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终局之战

1

莫斯科大剧院地下金库，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周临风被两名壮汉押进昏暗的圆形大厅，正中央的投影屏上，虞沉舟在记者会的画面正在实时播放。

"精彩的反杀。"阴影中的男人鼓掌走出，正是俄罗斯寡头罗曼诺夫。他抚摸着左脸那道狰狞的伤疤，"可惜你漏算了一点——"

他突然拽起周临风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角落：林曦被绑在椅子上，太阳穴抵着一把枪。

"我女儿的价值，就是引你们进这个陷阱。"罗曼诺夫用枪管拍了拍周临风的脸，"现在，告诉我密钥在哪？"

周临风咳出一口血沫，突然笑了："你确定要在这里谈1992年的事？"

他猛地用后脑撞向身后保镖的鼻子，同时屈膝狠顶另一人的胯下！混乱中，他扑向林曦，用身体挡在她前面——

"砰！"

枪声在密闭空间震耳欲聋。

2

莫斯科酒店宴会厅，虞沉舟盯着突然黑屏的大屏幕，耳麦里传来电流杂音。

"信号中断。"技术人员急声道，"周先生的追踪器显示他在大剧院地下！"

她转身就走，却被梁成拦住。

"别急啊虞总。"他晃了晃手机，"看看这个？"

屏幕上，周临风跪在地上，胸口鲜血淋漓。罗曼诺夫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一个人来，否则他死。"

虞沉舟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她突然拔枪顶住梁成下巴："我从不接受威胁。"

枪响瞬间，梁成的手机同时爆炸——预装的液体炸弹将他整只右手炸得血肉模糊！

全场尖叫西散。虞沉舟踩住哀嚎的梁成，从他西装内袋抽出一张门卡：大剧院VIP通道的通行证。

"知道为什么选莫斯科吗？"她俯身在他耳边轻语，"因为这里的声学结构，能让窃听器信号传得特别远。"

梁成瞳孔骤缩——这句话，正是当初他在巴黎对虞沉舟说过的！

3

大剧院地下三层，周临风艰难地撑起身体。

林曦己经挣脱绳索，正用碎玻璃抵住罗曼诺夫的咽喉："你杀了我母亲...就为那批钚原料！"

"傻孩子。"罗曼诺夫狞笑，"你母亲是自杀的，因为她发现——"

周临风突然扑过去，一把推开林曦！罗曼诺夫袖中弹出的刀刃擦着他脖颈划过，带出一串血珠。

"发现什么？"周临风喘息着问，"发现你才是出卖苏联的人？发现你和梁成合伙黑吃黑？"

他从嘴里吐出一枚微型存储器，上面沾着血："密钥在这里，想要就来拿。"

罗曼诺夫眼中闪过贪婪，刚要上前，整间大厅突然灯光大亮！

"国际刑警！放下武器！"

虞沉舟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她黑进了剧院广播系统。罗曼诺夫狂笑着按下墙上的按钮："那就一起死！"

警报声响彻地下，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周临风猛地意识到——这是苏联时期建的核避难所，有自毁程序！

"林曦！走！"他拽起女孩冲向通风管道，身后传来罗曼诺夫疯狂的嘶吼："你们根本不知道那批货在哪！它就在——"

巨大的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4

安全屋的监控屏前，虞沉舟看着周临风背部的伤口，手指微微发抖。

"肋骨断了...两根..."医生低声道，"铊中毒导致肝功能损伤...需要立刻..."

"转去瑞士。"她打断道，"安排专机。"

林曦突然冲进来："虞总！梁成越狱了！"

虞沉舟冷笑一声，拨通电话："肯特，执行最后一步。"

伦敦金融城，梁成满脸是血地冲进某家私人银行，却见所有职员举枪对准他——为首的是国际刑警亚洲司司长。

"梁先生。"司长亮出逮捕令，"您涉嫌1992年核原料走私，这是引渡文件。"

梁成疯狂大笑："你们找不到证据！"

"是吗？"司长按下遥控器，墙面屏幕亮起——周临风躺在病床上，虚弱但清晰地念出一串坐标：

"北纬51°30'，东经0°1'...伦敦塔地窖。"

梁成面如死灰——那是他埋藏交易记录的地点！

5

苏黎世私立医院，虞沉舟站在ICU窗前。

病床上的周临风突然睁开眼，对她做了个口型："过来。"

她俯身靠近，却被他轻轻拽住领带。

"这次...该你给我做病号餐了..."他气若游丝地笑，"要加...香菜..."

虞沉舟的眼泪终于砸在他脸上："...笨蛋。"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