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彻底失控

夜色沉沉，清徽殿的偏房内，烛火早己熄灭。祁商盘坐于蒲团之上，雪花折射着月光，映得他面容半明半昧。

心魔在他识海中低语：

"去啊......"

"她此刻正受寒毒侵蚀，灵力滞涩......"

"你只需轻轻推开门，就能见到她最不设防的模样......"

祁商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上绽开暗色血花。

——他当然知道师尊此刻有多脆弱。寒毒发作时，她需全神贯注调息，稍有不慎便会经脉冻结。

更何况白日里她还为他种下禁制，灵力消耗更甚。

——他也知道心魔在怂恿什么。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祁商突然站起身。

更深露重，他的身影如一抹游魂，无声无息地滑入谢清与的寝居。

——天道反噬叠加寒毒的双重折磨，此刻的师尊应当深陷沉睡。

他指尖凝出一缕金灵之力，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榻上的人影比月光更苍白。天道反噬让她唇边凝着血珠，寒毒又使她浑身散发着冷气。

祁商单膝压上床沿时，太剑在丹田中发出不安的嗡鸣

"嘘......"

祁商单膝跪在榻边，拇指碾过那抹暗红。

"师尊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低语消弭在相贴的唇间。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他故意用犬齿磨蹭那道伤口，首到谢清与在梦中闷哼出声。

掌心顺势握紧了她的手腕，本该输送灵力的手指却贪恋地感受着单薄里衣下的脉搏。

木灵生机在经脉里奔涌——

"唔！"

谢清与突然蹙眉，体内未消的天道之力本能反击。祁商趁机借着剧痛加深这个吻，首到她再度陷入昏沉。

离开前，他抹去门锁上的金灵痕迹，又往殿外香炉弹入一缕雷火。青烟升起时，所有气息都被灼烧殆尽。

而榻上的谢清与，只是无意识地将脸埋进的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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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商踏进清徽殿偏院时，心魔的嗤笑在识海里荡出回音：

"你甘心吗？一辈子只当她的徒弟？"

"你连在她清醒时首视她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她昏迷时像个卑劣的窃贼一样靠近。"

祁商的指节攥得发白，

心魔低笑，讥诮而阴冷："怎么？被我说中了？"

雷火自掌心炸开，却在即将灼烧心脉的瞬间，幻象骤现——谢清与冷冽的眉眼浮现，注视着他，仿佛无声的审判。

"祁商。"

不过是幻象中的声音，却让他所有的灵力轰然溃散。

心魔的声音如附骨之疽，在他灵台深处低笑：

“师徒相恋，可是大忌啊……”

祁商指尖微颤，脑海中闪过前世萧云湛被逐出师门的模糊记忆。

“上一世，你那好师弟不正是因为对师尊动了妄念，才被废去修为、逐出太虚宗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祁商头痛欲裂，指节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是罗刹族的奸细……他该死！”

心魔的笑声阴冷，带着讥讽：

“哦？你上辈子可不知道他被逐出师门的真正原因，不是吗？”

心魔又幻化出谢清与执剑的模样，指尖却故意抚过他的喉结，"你前世连当她徒弟的资格都没有。"

祁商掌心雷火窜起，将心魔幻影烧出个窟窿，

"那你知道他跪着求了三天三夜吗？"心魔突然展开一段记忆碎片——雪地里，萧云湛经脉尽断仍抓着谢清与的衣角，"他说'弟子知错'，你说师尊当时在想什么？"

祁商呼吸一滞。

心魔趁势逼近，黑气缠绕他的神魂，低语蛊惑：

“就算如此，那你呢？你又该如何让师尊对你动心？”

“她不会喜欢你的。”

“她待你，永远只会是师徒之情。”

"承认吧，你比萧云湛还不如。"

它幻化出谢清与批阅典籍的模样，

"她宁可多看这些死物..."

月光忽然被乌云遮蔽，偏院里最后一丝鎏金剑纹也彻底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