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裂隙

最后一尊仲裁者炸成紫色烟花时，林野的耳膜还在嗡嗡响。他摸向胸口的银吊坠，指尖触到蛛网般的裂纹——这玩意儿从没这么烫过，像块烧红的炭。

"见鬼了！"苏晓的检测仪突然发疯似的尖叫，屏幕上的波纹跳得像癫痫发作，"西北角旧城区，能量读数他妈的爆表了！"银发女人踢开脚边还在冒烟的机械残骸，脸色难看得很："那些碎片跟病毒似的，整片地儿都感染了。"

林野撑着膝盖站起来，尸纹在皮肤下不安分地游走。芯片在他脑子里嗡嗡响，像有根鱼线拽着他的神经往西北方扯。"我去看看。"他刚迈步就被朵朵拽住衣角，小姑娘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走一步晃三下，去送外卖啊？"

两人踩着龟裂的柏油路往前走，空气里飘着腐肉和烧焦塑料的混合味。林野突然按住朵朵肩膀——前面五十米处的空气扭曲得跟哈哈镜似的，紫色电光在裂缝里窜来窜去，活像被关住的毒蛇。

"这玩意儿..."朵朵手心的银光忽明忽暗。林野的芯片突然弹出一串红色警告，还没等他看清，裂缝里就传出指甲刮黑板的声音。一只覆满鳞片的巨爪捅了出来，滴落的黑液把水泥地腐蚀得首冒泡。

当那个七头怪物完全爬出来时，林野差点把后槽牙咬碎。这鬼东西像是把动物园和废车场扔进了搅拌机——左边脑袋长着鳄鱼嘴，右边顶着张人脸，胸口嵌着的熔炉碎片亮得刺眼。它一嗓子吼过来，震得路边报废的汽车警报器全响了，地缝里还钻出潮水似的甲虫。

"人工合成的！"林野浑身覆上暗金铠甲，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有人在搞基因乐高！"朵朵甩出的银网罩住虫群，远处传来苏晓调试声波武器的刺耳杂音。

怪物一爪子拍过来的气浪把林野掀飞七八米。他吐掉嘴里的血沫，发现那畜生胸口的碎片正在吸周围的黑雾。"朵朵！给我创造个机会！"小姑娘二话不说双手合十，银光像高压水枪似的轰在怪物脸上。趁它嚎叫的功夫，林野跃起时背后展开尸王虚影，金色标枪在掌心凝聚。

结果这孙子突然分裂出几十根触手，每根末端的嘴都在发出精神污染级别的尖叫。林野眼前一黑，尸纹突然暴走，暗金色纹路像蛛网般爬满全身。他看见自己站在实验室里，白大褂们正往手术台上的胚胎注射彩色液体——那胚胎分明长着和怪物一样的七颗头颅。

"哥！"朵朵带着哭腔的喊声把他拽了回来。小丫头把全部能量灌进他体内，银光和暗红能量碰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林野发狠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过来。金红交织的锁链从地底窜出捆住怪物时，朵朵的银刃己经斩向核心。

碎片爆炸的冲击波把两人掀翻在地。林野眯着眼看向正在闭合的裂缝——面具人站在那头，手里捧着块刻满符文的黑石板。那家伙歪了歪头，裂缝合拢前飘来句带着电子杂音的话："热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