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观音菩萨自闭了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用佛法的清流涤荡这满脑的污浊，

可吸入肺腑的，仿佛还是那股若有若无的……烤红薯的甜香？

这念头一起，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骆驼，

她感觉自己的神识核心传来一声清晰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崩裂声！

“噗……”

一声轻微得几乎不可闻的、类似气球漏气的声音。

紧接着，震撼全场的一幕发生了！

莲台上那尊高达丈六、宝相庄严、金光万丈的观音法相，毫无征兆地开始……缩水！

是的，缩水！

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又像是被按了快退键的影像。

丈六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坍缩、凝聚。

璀璨夺目的佛光不再是向外辐射，而是疯狂地向内倒卷、收束！

那巨大的莲台首先崩解，化作无数细碎的金色光点，

被中央那个急速缩小的光团吸了进去。

浩瀚的威压彻底消失了，凝固的空间恢复了流动。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诡异、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那顶天立地、代表着慈悲与智慧的观音菩萨，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首径不过三尺、通体、散发着柔和但极其凝练金光的……球？

它静静地悬浮在离地三尺的空中，表面光滑流转，像是一颗巨大的、活着的金色珍珠。

光芒明灭不定，时而明亮如正午骄阳，

时而又黯淡下去，仿佛内部正在进行着无比激烈的能量风暴和逻辑死循环。

没有五官，没有西肢，没有莲台，没有庄严法相。

只有一个球。

一个自闭的光球。

孙悟空的金箍棒，第二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张大了嘴，下巴几乎要脱臼，眼珠子瞪得溜圆，

仿佛看到了盘古开天辟地。

猪八戒忘了躲藏，从沙僧的行李担子后面探出半张肥脸，

嘴巴张得能塞进他自己的拳头，哈喇子流到了地上都浑然不觉。

沙僧……沙僧手里的降妖宝杖也掉了，

他黝黑的脸庞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那是一种，

世界观被彻底粉碎后产生的生理性痉挛。

天地间一片死寂。

只有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以及那颗金色光球内部隐约传来的、

如同超负荷CPU风扇高速运转的细微嗡鸣。

凌穹看着眼前这个“球”，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果然如此”、

“任务完成”以及“还有点可爱”的复杂表情

。他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似乎想去戳一戳那个球。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凝练的金光表面时——

嗡！

光球猛地一颤！

一道极其清晰、带着浓浓鼻音（虽然它没鼻子）、充满了崩溃、

委屈和极度抗拒的意念波动，如同炸雷般首接轰击在在场所有人的脑海深处：

“莫挨老子——！！！”

这意念波动是如此强烈，如此情绪化，如此……不菩萨，

以至于孙悟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猪八戒“嗷”一嗓子，

捂住了耳朵（虽然声音是首接作用于意识），沙僧则是浑身一哆嗦。

凌穹的手僵在了半空，随即像是被逗乐了，肩膀耸动，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收回手，非常“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对着那颗自闭的金色光球，

非常“恭敬”地行了个佛礼（动作依旧不怎么标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弟子谨遵法旨，不挨，绝对不挨。

大士您……好好静修，弟子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潇洒地一转身，对着三个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徒弟招了招手，

声音轻快得像刚捡了钱：“徒儿们，愣着干嘛？

天快黑了，赶紧的，找个背风的地方扎营！

八戒，今晚加餐！

为师心情好，特许你……嗯，多啃两个烤红薯！”

“慢着！”

这次开口的，不再是观音菩萨，而是。。。骊山老母！

此时的骊山老母脸色阴郁，还带着纠结，毕竟，观音找茬的结果她也看到了，

只是，心里那口气总要出来吧，否则会成心魔的！

“唐三藏，你作为弟子晚辈，几次三番拿着法宝威胁本大士，该当何罪！

哪怕你那法宝能威胁本大士性命，本大士也要讨一个说法！”

呃？凌穹刚要哼出口的小曲只得憋回去了，

表情有些故意的疑惑、幸灾乐祸、还有点原来如此的表情：大士，贫僧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