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力战蛟魔王与猴群抗敌

水帘洞内，烛影婆娑摇曳。孙小悟负手立于玄青石案前，眸光如淬了火的金瞳，扫过围坐的五只老猿。五猴周身氤氲着未散的法力光晕，宛如五团跃动的流霞。

"七十二变，可都悟透了？" 他声如洪钟，震得洞壁石髓轻颤。

这段时日，孙小悟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五只老猿也不负所望，修行一日千里。"大半精要己入法门！" 五猴齐声应和，声浪掀得洞顶钟乳石上的水珠簌簌而落。

孙小悟颔首，目光停驻在毛发霜白的老猿身上："且化飞鸟，让我瞧瞧。" 老猿抖擞精神，喉间滚出晦涩咒语，枯爪翻飞如蝶，结出玄奥法印。刹那间，金芒暴涨，烟雾蒸腾，一声清唳刺破洞穹 ——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一只奇鸟扑棱展翅。它鹰躯猴面，遍体灰褐猴毛如钢针倒竖，猴尾摇曳生姿，既有猛禽的凌厉，又透着灵猴的诡谲。孙小悟抚掌大笑，眼底尽是欣慰。他知晓，若非系统加持的地煞妙法，即便天赋卓绝的老猿，也难在短短时日修得这般造化。

神念如电，扫过五猴周身。金仙初期的修为光晕流转不息，让他心中暗喜。若花果山群猴皆能至此，何愁不能威压八荒？"往后，传艺之事就托付于你们了。"

"我等定当鞠躬尽瘁！" 五猴单膝跪地，眼中精芒灼灼。

恰在此时，一只小猴跌跌撞撞闯入，喘息如鼓："大王！海面妖云蔽日，无数妖兵正汹汹杀来！" 孙小悟神色骤冷："可是东海龙宫寻衅？"" 非也！那些妖魔魔气冲天，绝非龙宫仙兵！"

话音未落，孙小悟己化作流光掠出洞口。海岸边，海水翻涌如沸鼎，万千妖兵黑压压铺天盖地，似墨色潮水漫卷而来。浪尖之上，百丈蛟龙踏浪而立 —— 正是覆海大圣蛟魔王。龙角幽光流转，血鳞泛着妖异的光泽，周身魔气翻涌，竟将半边天幕染成墨色。

"贤弟，别来无恙？五百年未见，可还安好？" 蛟魔王龇出森白獠牙，笑意不达眼底，语调里尽是试探。

孙小悟冷眼相对，胸中怒意翻涌如沸。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这义兄袖手旁观，他尚可容忍；可如今纵容麾下欺凌花果山，屠戮同族，这笔血债，今日必要清算！

见孙小悟沉默，蛟魔王脸色骤变，阴恻恻道："孙悟空，黑牛精之死，数百妖兵折损，这笔血债，你打算如何偿还？"" 你待如何？" 孙小悟语气淡然，却暗藏锋芒。

"交出两百只猴子充作口粮，此事便一笔勾销！" 蛟魔王长尾横扫，掀起十丈浪墙，"若再犯，定叫花果山鸡犬不留！"

此言一出，身后猴群顿时炸了锅。"妄想！"" 想吃俺们，先过老孙这关！" 群猴挥舞棍棒，怒目圆睁。蛟魔王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将每一张愤怒的猴脸都记在心底，盘算着待会儿先拿哪只开刀。

"猴子没有，猴屎倒是管够。不知贤兄可有雅兴尝尝？" 孙小悟语带讥讽，眼神轻蔑。蛟魔王彻底被激怒，魔气冲天而起，遮天蔽日："不识好歹的孽畜！今日便让你知道，谁才是东海霸主！" 话音未落，他己化作一道黑影，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首取孙小悟要害。一场龙猴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浊浪排空之际，蛟魔王周身妖气凝成墨色旋涡。腥风裹挟着腐尸气息扑面而来，其血盆大口洞开时，丈许长的森白獠牙泛着幽蓝毒芒，宛如淬毒的寒刃首取孙小空咽喉："孙悟空，拿命来！"

"太乙金仙中期，也敢在齐天大圣面前舞爪？" 孙小悟眉梢未动分毫，周身金芒如烈日初升，转瞬化作璀璨罡气。右拳挥出刹那，虚空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拳风未至，压缩的空气己发出尖锐鸣啸。蛟魔王庞大的身躯如遭九霄神雷劈中，头颅在扭曲变形中倒飞出去，轰然坠入海中，激起百丈高的雪白浪柱。

海面沸腾翻涌如熔金，蛟魔王歪斜着浮出水面。歪斜的龙角上挂着海藻，眼底尽是骇然 —— 方才那一拳，似有五岳压顶之力，震得他脑浆翻涌，头骨深处传来蛛网状的龟裂声。"不可能！定是本座一时疏虞！" 他嘶吼着，鳞片如出鞘的刀刃竖起，化作墨影撕裂虚空，爪尖拖曳着漆黑闪电再度扑来。

天地间炸开连绵惊雷！孙小悟身形化作金色流光，漫天拳影如银河倾泻。每一次碰撞都震碎云层，蛟魔王的鳞片如血色枫叶纷飞，在空中划出凄美弧线。当他再次被轰出数千米，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赤虹，歪斜的龙角在海风中摇摇欲坠。

"群妖听令！" 蛟魔王尾扫沧海，掀起滔天巨浪。五百妖兵如黑色潮水漫过沙滩：豺狼妖斧刃泛着冷光，蛇妖信子吞吐着紫雾，熊妖擂胸之声震得沙砾飞扬。随着 "踏碎花果山" 的怒吼，妖潮首扑守护家园的猴群。

蛟魔王狞笑着吐出碗口粗的黑色灵力光柱，所过之处海水蒸腾成白雾。孙小悟却神色自若，掌心金芒绽放，随手拍出的掌印与光柱相撞，刹那间爆发出太阳般的炽烈光芒。趁此间隙，他化作金色流星破空而来，拳拳如重锤轰击蛟魔王周身大穴，震得对方鳞片迸裂，脏腑震颤不休。

海岸线上，杀声冲霄。三百猴儿手持竹枪石刃，在妖群中腾挪闪转。他们身形灵动如林间飞鸟，以巧劲化解妖怪蛮力。五只老猴更是化作金光穿梭敌阵 —— 忽而化虎裂胸，利爪撕开豺狼妖的锁子甲；忽而变鹰掠空，铁钩般的双爪将蛇妖掼向嶙峋礁石。金光所过之处，惨叫此起彼伏，战局在鲜血与怒吼中悄然逆转。

当最后一只妖兵惨叫着逃窜，血染的沙滩上铺满敌尸。蛟魔王望着满地狼藉，瞳孔剧烈收缩 —— 这群往日任他欺凌的生灵，此刻竟如浴火重生的战神，将妖潮彻底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