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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道馆深夜食堂
铃铛那声清脆的“亮晶晶”,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在祠堂死寂的空气里炸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文墨腰间——那缕阳光下折射出的、冰冷锐利的金属寒光!
文墨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冻住,那细微的僵硬快如闪电,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整理衣袍般,伸手轻轻拂过腰间,将那掀起的一角青衫下摆抚平,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那线刺眼的金属寒光,瞬间被布料遮掩得严严实实。
“哦?此物么?”文墨捻着胡须,脸上重新挂起温和儒雅的笑意,眼神清澈见底,仿佛刚才那一丝异样从未发生过,“不过是一枚顽石打磨的陋印,随身把玩之物罢了。铃铛小友眼力倒是极好。”他的解释轻描淡写,带着长者对孩童好奇心的包容。
铃铛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依旧带着点困惑,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文墨那温和的态度和“把玩之物”的说法,又让她觉得似乎没什么特别。她哦了一声,注意力很快又被地上爬过的一只小虫吸引了。
苏小满心头却猛地一沉!那绝对不是顽石!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冰冷锐利的金属光泽,绝非玉石温润的质感!这位文先生…身上果然藏着秘密!他回来,真的只是为了教孩子?还是…另有所图?
然而,此刻的苏小满,根本没有精力去深究文墨身上的疑点。胃袋深处传来的、如同被无数钢针反复穿刺般的剧痛,让她瞬间佝偻了腰,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那痛感如此尖锐,如此汹涌,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撕裂!
“唔…”苏小满痛苦地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按住绞痛的腹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姐姐!”阿宝第一个发现她的异样,小脸上满是惊慌。
“饿…”铃铛也抬起头,小肚子发出雷鸣般的抗议,小脸皱成一团。
“痛…”石头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肚子,发出细微的呻吟。
铁蛋也捂着肚子蹲了下来,脸色发青:“我…我也好痛…想拉屎…又拉不出来…”
连寡妇张氏怀里的软软,都开始不安地扭动,发出小猫似的痛苦呜咽。
饥饿的尽头,是更深的绝望和生理上的酷刑!连续数日只靠少量观音土和霉烂菜根果腹,肠胃早己不堪重负!此刻,那点可怜的、无法消化的“食物”在干涸的肠道里板结成块,如同冰冷的石块,疯狂地摩擦、堵塞、撕扯着脆弱的肠壁!强烈的坠胀感和绞痛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每一个人!
便秘!严重的、足以致命的便秘!在这缺医少药、连水都匮乏的绝境,这无异于一场缓慢的凌迟!
祠堂里瞬间被痛苦的呻吟和压抑的喘息所充斥。孩子们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因剧痛而微微抽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拜师礼带来的那点微弱的仪式感,在生理的残酷折磨面前,荡然无存。
文墨看着眼前这如同炼狱般的景象,脸上的温和笑容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和悲悯。他快步走到苏小满身边,蹲下身,手指搭在她冰凉的手腕上,眉头瞬间紧锁。
“气虚血弱,脾胃大败,糟粕内结…凶险之兆!”文墨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必须立刻通腑泄浊!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药…哪来的药…”苏小满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断断续续,被剧痛折磨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文墨的目光飞快地在破败的祠堂里扫视。药?这鬼地方连一粒米都难找,遑论药物?他的视线最终落在那堆被孩子们啃食过、散落在地上的门板碎屑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观音土…终究是饮鸩止渴…”他低声叹息,目光转向苏小满,带着一丝决绝,“眼下别无他法,唯有…釜底抽薪!需用峻下之品!苏娘子,你可知附近何处有…野大黄?或是番泻叶?哪怕是最烈的巴豆也好!”
野大黄?番泻叶?巴豆?苏小满脑子一片混沌,剧痛让她思维迟钝。这些名字…她似乎在那本《育儿百科》APP的草药图鉴里扫到过…但具体长什么样…在哪儿有…她毫无头绪!
“我…我不知…”苏小满痛苦地摇头。
文墨的脸色更加凝重。他站起身,在狭小的祠堂里踱了两步,目光再次扫过痛苦挣扎的孩子们,最终停留在角落里那堆之前被衙役翻乱、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杂物上。那里散落着几片皱巴巴的废纸,似乎是之前写协议或记账剩下的。
“笔墨!”文墨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对苏小满道,“快!取笔墨来!我开一剂最简的泻下方!或许…或许能用最普通的几味药替代!虽效力弱些,总好过坐以待毙!”
笔墨?苏小满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爬向角落。哪里还有墨?连炭条都只剩一小截了!纸倒是有几张破烂的账本纸。她抓起那小半截炭条和一张相对完整的破纸,踉跄着递给文墨。
文墨也顾不上许多,立刻蹲下身,将纸铺在一块相对平整的门板碎片上。他握紧那截粗糙的炭条,深吸一口气,手腕沉稳地落下!
炭条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一行行清晰、古朴、带着独特韵味的繁体字迹,如同行云流水般流淌出来:
急下方:
生大黄 三钱(捣碎后下)
芒硝 二钱(冲服)
枳实 三钱
厚朴 三钱
煎汤顿服,得下即止,切勿过剂!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每一味药名、剂量、用法都写得清清楚楚!那字迹带着一种医者救命的急切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文墨的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得如同在雕刻一件稀世珍宝。
“快!”文墨写完最后一笔,将纸递给苏小满,声音急促,“按方抓药!生大黄、芒硝、枳实、厚朴!镇上的药铺应该…”他的话戛然而止。城门戒严,药铺怕是早就被抢购一空,就算有,他们也买不起!
苏小满看着纸上那陌生的药名,再看看孩子们痛苦扭曲的小脸,一股绝望的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头顶。药?去哪里找?就算有,怎么买?
就在这时——
“唔…纸…香…”
一个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吞咽声响起!
只见蜷缩在角落里的石头,不知何时抬起了头!他那双因剧痛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却死死地盯住了文墨刚刚写完、被苏小满拿在手里的那张“泻下方”!那眼神,不再是呆滞空洞,而是充满了那种熟悉的、病态的、令人心悸的贪婪渴望!口水如同泉涌,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疯狂溢出!
“好吃的…纸!”石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瘦小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地上弹起,不顾腹中的绞痛,首扑苏小满手中的那张药方!
“石头!不要!”苏小满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将药方藏到身后!
扑了个空的石头,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呜咽,如同被激怒的困兽,赤红的双眼瞬间锁定了新的目标——文墨铺在地上写药方时,垫在纸下的另一张稍微干净点的破纸!那是文墨刚才写方子时随手垫着防止弄脏地面的!
“我的!”石头嘶吼着,扑向那张垫纸!
文墨反应极快,一把将那张垫纸抓在手中!但石头的速度更快!他小小的身体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和灵活,竟在文墨合拢手指的瞬间,一口咬住了垫纸的边缘!
“刺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那张垫纸,竟被石头硬生生地从文墨手中撕下了一小角!他将那沾着口水的小片纸角,如同品尝绝世美味般,飞快地塞进了嘴里,疯狂地咀嚼、吞咽!
“石头!吐出来!快吐出来!”苏小满扑过去,试图掰开他的嘴。但石头死死咬着牙关,喉咙剧烈地滚动着,眼中闪烁着满足而迷离的光芒,仿佛吃到了世间最甘美的珍馐!
“那是…”文墨看着手中被撕去一角的垫纸,又看看疯狂吞咽纸片的石头,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那不是普通的废纸!那是他之前用来记录一些零散思绪的纸!上面…似乎记着一些…
“呕——!!!”
石头突然停止了吞咽,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干呕声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他小小的身体如同虾米般弓起,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瞬间由涨红转为青紫!比之前便秘绞痛时更加痛苦!更加恐怖!
“石头!”苏小满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糟了!”文墨脸色剧变,一步抢上前,手指如电,迅速在石头几处穴位上点按,“此纸…恐非寻常!”
然而,石头的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啃食书籍都要剧烈!他痛苦地翻滚着,干呕声变成了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嘴角甚至溢出了带着血丝的白沫!那小小的纸角,仿佛蕴含着致命的剧毒!
“水!快拿水来!”文墨急声喝道。
水?苏小满环顾西周,水缸早就空了!角落里只剩下半碗浑浊的、沉淀着泥垢的雨水!
她顾不得许多,抓起那破碗,冲到石头身边,试图撬开他的嘴灌下去!
就在这时——
“轰隆隆!!!”
一声沉闷的惊雷,毫无预兆地在漆黑的天幕深处炸响!惨白的电光瞬间撕裂了祠堂内的昏暗,照亮了石头痛苦扭曲的脸,照亮了苏小满绝望的眼神,也照亮了文墨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惊骇和一丝…深沉的忧虑?
紧接着,瓢泼大雨如同天河倒泻,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残破的屋顶上、窗棂上、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噼啪声!狂风卷着冰冷的雨水,从屋顶的破洞、窗户的缝隙中疯狂涌入!
祠堂内,瞬间水汽弥漫,温度骤降!几处漏雨严重的地方,浑浊的雨水如同小瀑布般哗哗流淌下来,在地上汇集成浑浊的水洼。
“咳咳咳…水…水…”石头被这冰冷的雨水和雷声一惊,剧烈的干呕竟然诡异地停歇了片刻,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挣扎着伸出手,指向那些流淌的雨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呓语。
苏小满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毫不犹豫地冲到一处漏雨最严重的“水帘”下,用破碗接了大半碗浑浊的、带着屋顶灰尘和苔藓气味的雨水!
“石头!喝下去!快!”苏小满将碗凑到石头嘴边。
石头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贪婪地大口吞咽着那浑浊的雨水!冰冷的雨水顺着喉咙滑下,似乎暂时缓解了他喉间那火烧火燎的剧痛和堵塞感。
一碗浑浊的雨水下肚,石头的喘息稍稍平稳了一些,但脸色依旧青紫,身体因寒冷和痛苦而剧烈颤抖。
“必须立刻找到泻药!否则他撑不过今夜!”文墨的声音在震耳的雨声中显得格外凝重,“这雨水只能暂缓,解不了肠中毒火!苏娘子!你在此照看!我…我去寻药!”他的目光扫过屋外如同黑夜般的雨幕,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先生!外面雨太大了!而且戒严…”苏小满看着文墨单薄的青衫,又看看外面白茫茫的雨帘和呼啸的狂风,心头一紧。
“顾不得了!”文墨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稚子性命,重于泰山!”他不再多言,一把抓起门边那顶破旧的斗笠(不知是谁留下的),往头上一扣,毫不犹豫地冲入了门外那吞噬一切的狂风暴雨之中!青色的身影瞬间被浓密的雨帘吞没。
祠堂里,只剩下狂风暴雨的咆哮,孩子们痛苦的呻吟,以及苏小满抱着石头冰凉身体的无助与绝望。她看着怀中石头那青紫的小脸,又看看纸上文墨留下的那剂“泻下方”,再看看屋外仿佛永无止境的倾盆大雨…
药…去哪里找?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角落那堆杂物——之前被衙役翻出来的、寡妇张氏藏匿的、那个装着最后一点“宝贝”的粗布小口袋。口袋被雨水打湿了一角,露出了里面一点灰白色的粉末——那是最后一点观音土!
观音土…能暂时缓解饥饿,却会带来更可怕的便秘…如同饮鸩止渴的毒药!
一个极其疯狂、极其绝望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藤,瞬间缠绕住了苏小满濒临崩溃的心!
煮粥!用最后一点观音土…混合着这浑浊的雨水…煮一锅…最后的“断头饭”!
至少…让孩子们在“饱腹”的幻觉中…走得稍微…不那么痛苦?
这念头是如此邪恶,如此绝望,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柔。苏小满的眼泪混合着屋顶漏下的冰冷雨水,无声地滑落。她颤抖着手,抓起了那个湿漉漉的粗布口袋,走向墙角那个豁了口的破瓦罐。
火镰摩擦燧石的“嚓嚓”声,在风雨的咆哮中微弱地响起。橘红色的火苗,在潮湿的柴草上艰难地跳跃、蔓延,最终顽强地燃烧起来,映照着苏小满那张被绝望和泪水浸透的脸,也映照着瓦罐里翻滚的、浑浊灰白的…观音土粥。
那粥散发着浓重的土腥气,粘稠得如同泥浆。
“来…喝粥了…”苏小满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她用破碗盛了几碗粘稠的泥浆,分给蜷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们。
饥饿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疑虑和恐惧。铃铛第一个扑过来,小嘴凑到碗边,贪婪地吸溜着滚烫的泥浆,小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满足的傻笑。阿宝也强忍着腹中的绞痛和那令人作呕的土腥味,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铁蛋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抵不过胃袋的疯狂抽搐,闭着眼灌了下去。软软被寡妇张氏含着泪,一点点喂下。石头被苏小满扶着,勉强吞咽了几口。
几碗滚烫的泥浆下肚,一股虚假的、沉重的“饱腹感”暂时麻痹了辘辘饥肠。腹中的绞痛似乎也因这沉重的“食物”的填塞而暂时被压制。孩子们蜷缩在相对干燥的草席上,在火堆微弱的光热和那虚假的饱足感中,疲惫和痛苦暂时退潮,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祠堂内,只剩下火堆噼啪的轻响、屋外风雨的咆哮,以及几个大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
夜,在绝望的温饱假象中,一点点深了。
祠堂角落的火堆渐渐熄灭,只剩下一堆暗红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热气。屋外的风雨似乎小了些,但依旧淅淅沥沥,敲打着残破的屋顶。
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一道极其轻微、如同狸猫般的细微声响,在祠堂门口响起。
是文墨!
他回来了!
浑身上下湿透,青衫紧贴着身体,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在冰冷的地面上汇成一小滩。斗笠早己不知去向,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嘴唇冻得发紫。他显然在暴雨中经历了极其艰难的跋涉。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草席上昏睡的孩子们。看到他们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呼吸相对平稳(被观音土粥撑的),文墨紧绷的身体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丝。随即,他的视线扫过苏小满和靠着墙打盹的寡妇张氏,眼神复杂。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走到火堆余烬旁,伸出冻得僵硬的手,靠近那点微弱的热源取暖。他的动作极其轻微,仿佛怕惊醒这脆弱易碎的平静。
然而,就在他靠近火堆的瞬间——
“呃…咕噜噜…”
一阵极其沉闷、如同闷雷滚动般的腹鸣,猛地从铁蛋蜷缩的身体里爆发出来!紧接着,是铃铛!
“噗——卟卟卟!”
一连串响亮到几乎能掀翻屋顶的、如同炮仗般的排气声,毫无预兆地从铃铛的小屁股后面炸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哎哟…我的肚子…”
“痛…好痛…”
“憋…憋不住了!”
昏睡中的孩子们如同被按下了同一个开关,瞬间被腹中那排山倒海般的剧痛和汹涌澎湃的排泄欲望惊醒!他们痛苦地翻滚着,蜷缩着,小脸扭曲!阿宝捂着肚子,冷汗涔涔。石头发出痛苦的呜咽。铁蛋夹着双腿,脸色憋得通红,在地上扭来扭去。铃铛则捂着屁股,小脸皱成一团,似乎被自己刚才的“炮仗”吓到了,又似乎在努力憋着下一轮轰炸!
观音土粥那虚假的饱腹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猛烈、更加难以忍受的绞痛和坠胀!那混合着泥土的板结块在肠道里疯狂作祟,如同无数把钝刀在切割!强烈的便意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们脆弱的意志!
“茅房…茅房!”铁蛋夹着腿,声音都变了调,跌跌撞撞地就想往院子角落那个摇摇欲坠的茅草棚冲!
“等等我!我也要!”阿宝也挣扎着爬起来。
“铃铛…也要拉臭臭…”铃铛捂着肚子,小脸煞白。
小小的祠堂瞬间炸开了锅!孩子们哭喊着,互相推挤着,如同无头苍蝇般冲向那唯一的、根本承受不住如此“火力”的破茅房!场面混乱不堪!
苏小满和寡妇张氏也被惊醒,手忙脚乱地想去维持秩序,但腹中同样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们自身难保!
文墨站在火堆余烬旁,湿透的青衫贴在身上,冰冷刺骨。他看着眼前这荒诞、混乱、痛苦又带着浓烈气味的场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眼睛,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清晰地映照着孩子们痛苦的挣扎,映照着苏小满和寡妇张氏的狼狈,也映照着角落里那堆早己冷却的观音土粥残渣…
他的目光,最终越过了这片混乱,如同穿透了墙壁的阻隔,精准地、无声地落在了祠堂门口,那块在黑暗中依旧隐约可见轮廓的“安幼”金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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