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灵石不是万能的

碎石簌簌落下，云墨宸的指尖嵌进丁紫轩腰间的软甲。她发间的赤焰草香气混着硝烟味钻入鼻腔，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跳动，负债值因 “因果共享” 的分摊机制从 80 灵石降至 72。这个发现让他在危机中仍能勾起嘴角 —— 果然，任何交易都存在套利空间。

“往左两米，有块松动的岩层。” 丁紫轩的声音贴着他耳垂传来，温热的气息让系统界面泛起涟漪。云墨宸默念 “基础地质学”，视网膜上立刻浮现矿脉结构投影。他抬脚踹向标记点，碎石崩裂声中，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通道？” 他拽着她钻进去，身后的坍塌声逐渐远去。丁紫轩甩开他的手，指尖凝出荧光探查路况，袖口滑落处，他看见一道新月形的旧疤 —— 那是用灵气刃切割才会留下的整齐伤口。

“万宝斋的人不会追进来。” 她语气冷硬，“他们更擅长正面围剿。”

云墨宸挑眉，系统界面自动弹出 “势力分析”：万宝斋，苍玄大陆东部三大商会之一，主营灵植贸易，与玄心宗有密切关联。他着掌心的赤焰草，灵植期货模块的提示仍在闪烁：

【是否签订赤焰草期货合约？基础条款：1 个月后交割，保底收益 30 灵石】

“先别急着否认。” 他将草茎举到荧光下，淡红色脉络清晰可见，“你需要改良型赤焰草炼制‘焚心丹’，但万宝斋垄断了变异灵植的供应渠道，对吗？”

丁紫轩瞳孔微缩，指尖的荧光骤然明亮。云墨宸捕捉到她耳尖的细微颤动 —— 那是猎手发现猎物弱点时的反应。系统界面的 “谈判成功率” 从 45% 跃升至 62%，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可以每周供应你三株改良赤焰草。” 他竖起三根手指，“但需要你帮我做三件事。”

“修士不与商人做交易。”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用身体挡住去路。系统界面显示 “杠杆氪金” 功能可用，他咬牙透支 20 灵石兑换 “敏捷加成”，瞬间绕到她前方。丁紫轩撞进他怀里，发间的赤焰草不慎跌落，被他脚尖稳稳接住。

“第一，教我辨认灵植。” 他低头看她，发现她睫毛上沾着矿粉，“第二，帮我炼制‘速效凝气丹’。第三 ——” 他顿了顿，系统界面的因果值突然增加 3 点，“告诉我，是谁在追杀你。”

洞外传来法诀吟唱声，丁紫轩的脸色瞬间苍白。云墨宸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 不是恐惧，而是操盘时捕捉到市场波动的兴奋。系统界面弹出 “临时任务”：

【协助丁紫轩脱离追杀，奖励：50 灵石 + 灵植培育手册】

【失败惩罚：负债值翻倍】

“选我，还是选死？” 他轻声道，脚尖将赤焰草踢回她掌心。丁紫轩盯着他眼底的光，突然伸手扯下腰间的储物袋，倒出五块中品灵石：“先给我三株草，剩下的……” 她咬牙，“算预付定金。”

云墨宸接过灵石，系统界面的余额突破三百。他默念 “兑换灵植培育手册”，玉简化作流光钻入眉心。与此同时，洞外的吟唱声达到顶峰，一道炽烈的火光从洞口窜入，将岩壁烧出焦黑痕迹。

“是赤阳宗的‘焚天诀’。” 丁紫轩拽着他狂奔，“他们有金丹期修士坐镇！”

云墨宸在系统商城里疯狂滑动界面。“筑基期剑术” 需要 80 灵石，“初级护盾符” 50 灵石，而他的负债值己经因为透支达到 92。指尖悬在 “杠杆氪金” 上，却在最后一刻滑向 “赊账契约”—— 信用额度 200 灵石，足够兑换 “中级迷踪阵盘”。

“接着！” 他将阵盘抛给丁紫轩，“按逆时针方向布置，每根阵旗间隔七步！”

“你怎么会懂阵法？” 她接住阵盘的瞬间，云墨宸己掏出三枚 “初级爆破符”。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

【警告！宿主负债率突破 100%，将触发 “因果反噬”】

【当前症状：头痛欲裂（持续 5 分钟）】

剧痛从太阳穴炸开，云墨宸踉跄着扶住岩壁。丁紫轩的阵旗刚插完第三根，洞外的修士己追至五步之内。他看见对方袖口的赤阳宗徽记，突然福至心灵，举起手中的中品灵石大喊：“赤阳宗的道兄！万宝斋承诺给你们的灵植，我能以八折供应！”

火光骤停，金丹修士的瞳孔里映出灵石的蓝光。云墨宸趁机将 “赊账契约” 抛向对方，玉简上的金色纹路自动展开：

【甲方：云墨宸，乙方：赤阳宗修士李火旺】

【乙方预付中品灵石 2 块，换取三个月内购买改良赤焰草的优先权】

“你敢冒充万宝斋？” 丁紫轩低声怒斥，却在看见李火旺接住契约时骤然闭嘴。云墨宸冲她眨眼，系统界面的谈判成功率飙升至 89%—— 修真者再强大，也逃不过 “利益” 二字。

“如何？” 他按住剧痛的额头，“八折优惠，童叟无欺。”

李火旺盯着契约上的灵气纹路，喉结滚动：“若你敢耍诈 ——”

“违约条款在第二页。” 云墨宸微笑，“您可以扣除我三倍定金，或者……” 他瞥向丁紫轩，“拿她抵债。”

女子指尖的灵气针骤然凝聚，却被他用眼神制止。李火旺犹豫片刻，最终在契约上按下手印。金光闪过，云墨宸的负债值减少 20 灵石，同时获得 “赤阳宗友好度 + 5” 的提示。

“后会有期。” 他拽着丁紫轩冲向另一侧通道，身后传来李火旺的嘟囔：“现在的散修都这么会做生意？”

地道尽头是陡峭的崖壁，夜色中能看见远处城镇的灯火。丁紫轩甩开他的手，灵气针抵在他咽喉：“谁给你的胆子，用我做筹码？”

云墨宸挑眉，系统界面显示她的灵气值正在剧烈波动 —— 那是情绪不稳的征兆。他突然笑出声，从储物袋里摸出半块压缩饼干：“生气说明你在乎自己的命，这很好。” 他咬碎饼干，麦香混着矿渣味在口中散开，“吃点东西，我们还要去黑市搞钱。”

“搞钱？” 她皱眉，“你连灵石的基本价值体系都没搞懂 ——”，“灵石只是一般等价物。” 他打断她，系统界面弹出 “经济学基础” 投影，“真正的资本，是稀缺性、是信息差、是……” 他指向她发间的赤焰草，“是别人愿意为之冒险的一切。”

丁紫轩的灵气针逐渐消散，月光落在她眼底，将血色映得柔和。云墨宸第一次看清她的长相：眉峰如剑，唇线却意外柔和，像是用矛盾法则勾勒出的完美曲线。系统界面突然弹出 “好感度检测”：丁紫轩，当前好感度 35（警惕→初步认可）。

“跟我去黑市。” 他转身走向崖壁，“我需要你帮我鉴定一件‘商品’。”

“什么商品？”

“你。” 他回头，嘴角扬起华尔街式的掠夺性微笑，“你的炼丹天赋，你的血脉，还有……” 他看向她腰间的万宝斋令牌，“你与那个商会的恩怨。”

丁紫轩的脸色瞬间阴沉，却在此时，系统界面弹出紧急提示：

【检测到万宝斋悬赏令：活捉丁紫轩，赏中品灵石五百】

【是否接受 “悬赏套利” 任务？风险等级：★★★】

云墨宸的瞳孔因兴奋而收缩。五百中品灵石，相当于五万下品灵石，足够兑换筑基期巅峰的修为。他看向丁紫轩，发现她也在凝视自己，灵气针虽未出鞘，指尖却己泛起淡红色光芒 —— 那是丹毒的前兆。

“别紧张。” 他举起双手，系统界面快速计算着风险收益比，“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 我们可以同时赚两份钱。”

“两份？”

“万宝斋要活的，赤阳宗要灵植。” 他摸出李火旺留下的契约，“而你，需要一个能帮你复仇的盟友。”

崖下突然传来狼嚎，三双幽绿的眼睛在阴影中亮起。丁紫轩挥手布下防御阵，云墨宸却趁机贴近她耳边：“想想看，当万宝斋发现他们的猎物不仅活着，还在倒卖他们的核心资源……” 他顿了顿，“这才是真正的‘做空’。”

女子浑身一震，灵气针 “啪” 地碎成光点。云墨宸退后两步，系统界面显示好感度上升至 40。远处的城镇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子时三刻，正是黑市最热闹的时辰。

“跟我来。” 他走向崖边，系统界面的 “杠杆氪金” 功能再次亮起，“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灵石不是万能的，但没有灵石万万不能’。”

“等等！” 丁紫轩叫住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玉简，“先说好，我的丹术只卖给懂得尊重的人。”

云墨宸接过玉简，“凝气丹改良配方” 的字样映入眼帘。系统界面同时弹出提示：

【获得稀有道具：丹方?速效凝气丹（改良版）】

【可用于兑换：200 灵石或筑基期修炼心得】

他抬头看她，发现她耳尖微红，却仍昂着头颅，像极了华尔街那些初次谈判却不肯露怯的新人分析师。系统精灵突然在脑海中吐槽：

【宿主，您的负债率己经突破天际，建议先找个钱庄做债务重组～】

云墨宸轻笑，将玉简收入储物袋。崖下的狼群开始逼近，他默念 “兑换基础轻身术”，负债值突破 120 的瞬间，一把将丁紫轩扛上肩头：“抓紧了，我们要赶在开市前完成‘资产估值。”

“你 —— 放我下来！” 她挣扎的声音混着风声，云墨宸却盯着远处黑市的灯火，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己自动生成 “商业计划书”：

【项目名称：灵植期货与复仇资本的协同运作】

【启动资金：327 灵石（含负债）】

【核心竞争力：丁紫轩的丹术、宿主的金融思维、系统的 BUG 级功能】

【风险预警：因果值过高可能引发天道干预，丁紫轩的信任度波动】

当他们落在黑市入口时，守门的壮汉盯着云墨宸肩头的女子，瞳孔骤缩：“那不是万宝斋的 ——”，“她是我的首席技术官。” 云墨宸掏出李火旺的契约，“如果不想得罪赤阳宗，就给我们放行。”

壮汉看向契约上的赤阳宗徽记，咽了咽口水，侧身让开。丁紫轩趁机跳下，整理衣襟时低声道：“你刚才的行为，在修真界叫‘狐假虎威’。”

“不。” 云墨宸微笑，看着黑市中穿梭的修士，系统界面的 “市场扫描” 功能正在全速运转，“这叫‘借势而为’。”

前方传来拍卖师的高喊：“三阶灵兽内丹，起拍价两百灵石！” 云墨宸拽着丁紫轩混入人群，指尖在她腰间轻触，系统界面的负债值再次微妙下降 —— 因果共享机制正在发挥作用。她抬头看他，目光中第一次出现除了警惕之外的东西，像是好奇，又像是某种危险的认同。

“接下来怎么做？” 她问。

云墨宸盯着拍卖台上的内丹，系统界面弹出 “期货合约” 选项。他松开她的手，从储物袋里摸出那半块压缩饼干，掰成两半：“首先，我们要创造需求。” 他将饼干递给她，“然后，让整个黑市都为我们的‘产品’疯狂。”

丁紫轩接过饼干，咬下的瞬间，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放心，我会让你的身价，在天亮前翻上十倍。”

远处的拍卖师敲下木槌，喊出三百灵石的高价。云墨宸看着丁紫轩眼底的倒影，突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一句话：“资本永不眠。” 而在这个修真世界，他的 “资本” 才刚刚开始流动。

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

【灵植期货模块正式开启】

【当前可交易品种：赤焰草、荧石、凝气丹原料】

【警告！宿主负债率己达 150%，建议尽快完成债务重组】

云墨宸轻笑，拽着丁紫轩走向拍卖台。他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