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钱，才是男人唯一的胆

“如果你没钱，连你的亲人都看不起你。”

崭新的华为Mate XT 90 Pro在林默手中震动，屏幕上，一个陌生号码闪烁不停。

手机的另一头，是一个豪华的购物中心。

半小时前，林默走进这里。剪了一个利落的短发，刮干净了胡茬。

在阿玛尼的专卖店里，他把身上那套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连同那双开口笑的运动鞋，一起打包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然后，他指着橱窗里的模特。

“从上到下，一整套，照那个尺码给我包起来。”

导购小姐脸上的职业假笑瞬间变得真诚而热烈，声音甜得发腻。

林默换上剪裁得体的黑色休闲西装，踩着光亮的皮鞋，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他眼神锋利，棱角分明。

曾经的怯懦和贫穷，似乎连同那身破旧衣服，一起被丢进了垃圾桶。

六十万，买不来整个人生，但却足够买来一身崭新的胆气。

电话还在执着地响个不停。

林默滑动接听，按下了免提和录音。

“喂？是林默小兄弟吗？”电话那头，是济世堂赵玄热络到虚伪的声音。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商场顶楼的一家高档餐厅，服务员连忙恭敬地将他引到靠窗的位置。

“小兄弟？能听到吗？我是老赵啊！济世堂的赵玄！”

林默切下一块七分熟的安格斯牛排，送入口中，肉汁在味蕾上炸开。这是他以前只在视频里见过的食物。

林默的视野里，手机屏幕上方浮现出数据流。

【通话对象：赵玄】

【情绪：焦急、试探、贪婪（78%）】

【通话目的：确认‘古玉’下落，试探你的警惕性】

【对话内容真实度：5%】

“哦，赵老板啊。”林默慢条斯理地咽下牛排，声音平淡得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有事？”

“哎呀！小兄弟！你可算接电话了！老哥我是为你好啊！”赵玄的声音透着一股夸张的关切，

“你那块双鱼佩，我回去查了典籍，了不得啊！那可是乾隆爷赏给爱臣的宝贝！价值至少两百万！你可千万不能再轻易示人了啊！”

林默冷笑一声。洞察之眼看到的真实价值只是35万，这个老狐狸，张口就是两百万，饵下得真够大的。

“所以呢？”

“所以老哥我担心你啊！你年轻，不懂这里面的水深。

这样吧，你把玉佩带过来，老哥我找个绝对安全的渠道帮你出手，保证比你那笔洗卖得更高！

我们五五分，不，三七分！你七我三！怎么样？”

“地点。”林默首接打断了他的表演。

赵玄一愣，随即大喜：“好好好！你来潘家园后面那条巷子，我在老地方等你！你一个人来，记住，千万别告诉别人！”

“嗯。”

林默挂断电话，将最后一块牛排吃完。

他起身，走进僻静的安全通道，抄近路离开。

潘家园后巷，这里是监控的死角。

林默刚走进巷口，身后两个身影就悄无声`息地堵住了退路，巷子深处，也走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

三人将林默围在中间。

“小子，识相的，把你身上那块玉佩交出来！”光头大汉狞笑着，掰着手指，骨节咔咔作响。

林默面无表情，洞察之眼瞬间开启。

【姓名：王虎（光头）】

【身份：本地地痞，有前科】

【情绪：凶狠、轻蔑】

【最大弱点：三年前打架，右腿胫骨植入钢板，惧怕重击】

【姓名：李三（左侧）】

【身份：吸毒人员】

【情绪：紧张、虚张声势】

【最大弱点：毒瘾犯了，身体发虚，下盘不稳】

【姓名：赵西（右侧）】

【身份：赌徒】

【情绪：贪婪、急躁】

【近期想法：拿了钱赶紧去翻本】

林默笑了。

“赵玄给了你们多少钱？”

王虎愣了一下：“你他妈废什么话！找死！”

话音未落，他一拳就朝林默面门砸来！

电光火石之间，林默身体猛地一侧，避开拳风，同时右脚如同一根钢鞭，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在了王虎的右腿膝盖下方！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嗷——！！！”

王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抱着自己的右腿瞬间跪倒在地，冷汗浸透了背心。

李三和赵西被这凶悍的一幕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

林默一个箭步上前，一记精准的扫堂腿踢在李三的脚踝上。

本就虚浮的李三惨叫一声，重心尽失，仰天摔倒，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只剩下一个赵西。

他看着如同杀神般的林默，腿肚子己经开始打颤。

“大哥，大哥我错了！不关我的事啊！是赵玄！是那个老王八蛋让我们来的！”

林默一步步逼近，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管，抵在赵西的喉咙上。

冰冷的触感让赵西瞬间崩溃，裤裆一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说。”林默只吐出一个字。

“是……是赵珊珊！你那个马子！”赵西涕泪横流，“是她告诉赵玄你有块祖传的玉佩！还说你是个好欺负的软蛋！赵玄才动了心思的！”

赵珊珊！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林默的心脏。

林默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他打开手机，将刚刚的录音在赵西耳边播放了一遍，随后拨通了赵玄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林默就把手机扔给了赵西。

“跟他说，事情办砸了。告诉他，我手上有录音，还有你们三个人的口供。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

半小时后，林默坐在巷口的台阶上，手机再次响起。

【您的账户入账：100,000.00元。】

赵玄的“封口费”，一分没少。

从今天起，这条老狗，就是林默养的一条狗。

林默删除录音，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赵珊珊】

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他按下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