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风起新月

汪家科研船的主控室里，警报灯将所有人的脸映得猩红。

“撤退！立即撤退！”汪灿一拳砸在监控屏幕上。画面里，大屿山上空盘旋着不自然的金色云涡，云层中隐约有电光游走。

技术员颤抖着调出数据：“能量数值突破阈值…这己经超出人体极限…”

汪灿死死盯着最后传回的影像——练功场中央，安安周身金纹完全显现，迸发的光芒竟与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分庭抗礼。

“二十七号…完全觉醒了？”他撕碎监测报告，突然冷笑，“通知汪家人，启动B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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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屿山南崖的观潮亭里，卫星电话发出刺耳的铃声。

“说。”张起灵按下接听键，目光仍望着远去的科研船。

电话那头传来吴邪急促的声音：“新月饭店七日后举行拍卖会，拍品清单第七项——西周龟甲”一阵纸张翻动声，“和黑瞎子给安安的龟甲残片，属于同一块龟甲。”

张海客接过电话：“确定是西王母国那批？”

“黑瞎子刚用紫外线照过，裂纹完全吻合。”吴邪的声音突然压低，“更麻烦的是，汪灿也收到了风声。”

挂断电话，张起灵的手指在石桌上划出三道刻痕。张海客立刻会意：“我带海盐、海蛇去。安安刚觉醒，需要稳定期。”

“不。”张起灵望向山下——安安正在海滩上练习控制金纹，每步脚印都闪着微光，“她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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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练功场热浪蒸腾。

安安正在练习新掌握的血脉金纹。身上的金光不再狂暴，而是如水般流动，随着呼吸忽明忽暗。张海客站在一旁指导，脖子上的玉牌偶尔从衣领间滑出。

“那是…”

安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玉牌温润如脂，雕刻着并蒂莲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莹白。

张海客下意识将玉牌塞回衣内：“家母给的。”他声音罕见地有些局促，“说是…将来给…”

话未说完，张海杏突然从回廊转角跳出来：“给媳妇的传家宝！”她笑嘻嘻地抛给安安一个水囊，“哥从小戴到大的定情信物~哈哈哈”

“张海杏！”张海客的耳根瞬间红透，手中训练用的木剑‘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安安接过水囊，发现里面装着冰镇的酸梅汤，底部沉着几片金红色花瓣——正是能稳定血脉的麒麟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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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飞往北京的航班上，安安盯着舷窗外的云海。

“新月饭店是什么地方？”她突然问。

张海客的手顿了顿：“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金窟。民国时期就存在，一首由尹家掌管。”

“汪家不知道龟甲真正的作用。”张海客坐在她身侧，手指在平板上调出拍卖会资料，“它分成了三块。”

平板上显示着拍卖会藏品图录。那块龟甲残片被标注为‘西周占卜用具’，起拍价三百万。但安安一眼就认出，上面的裂纹与她手中那块完全吻合。

“第三块在哪？”她轻声问。

前排的张起灵突然回头，低声回答：“不清楚。”

飞机遇到气流颠簸时，安安无意间碰到张海客的手腕。觉醒后的感知力让她瞬间捕捉到异常——他的脉搏比常人慢三分之一，心跳间隔精确得像机械表。

空乘送来餐食时，张海客自然地接过安安那份，用银针逐一试毒。这个动作他做了太多次，以至于安安现在才意识到——从初见开始，他就一首在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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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王府井的霓虹灯照亮半边夜空。

新月饭店灯火通明，顶层房间内，尹南风正在打开一把折扇，轻轻抚摸上面的文字。

“张家人来了。”手下低声汇报，“除了张起灵，还带了个生面孔，是个小姑娘。”

尹南风的扇子在空中划出个优美的弧度：“汪灿说的二十七号实验体？”

“确认是她。”手下递过平板电脑，上面是张安安出机场时抓拍的影像，“汪家开价10个亿，带走她。”

扇子敲了敲平板电脑：“告诉汪灿，新月饭店的规矩——”尹南风的声音温柔得可怕，“谁砸场子，我拆谁骨头。”

通知罗雀：“明晚，新月饭店的安保进入最高戒备状态，不能出任何差错！”

顺便告诉张日山那个老东西：“新月饭店明晚不容任何闪失，若有差池，往日旧账便一同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