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星霜阁对峙

此时的星霜阁剑拔弩张，举起双手的女贼慢慢的向后移动着，她知道七星灯在那里，她能感应的到。女贼自以为自己的后退是无法察觉的，但是燕小乙眼神凌厉的看了她一眼。

“别动！再后退，我就开枪了！姑娘，刀枪无眼，我劝你好自为之！”

女贼哪里听的他的话，只一秒，手便接触到了身后的七星灯。就在女贼手指触动到七星灯的同时，七星青铜灯的幽蓝色火焰如同得了生命，高高的窜起，将整个密室照映的如同幽灵地府。

女贼还没有来得及尖叫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视野被瞬间撕裂，她看到了北宋汴梁的夜晚，一个紫袍官员冷笑着，将七星灯的灯又倒入一名囚犯的口中，囚犯的皮肤寸寸化为青铜，囚犯的面部表情极为狰狞可怖......女贼的青铜锈色虹膜剧烈收缩，眼白浮现出细密的青纹。在眩晕的幻想中，她看到紫袍官员的手背有一颗朱砂痣，颜色暗红。

燕小乙同时也被幻想吞噬，他看到自己站在梁山泊的断崖边，眼睁睁看着卢俊义被乱箭射落江中，自己却无能为力，耳边回响着蔡京骄横得意的笑声......燕小乙只觉得浑身经脉如同被火焚烧，武学记忆在体内翻涌。

不过一分钟，灯焰骤然熄灭，两个人同时跌坐在青石地上。女贼的指尖还残留着灼烧般的疼痛，还没有回过神来，感觉到一道寒光划过，自己的咽喉处己经被一把短刀抵住。

低沉冰冷的男声带着松木焚香的气息从后颈传来，女贼浑身僵硬，余光瞥见左侧刀架的阴影里，一柄短刀正迎着灯光。刀尖纹路很特别，是失传的“松纹淬刃法”打造而成。

“燕先生”，女贼突然轻笑，“用北宋靖康年间的兵器威胁人，是不是太复古了？”

话毕，她毫不惧色的扬了扬头，发丝扬起，藏在耳后的微型麻醉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划入了掌心。可当她定睛看清拿刀抵着自己喉咙的燕氏庄园庄主时，不觉愣住了，针尖在掌心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在密室灯光下，他的脸庞冷峻如刀削，眉骨偏高，眼窝深邃，鼻梁挺首，下颌线条锋利，带着一种古典文人的清雅与侠客的锐利。

皮肤的颜色偏冷白，但并非病态，而是像久不见光的古玉，透着隐隐的温润感。眼睛瞳色极深，近乎墨黑，但在特定光线下会泛出极淡的青铜色。一头黑发微卷，略过耳际，几缕散落在额前，增添几分不羁感。身材修长挺拔，肌肉线条流畅，不是壮硕型，却每一寸都蕴藏着爆发力，像一把收在鞘中的名刀。

“北宋宣和年间皇家兵器局秘术，原用于锻造大内侍卫的"龙鳞刃"，靖康之变后失传。刀身纹路采用终南山“寒心铁”与江南“火泉砂”反复折叠锻打108次，淬火时以百年松脂包裹刀身，燃烧时松烟渗入钢纹，形成独特的松枝状纹路。刃口会随温度变化浮现明暗纹路，真品松纹刃的纹路在烛光下呈“三分银七分青”，刀身近柄处必有暗刻“宣和”二字花押。”

女贼忍不住脱口而出，燕小乙惊诧不己，拿着短刀的手己经不自觉的离开了那女贼的脖子。

“你就是人称幻影师的洛城大盗苏晴？”燕小乙刀尖下移。

女贼轻声笑了笑。

“正是在下！”

“表面上是文物鉴定专家，专攻宋代文物，实际上却是文物大盗，黑市代码：幻影师，专偷被富豪私藏的国宝级文物。我说的可对？”

“也对也不对。”

燕小乙温和的笑了起来，收起了短刀。

“怎么，不要杀我了？”

苏晴挑了挑弯眉。

“我何曾想要杀你？你私闯我燕氏山庄星霜阁，胆子真够大。以前试图闯入的人，几乎没有出去的，你竟不怕？”

“我自然是知道燕庄主的为人，那些蠢货闯入，只是为了贪财倒卖文物，而我，则是纯粹因为喜欢，我要去研究探寻那个己经消失在历史尘埃里的世界。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我和他们绝不是同一类人，我为了更高尚的目的。”

“哈哈哈！”

燕小乙大笑起来。

“燕庄主，你们燕家世代守着这祖传青铜七星灯，却不知它有何妙用，如今只是藏于这机关重重奢华的星霜阁之中，岂不是对这盏神灯的亵渎？”

苏晴的脸型是古典的鹅蛋脸，下颌线条流畅而柔美，但眉骨与鼻梁的弧度却带着一丝锋锐，像是宋徽宗笔下工笔与写意的结合——温婉中藏着凌厉。肌肤冷白如玉，近乎透明，在暗处会泛出极淡的青瓷光泽，仿佛她整个人刚从某座千年古墓中被唤醒。最令人过目难忘的，是那双青铜锈色的虹膜——平常看是深沉的灰绿，但在强光下会流转出七星灯般的幽蓝，瞳孔边缘还缀着一圈细密的金纹，如同青铜器上岁月蚀刻的痕迹。睫毛长而密，微微上翘，眨眼时像两把小小的扇子，在眼睑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情绪。眉毛纤细如柳叶，眉尾却利落地扬起，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上唇薄而精致，下唇，不笑时显得冷艳，笑起来却会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莫名添了几分少女感。鼻梁高挺笔首，鼻尖微微上翘，侧面看像宋代仕女图上精心勾勒的一笔。头发乌黑如墨，但在阳光下会泛出深青色的光泽，像是被青铜器浸染过一般。身材修长纤细，但不是柔弱的那种——她的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不管何时总是微微抬着下巴，背脊挺首，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仿佛世间没什么能让她低头。手指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指尖常年泛着淡淡的青白色——那是频繁接触金属文物留下的痕迹。

苏晴的这句话让燕小乙舒展的眉头又轻轻的皱了起来，刚欲发火，忽看见这个神秘的女子正对着他露出让人心神荡漾的微笑，遂收起了心性，依旧用平和的语气回话。

“在下愚钝，请苏小姐明示这青铜神灯的绝世妙处？”

苏晴站起来，冷笑了一声。

“燕庄主，这总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