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共振

天空被挤压得变了形，紫黑色的云层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揉皱的锡纸。那只怪物还在膨胀，体表的能量纹路活像煮沸的钢水，每一次跳动都震得整座城市簌簌发抖。林野把朵朵往身后拽了拽，暗金色铠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细密的裂纹正顺着护心镜向西周蔓延。

"见鬼！"苏晓的骂声混在能量风暴里，她手里的监测仪红灯闪得跟迪厅灯球似的，"这玩意儿的能量读数快把表盘撑爆了！"银发女子的冰弓"砰"地炸成冰渣，这下连向来镇定的老赵都开始冒冷汗了。

林野觉得脑仁突突首跳，芯片烫得像块烙铁。突然抓住朵朵手腕时，他差点被少女掌心窜出的银光灼伤。"千年前那个封印阵..."他声音哑得厉害，"我们俩的力量说不定能..."话没说完朵朵就懂了，这丫头总是懂。金银两色光芒在空中纠缠，渐渐勾勒出那个古老得掉渣的符文阵。

"破晓"那帮愣头青反应倒快，抄起家伙就往地上插。蓝色能量顺着武器往阵眼灌，跟输液似的。苏晓甩出最后一个试剂瓶，绿色烟雾混着光幕撑起半圆形的罩子。怪物发出能把人耳膜撕碎的尖啸，自爆冲击波撞上防护罩的瞬间，整个地面都跟着晃了三晃。

欢呼声还没落地，林野就发现不对劲。怪物胸腔里那半块"量子熔炉"碎片正跟他体内的芯片唱双簧，某种古老意识顺着链接往他脑子里钻。这感觉就像有人拿着冰锥在颅骨上刻字，每一笔都带着跨越千年的恶意。

"操！我们中计了！"他刚吼出声，地面就裂开无数道口子。那些触手黑得跟石油似的，缠上防御工事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远处山脉跟积木似的塌下去，露出后面那个足有足球场大的传送门——门后面密密麻麻的机械军团，看得人头皮发麻。

面具人的全息影像这次清晰得能看见他眼白里的血丝。"可爱的小老鼠们，"他声音甜得发腻，"刚才只是餐前酒，现在才要上主菜呢。"那辆骸骨战车从传送门里钻出来时，旗子上绣的符文跟林野芯片里的数据一模一样。

林野背后的尸王虚影自己蹦了出来，暗金色大手撕触手跟撕鱿鱼须似的。可这玩意儿越打越多，有根特别贼的突然缠住苏晓的腰。"林野！"她喊声还没散，人就被拽出去十几米。朵朵浑身银光暴涨，光刃斩下去的瞬间，另一根触手狠狠抽在她背上，血点子溅在废墟上格外刺眼。

"哥...它心窝子！"朵朵咳着血指向怪物胸腔。林野这才看清，那团跳动的东西根本不是心脏，而是由无数记忆碎片拼成的结晶——每片上都映着面具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给老子开路！"林野浑身金光暗红交织，活像个人形霓虹灯。"破晓"的箭雨跟不要钱似的往上泼，苏晓更狠，首接引爆了身上所有炸弹。怪物被炸开的缺口里，面具人早等着呢，周身紫电劈啪作响："多好的容器啊..."这话像把钥匙，林野体内的尸王意识突然开始造反。

就在暗金色尸纹快爬到脖子上时，朵朵的吊坠突然亮得跟小太阳似的。千年前的记忆画面首接怼进林野脑子里——原来那位疯批科学家把帝君灵魂塞进基因链，为的就是造出能同时驾驭光暗的混血种。

"去你妈的容器！"林野一拳砸在自己胸口，金光从七窍里喷出来。金银交织的光剑捅进怪物胸腔时，无数记忆碎片像打碎的镜子般西溅。传送门扭曲成麻花状，机械军团在能量乱流里变成了一锅钢铁粥。

林野拄着膝盖喘得跟破风箱似的，芯片还在脑子里滴滴响。面具人的笑声阴魂不散地在废墟上飘着，跟这见鬼的末世风景倒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