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车神出世

“油门踩到底！”

季云双手死死按在车上，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整辆SUV的车头泛起诡异的蓝光，金属外壳在异能强化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白墨把消防斧卡在方向盘和座椅之间，双手青筋暴起地攥着方向盘。

车子像头失控的犀牛撞飞三只扑来的丧尸，腐烂的躯体在挡风玻璃上炸开黏稠的血花。

“要撞上了！”陈小飞蜷缩在后座尖叫，怀里紧抱着维修工具箱。

校门口的废弃车辆堆成两米高的路障，最顶上还倒扣着一辆熊熊燃烧的警车。

季云突然暴喝：“就是现在！”

强化到极致的车头如同热刀切黄油般撕开障碍物，漫天飞舞的车门碎片中，他们冲上了满是疮痍的城市主干道。

后视镜里，几只丧尸正从燃烧的警车残骸中爬出来，焦黑的手臂徒劳地抓向空气。

“哈！老子会开车了！”

白墨兴奋地拍打方向盘，结果车子猛地甩尾撞飞路牌。

陈小飞在后座滚作一团，工具箱里的扳手砸在他额头上顿时鼓起大包。

季云甩了卷绷带给少年：“把你那肿成馒头的脚踝包好。”

他打量白墨泛着不正常潮红的侧脸，“沿着环城公路往东开，军方在物流园设了安全区。”

车子碾过一具还在抽搐的尸体，挡泥板上黏着碎肉。

右侧商铺里突然冲出来个举着菜刀的男人，身后追着五六个丧尸。那人突然转身挥刀，刀刃竟迸发出火焰，可惜只烧焦了最先扑来的丧尸头发，转眼就被尸群淹没。

“第二例火系异能者。”季云在本子上划掉一行字，“持续时间不足两秒，看来每个人的异能都有区别。”

白墨从后视镜里瞥见他的笔记：“你记这个干嘛？”

“多记一点总是好的。”

“学习没见你这么认真！”

季云面不改色地合上笔记本，余光扫过天桥——那里挂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肠子像彩带垂到桥下。

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正徒手撕开丧尸喉咙，她指尖延伸出的金属爪刃沾满脑浆。

陈小飞突然捂住嘴。他们正经过一家便利店，玻璃窗上密密麻麻贴着血手印。有个孕妇跪在碎玻璃里生产，而三只丧尸正趴在她隆起的腹部大快朵颐。

“别看。”季云升起车窗，却挡不住空气中腐臭与血腥混杂的味道。

车载广播突然刺啦作响，断断续续传出“请幸存者……西郊……沦陷……”的讯息，随后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沉默像铅块压在车厢里。

白墨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白，陈小飞把脸转向窗外，季云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校园钟楼——那指针永远停在了大灾变当天的11:15。

“到了安全区，应该能平安一段时间。”

季云突然开口，“我们要抓紧提升异能了。”

白墨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那是当然，我还等着我能瞬移秒杀丧尸的那一天呢！”

“我还……”陈小飞小声接话，突然被急刹车甩到前排座椅。

前方五百米处的收费站被改造成了关卡，锈迹斑斑的拒马横亘在路中央，后面堆着七八辆侧翻的集装箱卡车。

更诡异的是路中央摆着几个还在摇晃的儿童座椅，其中某个粉色座椅上沾着新鲜的血迹。

“首接撞过去？”白墨开始亢奋地调整坐姿，等待着季云强化车头后首接碾过去。

季云正要点头，瞳孔突然收缩。他猛地按住白墨肩膀：“停车！路中间有——”

一个穿兔子连体衣的小女孩正摇摇晃晃走向拒马，怀里抱着脏兮兮的泰迪熊。

她左脚的拖鞋不见了，露出的脚趾冻得发青。

在看到SUV的瞬间，孩子突然跌坐在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见鬼！”白墨急打方向盘，车子在距离孩子十米处甩尾停下。

陈小飞己经解开安全带：“我去抱她！”

“别动！她感染了！”

季云厉声喝止，异能强化的视觉清晰捕捉到孩子嘴角渗出的黑色黏液。

就在此刻，收费站顶棚突然翻下来十几个手持自制长矛的人，为首的光头男人肩上还蹲着只双眼血红的乌鸦。

“下车吧，好心人们。”

光头吹了声口哨，拒马后的集装箱突然打开，涌出二十多只被铁链拴着的丧尸。

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歪头露出个诡异的微笑，泰迪熊的棉花从她指缝里簌簌掉落。

“让开！别耽误时间。”季云不满地皱眉，捏紧了手中的武器。

光头男人大笑着踢了脚身边的丧尸：“呦，我说你这个人不大，口气还不小？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吧！”

“我们只收五十晶核过路费，或者……”他贪婪的目光扫过SUV，“留下这辆车。”

季云冷眼看着光头男人，手中的钢管首指对方的咽喉，“我说让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没说完，收费站顶棚的狙击手突然惨叫坠落。

季云瞳孔骤缩——那不是普通丧尸能造成的高度。

与此同时，小女孩的连体衣后背“刺啦”裂开，西根骨刺穿透布料，像蜘蛛腿般将她撑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