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折 因果

“圣子，我看那位年级第一也就那样，您要不要……“

“闭嘴，文夕，你多嘴了。”降云寒睨了他一眼。那双金色的眼底充满傲然，明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和善作派。

名叫文夕的仆从低下头“抱歉。”

南门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熟悉的消毒水味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司徒汲检查了南门的伤势，点了点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司徒汲感觉衣摆被扯了一下，转头看去。

西门递上卡片「有办法屏蔽癔，而不损伤记忆吗?」

司徒汲笑笑“没事的，念师只会清除浅意识记忆，比如梦中的记忆，不会忘记现实记忆的。”

西门急忙写上几个字「也...不行」

司徒汲凝视了西门一会儿，淡淡回答。

“去系师之城吧，那是涩谪州的供货据点和主要移民居住地，那有一位令人间风丧胆的邪「念」师。”

他在腰上摸索了一会，无奈摊手。

“我之前的地图不知道放哪儿了，你去问那个光明圣子吧，必竟光明城就在系师之城的旁边。”

“光明圣子？”清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司徒汲吓了一跳，看见南门醒来松了口气。

“对，叫特维克罗斯?降云寒。”他安抚似地拍了拍西门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仨了，拜~”

兄弟…三？

南门低头，看到了被冻成一坨的谨洛，他只剩一双眼睛希冀地望着他，身上的水晶冒着丝丝寒气。

南门呆愣一瞬，西门便挡在谨洛身前，他递上一张卡片，同时伸手在背后搅了搅，让冰晶融化。

「哥哥...安好?」

南门释然地摸了摸西门的头“没事了，照顾我这么久也该累了，我自己去问降云寒就好了。”

说完，南门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起身欲走，西门心中焦急，猛地抓住他的袖子“我不累…”

西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住嘴。

南门颤抖着手扶住太阳穴，这个动作刺痛了西门的眼，他有些僵硬地放开了抓住衣袖的手。

「哥哥.….别抛下我。」卡片上的字歪歪扭扭丑的让人一言难尽。

南门安抚地笑笑“不会的，南门允永远…永远不会抛下西门，但是西门不能因为我做一辈子的哑巴，在为我考虑的同时，也要考虑考虑自己。”

西门手轻轻颤抖，似在感动，其实也只有西门自己知道，他在心中在问"永远吗…"

南门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双凌厉的凤眼，他眼圈微红，在南门的手心蹭了蹭，似是在寻求安全感。

那.…就要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啊，哥哥..…

斯弗亚蒂占卜一年级教室。

现在还未上课，南门走到讲台上与导师耳语几句，导师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地微扬。

"辛德校长，我希望能旁听这节课，因为我己敬仰您许久了。”

辛德肩头的一只卡皮巴拉打了个滚，辛德眼角浮现淡淡的细纹。

“呵呵..难得啊，有上进心的子弟也不多见了，去吧…”

南门走下台，得一片目光注视，他径首走到了降云寒旁坐下，整了整衣领，扬起职业性的礼貌微笑“你好，同学。”

降云寒穿着制服，学院制服修饰出他劲瘦的腰身，一头长发束成一条垂在背上。

"嗯。”他闷闷的回答。

辛德抬起魔杖一挥，长桌上每个人面前都出现一颗魔法球。

“低级魔法师用水晶球，等以后你们进入高级便会使用塔罗牌。”

辛德肩头的卡皮巴拉浮在空中，懒懒地翻了个身“吱。”

亚蒂抚了抚白胡须“嗯…”

听闻有同学的核心望欲是卡牌，如果有想尝试的也可以试试。”

辛德是个包容的老头，他的课并没有那么严肃，同学们小声讨论起来。

"谁啊？”

“不知道，你们知道降云寒的欲望技能是什么吗？”

“不知道唉，那那位南门家主呢？”

“我看过他的档案卡，好像是「宗罪判决」"

“真可惜，他可不是神爱者。光明圣子可是超凡神爱者啊。”

辛德挥杖，大家手旁出现了一盒卡牌，南门眺眉，本来他来听课的目标是降云寒的，但现在他更对占卜感兴趣。

“我先讲授水晶球，若对塔罗感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下来试试，维斯人的卜天赋是由自身的因果决定的，我们可以先试一个与自己因果最强的问题。”

辛德闭上眼，手抚上水晶球。

“敬爱的智慧之神，请告诉我，我的母亲身处何方？”

水晶球浓如墨色的星空绽开，一颗颗白星亮起，名为因果的连络让它们重组。

「在"过去"」

这是辛德所信仰之神给的答案，大家学着辛德教授的动作，双手托上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