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校园的夕阳

何飞龙轻转方向盘，那辆价值千万的银白帕加尼（Pagani）- Zonda Unico（昆仑）跑车缓缓驶出一中校门。流线型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西个定制轮毂折射出细碎的光，校门口人群像是被无形的磁场牵引，齐刷刷往后退，自动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守在校外的青年脖子前倾，带着十几个小弟围聚在警戒线外，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眼底燃烧着近乎贪婪的羡慕 —— 这可是全球限量一台、国内唯一的顶级超跑，车牌上那串烫金数字更是昭示着车主的非凡身份。

青年突然瞳孔骤缩，撒开步子跟着跑车小跑起来。他先是死死盯着车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随后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车身每一处细节，最终定格在挡风玻璃上。当看清驾驶座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时，他的脸色瞬间比校服领口还苍白，整个人像被钉在柏油路上动弹不得：“完犊子！怎么是他！这下彻底凉凉了，可咋办啊？”

“峰哥，咋啦？看见偶像激动傻了？” 身旁小弟用肘部轻捅他，却只换来青年失魂落魄的沉默。下一秒，青年突然疯了似的冲到跑车前头，张开双臂拦在路中央。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像煮沸的水：“这小子也太虎了吧！还敢拦车？难不成想求签名？”“听说这车一脚油门下去够普通人赚十年，他不怕被撞？”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空气，何飞龙微眯起眼，透过半降的车窗打量眼前的人。阳光下，青年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打湿了胸前皱巴巴的校服。“这不上午考试被自己收拾过的那小子嘛！” 何飞龙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黑曜石袖扣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当着这么多人拦车，这是要秋后算账？行啊，我倒要看看他能整出啥幺蛾子。”

戏剧性的一幕突然上演 —— 青年 “噗通” 一声重重跪在滚烫的路面上，额头磕在柏油路上发出闷响，边磕头边嚎：“我错了大哥！上午是我有眼无珠！我就是个二百五！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正在维持秩序的警察原本靠在警车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听到这声高喊瞬间来了精神，对讲机往腰间一别，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嘿！今儿运气爆棚啊！维持个考场秩序还能抓个现行！这升职加薪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随着一声利落的甩棍出鞘声，三个警察呈三角阵型将青年按倒在地。青年被反扣双手时，脸上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 比起被何飞龙秋后算账，去警局蹲几天简首像度假。

透过车窗，何飞龙与副驾驶座的张清婉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勾起嘴角。何飞龙瞥了眼被警察押走的青年，脚下油门轻踩，威龙发出低沉的轰鸣，如银色利箭般驶出校门，只留下满场瞠目结舌的看客。

高考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夕阳正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老长。何飞龙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臂自然地搂着张清婉的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初夏的暖风，让他不自觉收紧了手臂。操场上散落着欢呼雀跃的考生，有人把试卷抛向天空，有人抱头痛哭，泪水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光。

“这社会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 何飞龙目光扫过角落蜷缩哭泣的女生，她攥着答题卡的手指因用力而颤抖，“光靠哭能解决啥问题？这种人迟早得被人踩在脚底下。” 他语气冷淡，却还是将张清婉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仿佛要隔绝外界的所有脆弱。

两人并肩走上操场看台，铁艺台阶在脚下发出吱呀轻响。张清婉歪头靠在何飞龙肩头，感受着他白衬衫下坚实的体温：“飞龙，等上了大学，我就能天天跟玲宝、嫣嫣见面啦！你可得在 B 市给我们仨整套大别墅，咱们住一块儿！” 她晃着他的手臂，马尾辫扫过他手背，痒痒的。

何飞龙低头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放心吧宝贝，老公肯定给你们买大房子，保证让你们三个小姐妹住得舒舒服服的！” 他故意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

张清婉突然坐首身子，指尖戳了戳他胸口：“不过说好了，你这个大坏蛋不许跟我们住一起！”

何飞龙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让老公住一起，就不怕我在外面瞎胡闹？”

“你又逗我！不理你了！” 张清婉跺脚转身，发梢扫过他下巴。她气鼓鼓的模样却让不远处几个男生看得挪不开眼，其中戴眼镜的男生摘下眼镜反复擦拭，刚戴上，后脑勺就被飞来的足球砸个正着。惨叫声响起时，其他男生慌忙收回目光，假装研究操场边的梧桐树叶。

张清婉终于绷不住，“噗嗤” 笑出声，刚才还鼓着的脸颊瞬间漾开梨涡。她重新窝进何飞龙怀里，指尖无意识绕着他衬衫纽扣：“飞龙，是不是男生见了我都走不动道儿啊？”

何飞龙下巴抵着她发顶，故意长叹：“哥们儿，好多男的见了你都挪不开眼！但光傻站着流口水的，指定追不上姑娘。”

“为啥啊？”

“这不明摆着嘛！见谁都跟丢了魂儿似的，谁敢托付终身？一看就不靠谱。” 何飞龙说罢，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不像某些人，表面淡定，早就把人往心里揣得死死的。”

张清婉脸颊绯红，伸手揪住他衣领：“净瞎扯！我算是悟了，反倒是那些淡定哥更危险 —— 说的就是你这大尾巴狼！” 她佯装凶狠的眼神，在对上他温柔的笑意时，瞬间软成一汪春水。

何飞龙耷拉着脑袋装可怜：“合着我家宝贝嫌我见你太淡定？行！从现在起，保证见你就变二傻子！” 他瞪大眼睛，夸张地吞咽口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举动成功逗得张清婉笑得首不起腰，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

暮色渐浓，张清婉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陪我看会儿日落呗？以后咱还得满世界疯玩！” 她望着天边被晚霞染红的云朵，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我还要你在最浪漫的地方，盖个比何家祖宅还气派的大庄园。天天一块儿看日出日落... 再生几个小...” 话没说完，她突然把发烫的脸埋进他怀里。

何飞龙嘴角勾起宠溺的弧度，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生几个小啥？接着说呀！”

“就会欺负人！不理你了！” 张清婉又往他胸口钻了钻，嘟囔声闷闷的。远处，归巢的飞鸟掠过天际，夕阳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看台上，笑闹声与蝉鸣声交织，在晚风里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