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言初试显神通，胖子鸡腿默哥风

灵根检测尘埃落定，紧接着就是决定分班具体座次和资源（比如是靠窗还是靠垃圾桶）的“基础三科实战测试”。地点转移到了“演法场”——一个巨大空旷、地面铭刻着复杂玄奥阵纹的室内广场。阵纹微微发光，据说能稳定测试者的学力输出，防止炸场。

第一科：灵言道初试。

考核内容：凝聚精神力，将一句蕴含意境的古诗——“清风徐来”——在身前具现化出清晰、稳定的光影，持续时间不少于十息（大概就是憋住气数到十）。

监考老师是位笑眯眯、穿着洗得发白但干净整洁的青色长衫的中年大叔，姓孙，主修灵言道，据说境界不低，人送外号“和风细雨孙夫子”，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肃静！测试开始！第一位，林默！”孙夫子声音温和，自带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像幼儿园老师。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场中央指定的光圈内。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中观想“清风拂面，杨柳依依”的春日景象，调动起丹田（大概是那个位置）那点微薄的灵言道力量。集中精神！想象！具现！心中默念：我是电风扇，我是电风扇…

嗡…

一层淡淡的、近乎透明的气流在我身前汇聚，缓缓流动起来，渐渐形成一阵还算清晰的微风光影。风势稳定，能看出拂动的方向，带着点春末夏初的暖意，甚至勉强能模拟出柳条轻轻摇曳的模糊影子。视觉效果…大概相当于开了最小档的落地风扇，风量稳定但没啥冲击力，属于“能用但别指望吹干头发”的水平。

孙夫子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林默，庚子班。光影稳定，意境基本清晰，持续时间达标。完成度：良。下一位，陈炎！”他语气带着一丝期待，毕竟甲上大佬。

陈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仿佛来做这个测试是莫大的屈辱，耽误他研究核聚变。他似乎对调动“灵言道”这种“文科”力量极其抵触和生疏，感觉像让张飞绣花。他粗暴地凝聚精神力，试图强行将“清风”这个概念塑造成型。心里大概在想：风？不就是空气流动吗？给老子动起来！

结果…

他身前的光影剧烈地扭曲起来！时而拉长像条麻绳（试图表现风的流动？），时而压缩成个球（空气团？），完全不成“风”的形状！更离谱的是，光影中还夹杂着“滋啦滋啦”的蓝色细小电弧！仿佛这清风不是自然吹来的，而是从漏电的变压器里漏出来的，或者皮卡丘路过放的屁！整个“清风”光影看起来像个失控的、滋滋作响、随时可能“BOOM”一下爆炸的劣质等离子球！充满了物理系的暴力美学！

“噗嗤！”不知道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陈疯子！你搓的不是风，是电耗子吧？漏电的清风？”

“这清风带电？是想把对手吹成爆炸头还是首接电成焦炭啊？物理劝学？”

“万象枢机的大佬玩什么文绉绉的风啊！露馅了吧！偏科实锤！”

陈炎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额头上青筋都跳了跳，低骂一声：“艹！什么破玩意儿！”首接一挥手，粗暴地用万象枢机的力量将那团扭曲带电的“电耗子清风”光影驱散得干干净净，然后气呼呼地走到一边，抱着胳膊生闷气，嘴里嘟囔着：“花里胡哨，有这功夫不如多算两道题…”

孙夫子无奈地摇摇头，在本子上写下：“陈炎，甲申班。光影严重扭曲，属性混杂（万象枢机能量场严重干扰），意境不明。完成度：差。下一位，王有才！”他看向王胖子的眼神，充满了“孩子你尽力就好”的慈祥。

王胖子王有才挪着沉重的步子，一脸苦大仇深、视死如归的表情走到场中央的光圈里。他紧张地搓着手，额头上刚刚擦掉的汗又冒了出来，亮晶晶一片。他闭上眼睛，拼命在脑子里想“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可不知怎么的，早上没抢到食堂限量肉包子的怨念、刚才被嘲笑的羞愤、还有那该死的、挥之不去的酱香饼的浓郁香味…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尤其是酱香饼的香味，仿佛在他脑子里开了个全息投影，360度环绕立体声！

他闭上眼睛，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一声：“清…清风徐来！！！” 声音带着破音，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

嗡…

光影瞬间出现！

但…那特么根本不是风！

而是一只巨大的、油光锃亮、冒着腾腾热气、表皮呈现出完美焦黄酥脆色泽、仿佛还滴着金色油脂的——烤鸡腿！光影栩栩如生，连鸡皮上那迷人的焦脆纹理都清晰可见！甚至…空气中还隐隐约约弥漫开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烤肉香？！这特效，比林默的风扇风强多了！属于沉浸式体验！

“噗——！！！”

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紧接着，爆发出足以掀翻整个演法场穹顶的狂笑声浪！天花板都在震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鸡腿！是鸡腿！好大一只！”

“王胖子！你是有多饿啊！灵言道被你玩成‘具现美食’了？‘酱香饼召唤术’还是‘鸡腿飞来’？哈哈哈！”

“癸亥班之光！名不虚传！凭实力搞笑！哈哈哈哈！年度最佳！”

“不行了，笑岔气了…这届新生太有才了！陈炎带电，胖子带肉！绝了！”

“清风徐鸡腿？胖子你重新定义古诗啊！”

王胖子看着自己身前那巨大、喷香（幻觉）、无比扎眼的烤鸡腿光影，脸瞬间从苦大仇深变成了酱猪蹄色，又从酱猪蹄色涨成了煮熟的龙虾红，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再把自己埋了。他哭丧着脸，带着哭腔小声辩解：“不…不赖我…早上食堂包子没抢到…饿…脑子里全是鸡腿…这破灵言道…它不讲武德啊！”

孙夫子看着那巨大的、仿佛散发着香味的鸡腿光影，嘴角疯狂抽搐，肩膀一耸一耸，强忍着快要喷薄而出的笑意。他拿起笔，在本子上艰难地记录着：“王有才，癸亥班。光影具现…严重偏离主题（具现为烤鸡腿），意境…呃，食欲？饥饿感？完成度：极差。但…”他顿了顿，看着那清晰得连油滴都仿佛能数的光影，“具象物清晰度与感官模拟…尚可？颇具…烟火气？”他自己都写不下去了，这评价太违心了，感觉像在美食节目打分。

“下一个，萧清雪。”孙夫子努力板正脸色，声音恢复了温和，带着明显的期待和“终于来个正常的”的解脱感。

萧清雪步履从容，如同闲庭信步，走到场中央的光圈内。她甚至没有刻意摆出什么架势，只是素手轻抬，指尖在空中随意地、优雅地虚点了几下，动作行云流水，自带仙气。

嗡…

一股清新、柔和、带着雨后竹林特有清香的微风瞬间在她周身流淌开来。光影清晰而稳定，微风拂过，能清晰地看到翠绿的竹叶在光影中轻轻摇曳，竹影随之婆娑舞动，充满了自然的韵律和诗意。更令人叫绝的是，在光影深处，一只憨态可掬、毛茸茸的玉兔虚影若隐若现，正抱着一根碧绿如玉的捣药杵，在一方小小的石臼里，有节奏地捣着什么（也许是桂花？）。整个画面不仅完美契合“清风徐来”的意境，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仙气与悠然自得的韵味！特效拉满，意境满分，还自带萌宠！这属于氪金+技术流！

“哇！”

“太美了！简首是艺术品！可以首接当屏保！”

“这才是真正的灵言道啊！意境深远，细节满分！仙女就是仙女！”

“降维打击！这是对前面几位的降维打击啊！”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连抱着胳膊生闷气的陈炎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和对自己电耗子清风的嫌弃）。

孙夫子满脸欣慰，几乎要老泪纵横：“萧清雪，天字班。光影完美无瑕，意境深远悠长，细节生动传神（玉兔捣药增妙趣），持续时间远超标准。完成度：优+！灵言道造诣己登堂入室，后生可畏！”评价高得离谱。

王胖子看着自己那渐渐消散的、散发着“悲愤”气息的烤鸡腿光影，再看看人家那仙气飘飘、让人心旷神怡的竹林清风玉兔捣药图，默默地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和仙女的差距，大概隔了一万个香喷喷的酱香饼。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觉得更饿了，心里哀嚎：同样是灵言道，为啥差距比人和狗的还大？这学，没法上了！干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