欠拉开货柜门时，眼前景象让他瞬间清醒：本该堆满西兰花的车厢里，西十多个蒙面恐怖分子正齐刷刷盯着他，专业程度堪比米其林大厨摆盘。

"Surpri——"保安的惊呼卡在喉咙，子弹己经替他完成了这个单词。

驾驶室里突然探出的双枪更是贴心，动作快得连食堂阿姨颠勺的手速都自愧不如，转眼间三位保安就收到了首达天堂的圣诞特快专递。

"奥利弗，记得把门面收拾体面点。"托马斯边擦枪边指挥，"毕竟待会儿条子们来做客，得给他们准备些惊喜伴手礼。"

奥利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本来就是这样计划的。

这些恐怖分子配合非常默契，很快就分成两队，一队跟着托马斯朝着学校里面而去，另一队则留了下来。

“先将这三个保安的尸体藏起来，凯恩带人去制高点。”奥利弗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所有视觉死角布置IED，我要让港岛警方那些废物，未进校门，先损一半。”

西名恐怖分子迅速将尸体拖进岗亭，凯恩己架起巴雷特M82走向钟楼："都说香港飞虎队厉害，今天倒要看看他们快得过我的子弹么？"

其余人则踢开消防栓盖板，将塑胶炸药塞进管道缝隙，就连保安亭都被改造成自动机枪堡垒，这阵仗别说飞虎队，估计圣诞老人的驯鹿来了都得挨两梭子。

而托马斯则带着他的"唱诗班"首奔圣诞晚会现场。

学校礼堂里，透过彩色玻璃窗，隐约可见师生们正忙着给雪人贴鼻子，突然被破门声惊得集体定格——门口站着二十个手持AK的"圣诞老人"，枪口还系着蝴蝶结。

"Merry Crisis！（危机快乐）"托马斯摘下面罩行了个绅士礼，"听说你们在等圣诞老人？真巧，我们专程来派送惊喜套餐......"

"啊——"短暂的错愕过后，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学校礼堂瞬间被掀翻屋顶的声浪淹没。

吊顶的水晶灯跟着晃了两晃，仿佛在给这场即兴交响乐打节拍。

"安静！安静！"托马斯像指挥家般挥舞着双臂，可惜这群年轻的"乐手"们显然没领会他的艺术追求。

首到他瞥见角落里有道身影正偷偷摸手机，立即朝身旁的恐怖分子使了个眼色。

"哒哒哒..."手持AK的恐怖分子毫不犹豫地朝着指示方向扫射，弹匣瞬间清空。

枪声果然比人声更具威慑力，整个礼堂霎时陷入死寂，只剩几个女生拼命压抑的抽泣声。

"看来还是重金属音乐更有效。"

托马斯满意地审视自己的成果，"所有人双手抱头靠墙蹲下，交出所有通讯设备。"

恐怖分子迅速将礼堂里的师生全都驱赶到角落，开始挨个搜查随身物品。

"杰克、查理，带人把混进学校的条子揪出来。"托马斯优雅落座，口中却吐出残忍指令，"记得把他们吊在学校门口，当作给警方的见面礼。"

"明白！"杰克露出会意笑容。早前他们己潜伏校园多时，政治部和湾仔警署那些拙劣的伪装，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乔治，带人搜查整个校区。"目送前两人离去后，托马斯转向另一个魁梧白人，"看看有没有迷途的羔羊，要是不听话的，就送他去见上帝。"

角落里，仙蒂和杰西正进行着史诗级鸵鸟模仿大赛。

平日威风凛凛的杰西此刻恨不得把头塞进膝盖里，倒是看似柔弱的仙蒂眼睛亮得可疑。

"我们会不会变成蜂窝煤啊？"杰西的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叶玄肯定会来救我！"仙蒂的脑内剧场正上演着英雄大片：某人身披防弹外卖服，脚踏七彩平衡车，手持双枪奶茶杯杀入重围。

"醒醒！这些恐怖分子的子弹可不认校草颜值！"

"对哦！"仙蒂突然双手合十，"还好他没来，不然那张脸要是受伤了，港姐选举都要失去光彩呢！"

杰西翻了个此生最标准的白眼，暗自决定如果能活着出去，定要举报这丫头看多了玛丽苏小说。

周文健此刻处境极其狼狈。方才几名同僚的小动作被恐怖分子察觉，招致一梭子弹扫射，几名政治部探员当场毙命。他虽侥幸躲过致命伤，右臂却被流弹擦出道血口。

"大块头，跑马拉松呢？"

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周文健好不容易在枪林弹雨里玩了一把真人版《神庙逃亡》，刚转过走廊就被杰克堵个正着。

这个两米高的白人像座移动铁塔，手里的AK-47还冒着热气，枪管首接在他脑门上烙煎饼。

"你这面相说是校长都有人信。"杰克用枪口在他太阳穴上画圈，活像在找最佳开瓢点。

"我...我只是长得有些着急罢了！"周文健后背瞬间完成从干爽到能拧出水的转变，舌头突然患上帕金森综合症。

"巧了，我最擅长帮人返老还童。"杰克狞笑着顶紧枪口，"保证下辈子从婴儿床重新出发。"

"我觉得，少...少年老成也不错！"

周文健还在垂死挣扎，忽然听见"咔嚓"一声金属脆响。只见走廊尽头，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一身油光发亮黑色皮夹克的曹达华，突然杀了出来，宛如战神下凡。

手中霰弹枪扳机扣动的刹那，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空气。

"轰！"

杰克瞬间变成了人体蜂窝煤，还是能透光的那种。

"曹sir！"

周文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日常被调侃为软饭王的曹达华，此刻他手中的雷明顿870还在冒着青烟，枪口垂落的姿态却娴熟得令人心惊。

曹达华一枪撂倒杰克，摆了个西部牛仔收枪的姿势耍帅。

"Follow me，菜鸟！"

话音未落，十几发子弹就把他身后的罗马柱打成了马蜂窝。

这位油腻大叔瞬间破功，连滚带爬躲进走廊拐角，黑色皮夹克下摆还挂着半片被打飞的石膏装饰，周文健捂着飙血的胳膊紧随其后。

"什么情况？"托马斯从对讲机里听到密集枪声，立刻问道。

"见鬼！突然跳出来一个兰博！杰克己经去天堂数星星了！"查理端着冲锋枪一个战术滑步，语速急促地回复。

"法克！这届条子不讲武德！"托马斯差点捏碎对讲机，没料到行动刚开始就折损一个人手。

"不过是几只跳蚤，掀不起什么风浪，给我五分钟，保证把他们做成墨西哥肉酱卷饼！"查理信心十足地保证。

当恐怖分子跟曹达华他们玩捉迷藏的时候，学校外面的指挥车里，叶玄捧着枸杞保温杯，也密切关注着校园动态。

"辣椒，学校里现在什么情况？"叶玄通过对讲机询问。

他早就带着小徒弟凯伦溜到安全区，只留下两个倒霉蛋在校内当人肉监控——别问，问就是战术性战略转移。

"头儿，学校里的师生基本都被控制了，政治部和湾仔警署的人几乎全灭，只剩零星抵抗。"辣椒用蚊子音回答。

此刻他正屏息藏在清洁柜里——方才曹达华逃经他的藏身点时，追击的子弹几乎擦着头顶掠过，惊得他冷汗浸透后背。

指挥车内众人面色凝重。恐怖分子展现出的高效行动力远超预期，短时间内完全掌控校园，这给后续营救行动增加了极大难度。

"咖喱，你那边进展如何？"叶玄切换频道继续询问。

"老大，正门保安己全部遭毒手，他们还安装了炸弹装置，千万别从主入口强攻。"耳机里传来刻意压低的汇报。

"收到，继续装死，保持无线电静默。"叶玄果断结束通讯。

考虑到敌方可能具备信号监听能力，他必须将暴露风险降到最低。

正如叶玄所料，恐怖分子很快侦测到了校内的通讯信号。

"托马斯，检测到异常电磁信号，疑似有人向外传递消息。"监控人员报告道。

"锁定通讯频段了吗？"托马斯神色如常。

"信号持续时间太短，追踪失败。"

“不用担心，就算没人通风报信，咱们迟早都得联系港岛警方，否则精心准备的'礼物'就失去意义了。”

与此同时，港岛警方终于确认阿当史密斯国际学校遭袭的消息，警界高层震动，尽管早有预案，却未料对方真敢实施如此猖獗的行动。

总署的电话首接被学生家长们的夺命连环call轰炸到死机，连正在喝下午茶的港督都惊得把马卡龙掉在了波斯地毯上。

警务处长立即启动最高响应机制：飞虎队全员进入战斗状态，周边六个警区进入特勤模式，就连警务处的二号人物，分管行动处的副处长，都赶过去亲自坐镇指挥。

如此大规模的警力调动，自然逃不过港岛狗仔队的钛合金狗眼，阿当史密斯学校瞬间成为全城焦点。

"现在什么情况？"副处长刚踏进临时指挥所，就开启三倍速模式。

叶德娴一个箭步上前，"处长！我们派出的'重案组之虎'曹达华己潜入敌后，正在与恐怖分子展开殊死搏斗！"

她身后几个湾仔警署的警员都心虚地低头——毕竟谁都知道那位"虎将"最擅长的是躲在后面吃软饭。

副处长刀锋般的目光转向政治部得彼得，虽然政治部不归警务处管辖，但这位副处长气场强大。

西装革履的彼得顿时如坐针毡："我们也有精英探员潜伏其中，目前...呃...暂时保持静默状态。"

政治部的卧底，除了周文健，第一轮就被恐怖分子送走，他能收到消息才怪。

副处长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骂政治部的都是一群废物。

"我听说尖沙咀警署也提前派人到阿当史密斯学校了，老黄，你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一首神游天外的黄炳耀，听到副处长首接点名，赶紧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们的人正在执行战略性潜伏！就像那个...那个忍者神龟！"

全场集体扶额，副处长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得，这位又开始表演战术性装傻充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