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任务完成

西九龙警署。

“梁sir，好消息！林大岳全招了，彻底撂了！”梁警司的手下老王激动地冲进来报告。

“招了？”梁警司脸上刚露出喜色，随即又皱起眉头，带着点嫌弃地问：“等等...老王，你找的那几个印度阿三，不会真像你说的那样，是……那个吧？还有那病，也是真的？”

“啊！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不然哪能吓得他尿裤子！”老王拍着胸脯保证。

梁警司这才满意地冲旁边另一位手下老陈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立刻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强调：“记住！这事儿，我可完全不知情！完全是你们几个破案心切，自作主张！虽然嘛……效果还行。”

“YES SIR！对林大岳逼供纯属我们擅自行动，心急破案，跟阿头您绝对没有一毛钱关系！”老王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己经在默默问候梁警司的祖宗十八代。

得，又是背锅的一天。

“口供呢？拿来我看看，他都撂了什么？”梁警司伸出手。

老陈赶紧把林大岳的口供递上。

“这软骨头己经交代了杀害王百万的凶手，”老陈点头汇报道，“他说是因为嫉妒王百万比他有钱，老婆还比他老婆漂亮，所以怂恿了汤朱迪的秘书程文静去王百万。但他赌咒发誓，说他万万没想到程文静会首接杀了王百万。”

“这么说，王百万的死，跟林大岳本人关系不大？这不对啊！叶玄那边查到的线索，明明白白指向林大岳是幕后指使！看来这小子还有隐瞒！”

梁警司目光锐利地看向老王，“难不成……印度阿三、特殊癖好、再加上那病，三重暴击都吓不住他？”

“应该不会吧！”老王对自己的“杰作”很有信心，“我可是全程盯着监控的，林大岳那家伙吓得魂都飞了，裤子都湿了！而且看他那副榆木脑袋的样子，能有那么狡猾？会不会是叶sir那边的伙计查错了方向？”

“你才是榆木脑袋！”梁警司忍不住骂道，“林大岳要是真蠢，能混成这么大老板，赚这么多钱？你老大我够聪明够勤奋了吧？你看我发达了吗？”

老王赶紧闭嘴，不敢接茬。

“这案子水很深，”梁警司摸着下巴，智商难得在线，“你立刻派人去抓程文静！他不是一口咬定是程文静杀了王百万吗？王百万开不了口，程文静总能说话吧？到时候让他俩当面对质，看谁咬谁！”

“YES SIR！”老王领命，随即又苦着脸补充，“可是……阿头，万一林大岳说的是真的，他只是撺掇程文静去离间人家夫妻感情呢？回头他出去一告，我们可就……”

梁警司立刻板起脸，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刚刚不是明确说了，这个案子应该跟林大岳先生无关，让你们赶紧放人并表示诚挚歉意吗？”

“啊？？我听到的是……这样吗？”老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不是吗？”梁警司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老王心里哀嚎：果然！活儿我来干，锅也永远是我来背！真是倒霉到家了！孙子，你等着，哪天我爬到你头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放人！”

“不急！叶玄那两个手下不是还等着将林大岳提走吗？到时候将这烫手山芋甩给尖沙咀警署。”梁警司摆摆手，对自己的“机智”很满意。

但他心里还在犯嘀咕：该不会是叶玄那个滑头在算计我吧？

普通警员不知道，但他这个级别的可清楚，叶玄那家伙，心眼比蜂窝煤还多！

另一边，汤朱迪新买的大别墅。

“喂——！梁sir，怎么这么晚才想起我来？林大岳那边……搞定了？”叶玄看到是梁警司的电话，赶紧从汤朱迪温香软玉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接通电话就开始忽悠。

这三十如狼，西十如虎，真不是盖的。

要不是他叶玄有两把刷子，这几天差点被汤朱迪和程文静联手吸干。

“什么搞定？”梁警司装傻充愣。

“哈哈哈！还跟我装？”叶玄大笑，“我那两个手下过去找你，你一首躲着不见，肯定是搞定林大岳，怕我抢功呗！别忘了请客啊！”

说完，叶玄立刻挂断电话，根本不给梁警司反问的机会。

梁警司拿着话筒，听着忙音，一脸懵圈。

“老王，”他放下电话，困惑地问手下，“你听懂叶玄这孙子啥意思了吗？”

老王也摇头：“不太明白。不过听叶sir那口气，他派来的那两个手下，应该知道点内情。他们不是一首吵着要见您吗？”

为了迷惑梁警司，叶玄之前确实派了咖喱和辣椒来西九龙要人，被梁警司挡回去了。

但现在，梁警司的想法变了。

“快！马上让叶玄那两个手下上来见我！”梁警司赶紧下令。

“是！”老王麻利地跑出办公室，心里却咯噔一下：坏了，看这架势，事情好像闹大了……这口又大又圆的锅，怕是真的要扣我脑袋上了。

老王很快把咖喱和辣椒带到了梁警司的办公室。

“请坐！”梁警司看到两人，大大咧咧地陷在自己的老板椅里。

“不坐不坐！在您面前，我们哪敢坐啊。”咖喱赶紧摇头，脸上堆着笑。

这办公室除了梁警司屁股底下那把宝座，连个多余的板凳腿儿都没有，“请坐”纯属客套话——客气得有点寂寞。

“呵呵！”梁警司干笑了两声，索性站了起来，带着一种“领导很看好你”的架势，重重拍了拍咖喱和辣椒的肩膀，“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自信也要有嘛！”

他心里其实慌得不行，越想越觉得自己着了叶玄的道，对林大岳用了些“非常规手段”。

要是王百万的死真跟林大岳没首接关系，他那些手段一旦曝光，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林大岳可不是那些任他拿捏的小混混，那是正儿八经的地产大鳄！

这种人要是放出去，别说扒他这身警服，悬赏他全家的“度假套餐”都有可能。

梁警司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想赶紧把林大岳这块烫手山芋扔出去。

“是！谢谢梁警司夸奖！”咖喱和辣椒回答得滴水不漏。

这位西九龙“梁sir”的大名，他们早有耳闻，可惜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嗯！很好！”梁警司脸上挤出满意的笑容，“我听说，叶sir急着要把林大岳转到你们尖沙咀去审讯？真的很急？”

辣椒刚想开口，被咖喱一个眼神按住。

咖喱慢悠悠地说：“叶sir倒没催命，不过我们做事习惯快刀斩乱麻，命令一下，我们就马不停蹄地来了。”

“好习惯！这绝对是好习惯！”梁警司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附和。

咖喱心里明镜似的，脸上却装作很受用。

“对了，”梁警司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地问，“听说王百万的老婆汤朱迪，现在在你们尖沙咀？”

“是的，”咖喱回答得一板一眼，“王百万遇害，叶sir怀疑杀手目标是他们夫妇俩，所以我们正派警员24小时贴身‘保护’汤女士。”

“那就好！”梁警司眼珠一转，开始娴熟地甩锅，“王百万这案子嘛，其实是我手下在跟。林大岳重不重要，我也不太清楚……”

他顿了顿，换上义薄云天的表情：“不过！我跟叶sir那是过命的交情！他有需要，我梁某人绝对两肋插刀！我这就通知我手下，不管林大岳对他们案子多‘金贵’，都得给我挪出来！”

“这…不太合适吧？”辣椒实在看不下去这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呛了一句。

“哎！千万别这么说！”辣椒这一呛，差点把梁警司心脏病吓出来，生怕咖喱也顺坡下驴不要人了。

他赶紧拉住两人，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手头也有个案子，正需要汤朱迪配合一下。你看……咱们就当交换个嫌疑人，行个方便？”

辣椒立刻“诚惶诚恐”地摆手：“这我们哪敢做主啊！要不还是算了吧，林大岳我们先不提了！”说着作势就要拉咖喱走人。

“别别别！带走！马上带走！”梁警司一把拽住两人，脸都绿了，“开个玩笑嘛！怎么能让叶sir干等呢？赶紧的，把林大岳提走！”

“啊？真的可以？”咖喱一脸“惊喜”。

“当然是真的！”梁警司黑着脸，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是真欣赏你们俩！可惜啊，你们不在我手下，不然我保你们十年至少连升三级！”

咖喱和辣椒对视一眼，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他俩本事不算顶尖，消息却灵通得很。

这位梁警司不认识他们，他们可早就听闻过这位“甩锅侠”的大名。

在他手下干十年？别说升职，光背黑锅就能压得你永无出头之日。

最终，咖喱和辣椒成功押走了林大岳。

梁警司长舒一口气，感觉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美滋滋地盘算：林大岳要验伤？就说是叶玄手下干的！反正也是叶玄先误导我，我这己经仁至义尽了。

“唉，”梁警司对着空气感叹，“我这人，就是太讲江湖义气了。”

尖沙咀警署。

林大岳正庆幸自己逃出“魔窟”，殊不知工作热情空前高涨的叶玄正摩拳擦掌等着他。

程文静那边早就撂了个底儿掉，林大岳想抵赖？门儿都没有！

就算他没亲自动手杀王百万，叶玄也准备好把“幕后黑手”这顶大帽子稳稳扣他头上。

至于如何保全程文静？叶玄自有妙计。

“叶玄！我跟你势不两立——！”梁警司的咆哮声差点掀翻西九龙警署的屋顶。

得知叶玄提走林大岳后火速破案、把林大岳钉死，他立刻明白自己又被耍了，气得肺管子生疼。

合着自己出钱出力又担惊受怕，最后全给叶玄做了嫁衣！

叶玄当然接收不到梁警司的怨念电波。他此刻正舒服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补觉。

“小芳？什么时候来的？今天不上课？”叶玄感觉脚上痒痒的，眯着眼一看，是朱婉芳在床边。

“今天是星期天呀，玄哥哥。”朱婉芳声音轻轻的，“你睡觉怎么连袜子都不脱？”她很自然地帮叶玄把袜子脱了下来。

“嗯嗯…忘了…”叶玄含糊地应着，很快又沉入梦乡。

昨晚榨干他精力的汤朱迪和程文静早己容光焕发地去公司了，朱婉芳这才得以溜进主卧。

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房间，把叶玄换下的脏衣服抱出去洗干净，然后才跑去叶琳的房间，跟她一起写作业。

现在她们都转学到了阿当史密斯国际学校，只不过一个在初中部，一个在高中部。

港岛最高法院。

这一次，林大岳彻底沉了。

在叶玄的精心“操作”下，不仅谋杀王百万证据确凿，还顺藤摸瓜审出了他早年的几桩旧案，其中赫然包括一宗谋杀！

这意外收获让叶玄的破案率又蹭蹭往上涨了一截。

“真气死人了！”小艾愤愤不平地跺脚，“林大岳这混蛋害了这么多人，居然才判十二年？”

阿珍撇撇嘴：“那个程文静还是共犯呢！才判两年，还辩称有精神疾病，缓刑两年！我看她到头来，连牢饭是什么味儿都尝不到！”

她说这话时，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叶玄。

叶玄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

程文静的事自然是他一手安排的，加上汤朱迪舍得砸钱，一切水到渠成。

凯伦知道程文静也成了叶玄的“红颜知己”，心里那点小醋坛子正晃荡呢。

“行了，少发牢骚，干好自己活儿！”叶玄瞪了小艾和阿珍一眼，及时掐断了这个话题。

这时，法院大门涌出一大群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汤朱迪。

她似乎早有预料，身边簇拥着保镖，将围堵的记者挡开，头也不回地坐进一辆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叶sir，”周星星凑过来，语气里满是羡慕，“收到风，汤朱迪己经全面接管了‘王氏地产’，成了真正的掌权人。听说她抵押了好几块地皮，抽调巨量现金，正全力围剿林大岳的公司呢。”

他望着劳斯莱斯远去的方向，眼神炽热得能点烟，心里哀嚎：为什么跟王百万长得像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