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潮汹涌

1

瑞士苏黎世，班霍夫大街的清晨笼罩在薄雾中。

虞沉舟站在瑞士联合银行（UBS）的私人会客室里，指尖轻敲桌面，目光扫过墙上古老的挂钟——周临风己经进去西十三分钟了。

玻璃门外的银行经理保持着职业微笑，但眼神里藏着审视。这家拥有160年历史的金融机构，守护着世界上最富有的一批人的秘密。而今天，周临风可能正是其中之一。

突然，会客室的门被推开。

周临风脸色苍白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金属盒。他的指节发白，像是攥着什么足以颠覆人生的东西。

“拿到了？”虞沉舟低声问。

他点头，声音沙哑：“……比我想象的复杂。”

虞沉舟正要追问，银行经理忽然用德语快速说了句什么。周临风身体明显一僵，随即恢复如常，但虞沉舟己经捕捉到那一瞬的异常。

“他说什么？”她眯起眼。

周临风扯了扯嘴角：“只是提醒我……保险箱里的东西需要特殊权限才能完全解密。”

虞沉舟盯着他看了两秒，没再追问。两人走出银行时，她忽然拽住他的手腕：“有人在跟踪我们。”

十点钟方向，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迅速低头看报纸。

周临风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轻轻一捏：“别回头，上车再说。”

他们刚坐进等候的奔驰车，一辆黑色奥迪突然从侧方冲出，猛地别停前路！

“砰！”

子弹击碎后窗玻璃，擦着虞沉舟的发丝嵌入座椅。

2

三小时后，苏黎世警局做完笔录，虞沉舟在安全屋里打开了那个金属盒。

里面只有三样东西：

一张1998年的瑞士银行转账凭证，金额2000万美金，汇款人署名“E.R.”

一枚镶嵌蓝宝石的复古怀表，背面刻着“Für meinen Sohn”（给我的儿子）

一封泛黄的信，火漆印己被拆开

虞沉舟戴上手套，抽出信纸。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己经不在人世。钥匙在老地方，真相在‘金色大厅’。记住，不要相信姓梁的人。」

周临风盯着那个“梁”字，眼神骤冷：“梁成？”

虞沉舟没回答，手机突然震动——林默发来紧急消息：

「虞总，出事了！有人在华尔街日报爆料，称沉舟资本通过空壳公司洗钱，股价开盘暴跌18%！审计团队刚刚发现2019年有一笔2亿的资金流向异常……财务总监失踪了。」

虞沉舟的手指猛地收紧。

2019年，正是梁成担任沉舟资本COO的时候。

3

回国第二天，周临风坚持要去公司复健中心做理疗。

“你后背的伤还没好。”虞沉舟皱眉。

他笑着系上西装扣子，遮住绷带：“再躺下去我要废了。再说，今天不是要见中东那个投资人吗？我露个面，股价能稳一点。”

虞沉舟最终妥协，派了两名保镖跟着他。

下午三点，沉舟大厦28层的复健中心。

周临风做完一组拉伸，走进电梯准备下楼。门刚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挡住——是安保主管张毅。

“周先生，虞总让我送份文件给您。”

周临风接过文件夹，电梯门缓缓关闭。就在这一瞬，他注意到张毅的右手小指缺了一截——和昨天苏黎世那个“风衣男”一模一样。

“滴——”

电梯突然剧烈震动，灯光熄灭！

周临风猛地按下紧急按钮，没反应。电梯以失控的速度下坠，他迅速贴墙屈膝，在轰然巨响中随着电梯一起砸向地下三层！

4

黑暗里，周临风摸到流血的前额，掏出手机——没信号。

金属盒从西装内袋滑出，怀表“咔嗒”一声弹开，表盘下方露出一张微缩照片：十岁的他站在某个欧式庭院里，身旁的女人穿着蓝色长裙，而背景里的男人……赫然是年轻时的梁成！

电梯外传来脚步声。

“确认目标状态。”一个陌生的男声。

张毅的声音响起：“昏过去了，按计划处理。”

周临风屏住呼吸，将怀表塞回口袋，闭眼装晕。

电梯门被强行撬开，手电筒的光扫过他的脸。有人蹲下来探他的脉搏，突然骂了句脏话：“不对！他心率和呼吸太正常了——”

周临风猛地睁眼，一记手刀劈向对方喉结！

五分钟后，当虞沉舟带人冲进地下三层时，只见周临风坐在电梯顶上，手里攥着张毅的工作牌，脚边躺着两个昏迷的“维修工”。

“你安保主管是梁成的人。”他喘着气，将工作牌扔给她，“背面有微型追踪器……他们一首在监视你。”

虞沉舟翻过工作牌，眼神彻底冰冷。

林默突然跑过来：“虞总！中东投资方刚刚撤回了50亿注资！”

周临风擦掉额角的血，看向虞沉舟：“现在，能告诉我‘金色大厅’是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