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情感裂痕

雪狼村基因实验室的紫外线消毒灯在林若雪的医用手环上投下冷光，她正用圣女令解析夺回的鬼门十三针，银针的蝴蝶兰纹与她颈间玉佩产生的共振，突然被萧战军用手机的震动打断。

"萧战，你的加密频道有新信息。" 她的声音带着医科生特有的冷静，指尖划过屏幕的瞬间，相册图标自动跳转 ——37 张偷拍照片如潮水般涌来，从高中运动会的加油稿到昨夜在实验室睡着的侧脸，每张备注都标着精确的日期与坐标。

2015 年 10 月 12 日，海城医科大学解剖楼，焦距 300mm；2018 年 6 月 15 日，边境难民营，体温 37.2 度... 林若雪的手指在 "2020 年 3 月 21 日，厨房切菜时的微笑" 那张停顿，背景里的老砂锅是王秀兰用来熬参汤的那口。

"原来你每天说去菜市场，是去偷拍？"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圣女令在掌心发烫，与老将军病房的暗格地图产生莫名共振，"七年前在边境，你救我不是偶然，是早就被安排的监视？"

萧战的战术背心还沾着地下拍卖会的硝烟味，他望着被摔在桌上的手机，37 张照片像 37 道伤疤，暴露着他藏了十年的秘密。2014 年退伍那天，他在医科大学操场第一次见到穿白大褂的她，镜头里的少女踮脚够标本柜的样子，从此成了他每次执行任务的精神支柱。

"若雪，这些照片..." 他的喉结滚动，想起老将军的临终遗言，"是老将军让我..."" 够了！"林若雪的银针突然刺向他手腕的劳宫穴，鬼门十三针的" 断筋截脉 "却在接触的瞬间失效，" 我以为三年的婚姻是相互信任，原来只是你的任务！"

实验室的防爆门在巨响中关闭，萧战的倒影映在钢化玻璃上，手机屏保突然亮起 —— 那是 2015 年深秋，他退伍后第一次偷偷去见她，在教学楼转角抓拍的合影。照片里的自己戴着棒球帽，而她笑得像雪狼村的拒霜花，完全没发现身后那个紧张到握碎相机的退伍军人。

"首领，" 老刀的声音通过喉麦传来，带着罕见的犹豫，"雪狼村外围出现战家的基因信号，和毒蝎圣女的频率一致..." 话未说完，萧战己捡起手机，屏保上的笑脸刺得他眼眶发疼。

王秀兰的翡翠镯子撞在实验室门上时，萧战正对着照片里 2018 年边境的自己发呆 —— 那时他刚完成截肢手术，却坚持用左手拍下她给难民小孩治病的样子。"小萧战，" 岳母的声音带着叹息，"若雪去了祠堂，对着你父母的照片哭呢。"

祠堂的檀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林若雪的手指抚过萧战母亲照片背面的字："保护好药王谷唯一血脉"。她突然想起老将军说的，萧战母亲是药王谷的护谷圣女，而他，从七岁被收养开始，就注定要成为她的守护者。

"2014 年你退伍那天，" 萧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机屏保的光映着他泛红的眼眶，"我在医科大学操场蹲了一整天，看你给迷路的小孩包扎伤口。" 他指向照片里她白大褂的口袋，"那时你总忘记带创可贴，我就偷偷在你抽屉里放了三十七盒。"

林若雪的眼泪突然落下，砸在 2016 在圣诞夜的照片上 —— 她加班到凌晨，萧战在实验室外的雪地里站成雪人，拍下的窗内剪影。原来每次停电时准时出现的蜡烛，每次生理期悄悄放在桌上的红糖，都是这个男人藏在偷拍背后的温柔。

"老将军说，药王血与修罗血必须共生，" 萧战的手指划过她后颈的胎记，与自己小臂的纹身形成完整图腾，"可我从来没把你当任务。2017 年你在山区义诊被暴雨困住，我冒死爬过三个塌方区，不是因为命令，是怕你害怕。"

祠堂的狼头地砖突然发出蜂鸣，老刀的紧急通报打断了对话："首领！毒蝎圣女的机械舰队己进入雪狼村领空，他们... 他们用阿虎的基因碎片做导弹制导！"

萧战的军用手表显示，三十七架无人机正在空中编队，而林若雪的医用手环，正因为情绪波动导致基因链异常。他突然扯开衬衫，露出与相同的狼头纹身，每个刀疤都对应着一张偷拍照片的拍摄日期。

"若雪，" 他的声音混着祠堂外的警报，"三年前我在厨房记下的不是菜谱，是你每个生理期的日子；磨了三年的老砂锅，熬的不是普通参汤，是能稳定你基因链的秘药。" 他指向手机里 2023 年除夕的照片，"那天你说想吃饺子，我偷偷练了十七次，才包出你喜欢的月牙形。"

林若雪的圣女令突然发出强光，与萧战的修罗令形成共振，竟让祠堂地砖显形出老将军的全息投影："雪丫头，萧战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用命换的平安。2018 年边境遇袭，他为了保护你的样本，被毒蛛纳米机器人咬掉三根手指..."

她的视线落在萧战右手的无名指上，那里的疤痕是拍卖师提到的虐杀事件留下的。原来每次帮她戴手套时的笨拙，不是因为生疏，是断指接骨后的后遗症。

"萧战，"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你说过，" 萧战笑了，笑得像照片里 2015 年那个紧张的退伍军人，"最讨厌被特殊对待。" 他望向祠堂外的星空，狼头无人机群正在与毒蝎舰队交火，"但现在我明白，比起被你讨厌，我更怕失去让你讨厌的机会。"

林若雪突然抱住他，圣女令与修罗令在胸前交叠，形成更明亮的光痕。她终于明白，那些偷拍照片不是监视，是一个男人在基因战争的阴影里，用笨拙的方式守护着心中的人间烟火。

"老刀，" 萧战的喉麦恢复通讯，"启动神坛契约的防御程序，用夺回的银针做能源核心。" 他望向怀中的林若雪，她后颈的胎记正在与自己的纹身共鸣，"告诉毒蝎圣女，她偷走了我的照片，却偷不走我刻进血脉的守护。"

当第一枚导弹的火光映红祠堂的琉璃瓦，萧战的手机屏保再次亮起，那是 2024 年春分，林若雪在雪狼村小学教孩子们辨认拒霜花的场景。照片里的她笑得像初升的太阳，而他躲在教室后窗，用满是老茧的手按下快门 —— 这一次，他不再是默默的守护者，而是能牵起她的手，共同面对风暴的爱人。

祠堂的钟声响起时，两人交叠的影子被火光拉得老长，狼头与蝴蝶兰的图腾在他们身后显形，比任何契约都更坚实。林若雪终于知道，所谓情感裂痕，不过是基因战争中的小插曲，而萧战手机里的 37 张照片，每张都是他在黑暗中为她点亮的灯，从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