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酒吧霓虹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街道上，苏清颜像往常一样，脚步轻快地走向画室。

当她站在画室门前，正要掏出钥匙开门时，目光被门把手上挂着的一个信封吸引住了。

苏清颜拆开烫金信封，“国际新锐艺术家邀请赛”的请柬躺在桃木画案上。

附页要求“以‘瞬间永恒’为主题创作”。

她盯着空画布发愣，调色盘里的钴蓝色颜料己经凝结，像陆屿辰袖口永远洗不掉的痕迹。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白婳的电话突然打来，背景音里混着芭蕾舞团更衣室的喧嚣

“今晚‘QUEENBER’酒吧，我刚跳完《天鹅湖》最后一场，庆功局，不准放我鸽子！”

苏清颜应了下来，便又开始思考绘画主题。

苏清颜看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指尖划过请柬上“永恒”二字——或许霓虹灯下的瞬间，能撞碎画布上的僵局。

她套上星空蓝针织衫，发间别上珍珠发卡时，瞥见画室角落堆着的公益项目画稿：自闭症儿童用珍珠粉涂画的鸢尾，在宣纸上泛着细碎的光。

也许永恒从来不在宏大叙事里，而在某个被颜料定格的、不经意的瞬间。

“QUEENBER”的霓虹把白婳的舞裙染成流动的紫，她晃着酒杯靠在吧台：“总算结束了，再练下去我估计都要废了。”

苏清颜刚要开口，却看见二楼露台的身影——陆屿辰穿着休闲款的钴蓝衬衫，正和江驰碰杯，两人身后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铺成星河。

“巧了，”白婳顺着她目光挑眉。

“看来今晚的‘惊喜’不止一个。”她拽着苏清颜往露台走。

陆屿辰听见动静时，威士忌刚碰到唇边。

他看着苏清颜被白婳拉上来，星空蓝针织衫的领口露出珍珠项链，忽然想起今早她发消息说“参赛主题好难”。

江驰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白大首席吗？不好好跳舞，来酒吧干什么？”

白婳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关你屁事！”

“婳婳，你们认识？”

“不认识”

“当然认……”江驰听见白婳说他们不认识后顿了顿，随即笑道“白大首席，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呀？”

“神经”

苏清颜捏着果汁杯，看陆屿辰指尖在吧台上画圈。霓虹灯光在他手背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她未完成的那幅《光影共生》。

“参赛主题想好了吗？”他忽然凑近，雪松味混着威士忌的醇香。

白婳和江驰的争吵声忽然拔高，起因是江驰嘲笑她“喝醉酒恐怕会跳错《吉赛尔》”。苏清颜看着白婳抓起柠檬片砸向江驰。

“也许……”她忽然抬头看陆屿辰，眼里闪过光亮，“主题可以是……”

白婳终于吵累了，瘫在沙发上瞪着江驰。苏清颜回头看白婳和江驰还在互相瞪视，笑了笑。

也许永恒从来不是凝固的标本，而是无数个“此刻”的叠加——就像她画布上的珍珠粉，每一粒都在光里，藏着瞬间即永恒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