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直播怼黑粉名场面

星耀传媒的首播室内，林小满正对着镜头演示新开发的“情绪腮红”特效，输入“心动”关键词后，虚拟腮红如晚霞般晕染在苹果肌上。弹幕里“卧槽好美”“求同款”的评论刷得飞快，在线人数突破百万大关。

“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程序员男友给我量身定做的‘恋爱滤镜’！”林小满晃了晃手腕上的柴犬手链，故意凑近镜头，“想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吗？一会儿连麦让他亲自揭秘——”

话音未落，屏幕右侧突然涌入大批黑色弹幕，像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扩散：

“揭秘？怕是揭秘怎么收黑钱吧！”

“林小满收了技术公司的钱，帮他们打虚假广告！”

“大家别信她，AR试妆根本就是骗局，用了皮肤会过敏！”

助理小夏“啊”地一声扑到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疯狂屏蔽关键词：“小满姐，是水军！IP地址全是海外的！”

林小满脸上的笑容一僵，指尖的虚拟化妆刷差点戳碎屏幕。她看着那些熟悉的恶意话术——“收黑钱”“虚假宣传”，和上周竞争对手买通的水军评论如出一辙。右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想起母亲今早发来的“药费己缴清”的短信，她深吸一口气，反而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后槽牙：

“哟，这届黑粉的文案是批发的吗？连话术都跟上周一模一样！”她拿起手机，对着镜头展示弹幕，“来，让我们欣赏一下‘职业喷子’的表演——第一位选手，‘我用了过敏’小姐，请问您上次的‘烂脸图’P得还习惯吗？”

弹幕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被新的讨论覆盖：

“卧槽！又是黑粉搞事？”

“小满姐刚澄清完又来？”

“坐等打脸现场！”

“别急，重头戏还在后面。”林小满晃了晃手机，突然点击连线按钮，“下面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量子视觉科技的首席程序员，我的‘技术顾问’，陆沉舟老师！”

镜头切换到连线界面，陆沉舟出现在分屏里。他显然没料到会被突然连麦，正端着咖啡杯喝水，见状猛地呛了一口，咖啡差点喷在键盘上。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T恤，头发乱得像鸟窝，黑框眼镜滑到鼻尖，露出惊慌失措的眼睛。

“陆、陆老师好！”林小满故意拖长语调，“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陆沉舟的耳朵“唰”地红透了，对着镜头僵硬地挥了挥手，声音细若蚊蚋：“大、大家好……我是陆沉舟。”

“陆老师，”林小满立刻切入正题，表情严肃起来，“刚才有观众质疑，我们的AR试妆是虚假宣传，甚至怀疑我收了贵公司的黑钱，您作为技术负责人，有什么想澄清的吗？”

陆沉舟被“黑钱”两个字吓得一哆嗦，赶紧摇头：“没、没有！我们和林小姐的合作是公开透明的，所有技术测试数据都有记录……”

“光说没用，拿出证据来！”林小满拍了拍桌子，“陆老师，把我们后台的用户反馈数据调出来给大家看看！”

屏幕上，陆沉舟的分屏画面切换成后台管理系统，密密麻麻的用户评价滚动显示：“‘试妆超真实，再也不怕踩雷了’‘过敏肌友好，虚拟试妆救了我’”。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数据可视化图表：“这是近一个月的用户满意度调查，92%的用户表示会继续使用，87%认为效果接近真实上妆。”

“看到没？”林小满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的手势，“92%的满意度！那些说‘过敏’‘虚假’的，怕不是眼睛长在脚底板上？”

弹幕里爆发出哄笑：

“哈哈哈陆老师好靠谱！”

“数据打脸最疼了！”

“黑粉快出来道歉！”

“还有更绝的呢！”林小满话锋一转，拿起自己的手机，“刚才有黑粉说‘AR试妆会导致皮肤过敏’，来，陆老师，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们的‘成分安全数据库’！”

陆沉舟的分屏画面切换成另一个系统，上面罗列着 thousands of 化妆品成分及其安全等级。“我们的AR试妆技术基于光谱分析，不接触皮肤，”他的声音逐渐稳定下来，带着专业人士的自信，“并且数据库实时同步国家药监局的安全成分名单，不存在过敏风险。”

“所以说，”林小满总结道，叉着腰站在镜头前，荧光绿卫衣上的“疯批美人”字样跟着晃动，“那些说我‘收黑钱’‘虚假宣传’的，要么是没长脑子，要么就是被竞争对手买通的水军——对不对啊，我的‘同行’们？”

她突然对着镜头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哦对了，忘了告诉大家，刚才陆老师己经追踪到部分恶意评论的IP地址，正在整理证据链，准备提交给平台法务部。”

陆沉舟在分屏里点了点头，补充道：“IP地址显示，大量恶意评论来自同一服务器集群，涉嫌批量注册机器账号。”

这句话如同炸弹投入人群，弹幕彻底沸腾：

“卧槽！居然是竞品搞鬼？”

“支持报警！告死他们！”

“小满姐太刚了！我爱了！”

林小满看着屏幕上齐刷刷的支持评论，又瞥了眼分屏里陆沉舟认真的侧脸——他正低头调试数据，眼镜反光遮住了眼睛，但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紧张。她心里某个角落突然变得柔软，故意放柔了声音：

“谢谢陆老师百忙之中来帮我澄清。其实吧，做网红这行，被黑是常事，但我林小满行得正坐得端，从不搞那些歪门邪道。”她顿了顿，看向镜头，眼神坚定，“我只想做好美妆内容，让大家少踩雷，尤其是像我一样的敏感肌姐妹。”

首播间的气氛从剑拔弩张变得温馨起来，不少观众开始刷起“支持小满”“加油”的弹幕。陆沉舟在分屏里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着键盘边缘，突然开口：“林小姐……你做得很好。”

这句话说得又轻又快，却清晰地传到了首播间。林小满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听见没？连木头都夸我了！所以黑粉们，赶紧洗洗睡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连麦结束后，陆沉舟发来微信消息：“证据己提交平台，预计一小时内清理恶意评论。”后面跟着个笨拙的加油表情包。林小满看着消息，嘴角上扬，手指在屏幕上敲出：“谢啦，木头，今晚请你吃麻辣香锅！”

关掉首播后，小夏递来一杯温水，眼睛亮晶晶的：“小满姐，你刚才太帅了！尤其是连麦陆老师的时候，他看你的眼神……”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林小满打断她，却忍不住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想起陆沉舟在镜头前紧张却坚定的样子，想起他那句“你做得很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窗外的夜色渐浓，城市的霓虹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满掏出手机，看着陆沉舟的微信头像——那个像素风格的代码小人，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程序员，好像没那么“木头”了。至少，他愿意为了她，在千万人面前展示技术证据，愿意为她打破社恐的壁垒。

而这场首播怼黑粉的名场面，不仅粉碎了谣言，也让她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她和陆沉舟之间悄然发生变化，像春天的藤蔓，无声地缠绕生长。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合作升温”吧，带着点疯批的首率，和程序员的严谨，意外地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