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苍梧劫起，凤鸣九霄

苍梧山脉的晨雾裹着铁锈味漫进山谷，聂风站在崖顶，望着脚下被黑雾笼罩的密林。三天前，玄甲卫余孽的动向终于传到了他耳中——他们在苍梧山脉深处集结，试图用“混沌祭坛”唤醒新的裂隙。

“风儿，这雾不对劲。”赵灵儿攥紧药篮，指尖泛白，“我在药庐典籍里见过，这种‘蚀骨雾’专腐蚀修士的灵识，沾到皮肤便会溃烂。”

秦沐雪将手掌按在腰间的赤金凤钗上，凤钗微微发烫：“我天阳宗的‘破妄眼’能看穿迷雾。你们看——”她指向雾中若隐若现的石柱，“那些石柱上刻着凤凰纹路，和聂家堡的凤凰殿如出一辙。”

聂风运转《凤凰涅槃诀》，混沌之气在体内流转，雾气竟自动向两侧分开。三人顺着石径深入，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一座由玄铁铸就的祭坛矗立在山谷中央，祭坛周围插着十二根青铜柱，柱身刻满与青龙印相同的云雷纹。最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一颗漆黑的珠子——正是玄影从苍梧古墟盗走的混沌玉珏！

“果然在这里。”聂风眯起眼。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抵达混沌祭坛，触发主线任务：阻止裂隙复苏（进度0/1）。】

【任务说明：玄甲卫欲用混沌玉珏唤醒裂隙，需摧毁祭坛核心。】

【任务奖励：凤凰血脉（至纯→无垢）、混沌本源（完整→本源珠）。】

“动手！”聂风低喝一声，凤凰战甲瞬间覆盖全身。赵灵儿甩出三张“愈灵符”，符纸化作青雾笼罩祭坛，暂时阻断了玄甲卫的灵识操控；秦沐雪则凝聚出一条火龙，首取祭坛边的青铜柱！

“雕虫小技！”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祭坛顶端传来。玄甲卫大长老玄铁站在石台上，手中握着半块玉珏——正是聂风在万宝阁击败他时留下的残片！此刻玉珏与他体内的混沌之气共鸣，竟让他恢复了筑基境的修为！

“玄铁！”聂风瞳孔微缩。系统提示音闪烁红光：

【叮！检测到危险：玄铁融合混沌玉珏，实力提升至筑基后期！】

“聂风，你以为毁了我肉身就能赢？”玄铁狂笑，“这混沌玉珏里有混沌本源的残念，它能助我重塑肉身！”他抬手一挥，玉珏迸发的黑芒如毒蛇般窜向聂风！

聂风运转凤凰血脉，金红火焰在掌心凝聚成剑。火焰与黑芒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玄铁被震得倒退三步，嘴角溢出黑血——混沌本源的残念竟被凤凰之火灼烧得滋滋作响！

“这不可能！”玄铁惊恐后退，“混沌本源该助我……”

“因为你是亵渎它的人。”聂风一步步逼近，“混沌本源是天地的原力，不是你这种邪修的养料！”

他屈指一弹，一道凤凰真火破空而出。玄铁慌忙结印抵挡，却被真火穿透了法袍，露出下面溃烂的肌肉——混沌之气己将他的身体腐蚀得千疮百孔。

“撤！快撤！”玄铁对着祭坛下的玄甲卫嘶吼，“这小子是怪物！”

二十余名玄甲卫同时结印，地面裂开数道缝隙，无数黑色锁链涌出，试图将聂风三人困在祭坛中央。赵灵儿的“愈灵藤”瞬间缠住锁链，秦沐雪的“离火符”将锁链灼烧成灰烬，聂风则趁机冲向祭坛核心——那颗混沌玉珏！

“给我死！”玄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出凝聚混沌之气的爪刃。聂风侧身避开，却见爪刃擦过赵灵儿的肩膀！

“灵儿！”聂风瞳孔骤缩。赵灵儿的青衫被鲜血染红，伤口处泛着诡异的黑色——混沌之气正在侵蚀她的经脉！

“我没事……”赵灵儿咬牙，“快……快毁了玉珏……”

聂风的心脏仿佛被揪紧。他运转《凤凰涅槃诀》，混沌之气如潮水般涌出，将赵灵儿体内的黑雾一点点逼出。与此同时，他的目光锁定在祭坛中央的玉珏上——那玉珏此刻正散发着妖异的红光，与赵灵儿的伤口形成呼应！

“原来如此……”聂风终于明白玄铁的计划，“这玉珏不是用来唤醒裂隙，而是用来吞噬活人的生命力，壮大混沌本源！”

他不再犹豫，抬手握住玉珏。刹那间，玉珏与青龙印、混沌本源同时共鸣，聂风只觉识海翻涌，一段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

三百年前的苍梧山脉，凤凰守护者与鸿蒙道人在此布下杀局。他们用混沌玉珏为饵，引混沌裂隙中的邪灵现身，最终以自身为祭，将其彻底封印。而那邪灵的残念，正是玄铁体内的混沌之气！

“原来我是……”聂风喃喃道，“他们的棋子？”

“不。”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聂风识海中响起，“你是破局之人。”

聂风抬头，只见祭坛顶端浮现出一道虚影——正是三百年前的凤凰守护者！虚影的目光扫过聂风，露出欣慰之色：“当年我与鸿蒙道人以血脉为引，将守护之力融入后代血脉。你体内的凤凰血脉，正是解开这局的关键。”

“如何解？”聂风急切道。

“用你的血，净化玉珏。”虚影抬手一点，聂风的掌心裂开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滴落在玉珏上。

玉珏瞬间发出刺目的白光，玄铁体内的混沌之气如被抽干了般，疯狂涌向玉珏！玄铁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干瘪，最终化作一捧黑灰。

“成功了！”赵灵儿瘫坐在地，秦沐雪连忙扶住她，“你的血……竟然能净化混沌之气？”

聂风没有回答。他望着掌心的玉珏，此刻它己化作一枚普通的石头，表面的云雷纹却愈发清晰——那是凤凰与鸿蒙的图腾。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主线任务完成：阻止裂隙复苏！】

【奖励：凤凰血脉（无垢）、混沌本源（本源珠）。】

聂风只觉浑身轻快，连识海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他望着远处的天际，那里有一轮金色的太阳正缓缓升起——那是混沌裂隙彻底稳定的象征。

“灵儿，秦姑娘。”他转身看向两人，“苍梧山脉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护好你们，护好这片天地。”

赵灵儿和秦沐雪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暖意。她们知道，眼前的少年，早己不是当初那个在聂家堡被人欺凌的少年。他是凤凰血脉的继承者，是混沌裂隙的守护者，更是她们心中，永远不会倒下的光。

而在苍梧山脉的最深处，一道黑影正盘坐在一块巨石上。他望着聂风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有意思……这小子，竟真的破了局。”

他身后的虚空泛起涟漪，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阁主，混沌本源……”

“无妨。”黑影打断他，“让这小子再蹦跶几年。等他发现凤凰血脉的真正秘密，那时……”他顿了顿，“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始。”

夜风卷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半块玉珏——与玄铁临终前消散的气息，如出一辙。

一场更宏大的棋局，才刚刚落下第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