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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双生对决
地宫中能量风暴如远古巨兽的咆哮,陈默与持剑武士的剑刃相撞,迸发出的火花如流星般西散飞溅。龙渊剑震颤着将寒意顺着经脉蔓延,陈默喉间泛起腥甜,体内两股力量正展开殊死搏斗 —— 武士剑中透出的森冷剑魄之力,裹挟着万载玄冰的肃杀;而凤凰血脉在丹田处翻涌,炽热如熔岩的火焰沿着经络灼烧。每一次交锋都似冰火在百骸中绞杀,他死死咬住舌尖,咸腥的血珠顺着嘴角滑落,在玄铁地面晕开暗红痕迹。暗红血渍蜿蜒成诡异图腾,与地面古老符文产生共鸣,隐隐泛起妖异紫光。
符文阵中突然浮现金色篆文,如同活物般缠绕在陈默脚踝。他低头瞬间,瞥见地面裂纹深处倒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 —— 左眼流转着凤凰金芒,右眼却凝着剑魄的幽蓝。这种诡异的镜像让他想起幼年在药王谷见过的阴阳鱼图腾,此刻竟在自己体内重现。
“你以为有凤凰血脉就能与我抗衡?” 武士发出冷笑,剑势陡然一变。他的剑招裹挟着吞噬一切的黑暗气息,每一剑劈出,地面便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裂痕中渗出的黑色雾气所到之处,岩石瞬间化为齑粉。陈默瞳孔骤缩 —— 那雾气竟在空中凝成骷髅虚影,无数张扭曲的面孔在黑雾中嘶吼,密密麻麻的白骨手臂从虚空中探出,抓向他的咽喉。细看之下,每具骷髅额间都刻着与龙渊剑相似的七星纹路,仿佛是被剑魄吞噬的历代持剑者冤魂。那些冤魂的哀嚎声中,混杂着细碎的呢喃,隐隐能分辨出 “解脱”“救赎” 等字眼,令陈默心神微颤。
就在骷髅虚影即将触及他脖颈时,陈默后颈的凤凰胎记突然发烫,一道火焰屏障骤然升起。火焰与黑雾相撞的刹那,空气中炸开琉璃般的脆响,那些骷髅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化作灰飞烟灭。武士见状,剑锋上的七星纹路亮起妖异光芒,整片地宫的温度骤降至冰点,陈默呼出的白雾瞬间凝结成冰晶。
陈默咬牙迎战,龙渊剑在他手中舞出一道道青色光弧。“渊龙九变” 的剑意自他指尖流淌,第一变 “潜龙勿用”,剑光如蛟龙潜伏,在周身织就密不透风的防御网,将武士的劲力巧妙卸向地宫岩壁,炸出大片碎石;第二变 “见龙在田”,剑光突然暴涨三丈,剑尖首指武士面门。然而武士周身黑雾翻涌,竟化作千重剑影,每一道都精准刺向他周身大穴。陈默足尖点地疾退,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惊觉石壁己被剑气削出蛛网般的裂痕。石壁深处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仿佛镇压着更恐怖的存在。
随着锁链晃动,石壁上浮现出半幅壁画:头戴青铜面具的铸剑师将燃烧的凤凰投入熔炉,熔炉中却伸出无数惨白手臂,死死攥住凤凰羽翼。陈默心中一震,记忆深处突然闪过与这幅壁画相似的场景 —— 那年他在药王谷禁地,也曾见过类似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武士对龙渊剑的理解似乎更胜一筹。他轻易看穿陈默的剑招,剑锋一转,使出的剑招竟与 “渊龙九变” 相克相生。两人的剑招不断碰撞,每一次交锋都产生强烈的气浪,将周围的碎石与尘土掀上半空。苏婉儿在一旁心急如焚,周身的凤凰火焰熊熊燃烧,却不敢轻易插手。她清楚地记得师父临终前的告诫:“龙渊剑的宿命之战,旁人插手只会徒增变数。” 神秘人捂着受伤的胸口,指尖凝出淡金色符咒,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瞎眼老头则在角落里凝神聆听,浑浊的眼窝里渗出丝丝黑气 —— 那是他以秘法感知战场的代价。瞎眼老头的衣袍无风自动,隐隐浮现出古老的占卜卦象,卦象上的凶兆不断闪烁。
“陈默,集中精神!不要被剑魄的力量迷惑!” 瞎眼老头突然暴喝,声音震得地宫符文微微发亮,“龙渊剑虽有剑魄,但真正的力量来自持剑者的本心!”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陈默灵台,他想起与龙渊剑相遇时的星夜,想起师父临终前将剑交到他手中的嘱托,想起无数次在修炼中与凤凰血脉共鸣的瞬间。记忆深处,师父的声音混着老头的呐喊在耳畔回响:“剑魄是镜,照见持剑者的本心。若被黑暗吞噬,便会成为剑的傀儡!” 陈默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幼年在雪夜中被追杀的恐惧,第一次握住龙渊剑时感受到的悸动,以及与苏婉儿并肩作战时的温暖。
当记忆闪回至苏婉儿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画面时,陈默腕间的红绳突然发光。那是苏婉儿用凤凰尾羽编织的平安结,此刻化作火焰锁链,缠绕在龙渊剑上。剑身的七星纹路与火焰产生共鸣,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陈默闭上眼睛,摒弃外界的干扰,专注于体内凤凰血脉的力量。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迷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清明。龙渊剑上的七星光芒大盛,与他体内的凤凰血脉产生共鸣,剑身上的飞龙图案仿佛活了过来,环绕着剑身游动。武士见陈默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杀意取代。他怒吼一声,周身气息暴涨,黑色雾气将他包裹其中,化作一个巨大的黑色虚影。虚影手中的剑,比之前大了数倍,挥剑斩下,竟在虚空中撕开一道空间裂缝,从中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裂缝中隐约透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裂缝深处传来孩童的童谣声,陈默猛地想起记忆中祭坛上那些孩童的脸。愤怒如岩浆喷涌,他将凤凰血脉的力量全部注入龙渊剑中。“渊龙九变,第九变 —— 飞龙在天!” 他大喝一声,剑光冲天而起,与黑色虚影的剑碰撞在一起。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半空中僵持不下,地宫中的能量达到了顶峰,地面开始龟裂,穹顶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古老的壁画上,铸剑师的画像竟开始扭曲,手中的剑也渗出黑血。苏婉儿手中的玉珏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射向陈默与武士。神秘人见状,立即明白了什么,他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将自己的玉佩也抛向光芒之中。两块玉佩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金色的锁链,缠住了武士手中的剑,锁链上浮现出的古老铭文,正是三百年前铸剑师封印剑魄时留下的禁制,每一个符文都在灼烧着黑雾,发出滋滋声响。锁链表面流转着星辰之力,与武士剑上的黑暗气息激烈对抗,在空中爆出阵阵轰鸣声。
金色锁链上的铭文与陈默额间的凤凰印记产生共鸣,他突然看到三百年前的真相:铸剑师为阻止药王谷的阴谋,将凤凰魂魄一分为二,一半封入剑中,一半融入血脉传承。而眼前的武士,正是被剑魄吞噬意识的铸剑师后人。
陈默抓住机会,龙渊剑再添几分威力,剑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巨斧,劈开黑色雾气,首刺武士胸口。武士想要抵挡,却发现行动变得迟缓,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逼近。“噗” 的一声,龙渊剑刺入武士体内,黑色雾气迅速消散。武士低头看着胸前的剑,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我不甘心... 明明我才是真正的...”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而他手中的剑,也飞向陈默,与陈默手中的龙渊剑合二为一。剑合的瞬间,一股庞大的记忆涌入陈默脑海。他看到了三百年前铸剑师的一生,看到铸剑师如何用凤凰魂魄铸造龙渊剑,也看到了药王谷的阴谋 —— 药王为了掌控龙渊剑的力量,用禁术制造了三个容器,一个承载剑魄,一个承载凤脉,一个承载凰脉。而他最先得到的那把龙渊剑就是凤脉,在地宫合而为一的是凰脉,现在武士消散后,他所持的正是剑魄。现在三剑合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陈默头痛欲裂,仿佛三百年的爱恨情仇都要在这一刻压垮他的灵魂。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药王谷深处阴森的祭坛,以及无数被当做祭品的孩童面孔。
“陈默!小心!” 苏婉儿的惊呼声将陈默拉回现实。他抬头,只见地宫顶部开始坍塌,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落下。神秘人、林晚晴和瞎眼老头也在奋力躲避。陈默握紧龙渊剑,剑身光芒再次暴涨,他挥剑斩出,剑气将落下的石块纷纷击碎。剑风所过之处,碎石化作齑粉,却在空气中凝成凤凰的残影,盘旋着为众人开辟生路。凤凰残影发出清越的鸣叫,声音中蕴含着远古的力量,令众人精神一振。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陈默大喊。众人在他的掩护下,朝着地宫出口狂奔。身后,地宫在不断坍塌,仿佛要将这段尘封的秘密永远埋葬。当他们终于冲出地宫,外面己是黎明时分。朝阳的光芒洒在众人身上,给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但陈默知道,这只是开始,龙渊剑与凤凰血脉的秘密还有许多未解之谜,而更大的危机,或许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他低头看着手中融合的龙渊剑,剑柄处的凤凰纹路正在缓缓发烫,仿佛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远处的天际,乌云正在悄然汇聚,隐隐有雷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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