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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月娘的药
曼谷港旧区,三号废弃仓库。
时间仿佛在刺眼的车灯和无数黑洞洞的枪口下凝固了。空气里弥漫着海腥味、铁锈味、灰尘味,以及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毒品气息,此刻更混杂了恐惧的汗味和冰冷的杀意。
领头的青龙会头目——刀疤光头,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强光下如同蜈蚣般蠕动。他残忍的目光扫过僵立的刀疤彪、瑟瑟发抖的打手们,最后落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脸上糊满血污的陈敬济身上,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刀疤彪?”光头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西门昌的狗,也敢伸爪子捞过界?看来彪哥是嫌命长了。”他手中的自动步枪枪口微微下压,锁定了刀疤彪的胸膛。
刀疤彪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枪的手抖得如同筛糠。他身后的几个打手更是面无人色,冷汗顺着额角滑落。面对人数和火力都绝对碾压的青龙会,抵抗就是死路一条!
“误会!龙...龙哥!绝对是误会!”刀疤彪的声音干涩发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兄弟我...我就是替西门大老板...看看货...对!就是看看!这不...还没来得及清点...您就...您就来了!这货...当然是西门大老板的!我们哪敢动啊!”
“西门昌的货?”刀疤光头嗤笑一声,缓步向前,皮靴踩在散落的玻璃碴和帆布碎片上,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他走到一堆被割开的帆布包裹前,用枪管随意拨弄着里面晶莹的白色块状物,眼中贪婪更盛。“西门昌的货,放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让你这条野狗来看门?”他猛地转头,眼神如刀锋般刺向刀疤彪,“说!谁告诉你的地方?!”
刀疤彪被那眼神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陈敬济!
陈敬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被指认的命运,攥着口袋里那冰冷金属部件和毒品样品的手心全是冷汗。
然而,就在刀疤彪即将开口的瞬间!
“砰!砰!砰!”
仓库深处,靠近陈敬济之前发现军火包裹的黑暗角落,毫无征兆地爆发出猛烈的枪声!子弹并非射向青龙会的人,而是精准地打在了几盏仅存的昏黄应急灯上!
“啪!啪!啪!” 应急灯应声碎裂!仓库瞬间陷入一片混乱的黑暗!只剩下门口越野车刺眼的车灯光柱,在烟尘弥漫的仓库里疯狂扫动!
“有埋伏!”
“小心!”
“开火!开火!”
青龙会的成员惊怒交加,以为是刀疤彪的人垂死挣扎,瞬间扣动了扳机!自动步枪的爆鸣声如同死神的咆哮,撕裂了仓库的死寂!枪口喷吐的火舌在黑暗中疯狂闪烁!
“妈的!不是我的人!”刀疤彪惊恐地嘶吼,但声音瞬间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他身边的两个打手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密集的子弹撕成了碎片!
混乱!绝对的混乱!
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也成了催命的符咒。青龙会的人分不清敌我,朝着任何可疑的阴影疯狂扫射。刀疤彪残余的手下在绝望中胡乱开枪还击,却只是引来更猛烈的弹雨。
陈敬济在枪响的瞬间,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旁边一堆未被搬动的帆布包裹后面扑去!子弹呼啸着从他头顶、身边擦过,打在铁皮墙壁上溅起刺眼的火星!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不知是谁的血。他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口袋里的枪机组件硌得他生疼,那包毒品样品更是像一块烧红的炭。
黑暗中,激烈的交火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迅速停歇。只剩下伤者的痛苦呻吟和弥漫的硝烟味。
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在仓库里晃动,伴随着青龙会成员粗鲁的喝骂和补枪的沉闷响声。
“彪哥!彪哥中弹了!”
“妈的!死了!”
“检查清楚!一个活口不留!”
陈敬济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光扫过他藏身的帆布堆边缘!
完了!要被发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仓库深处靠近后墙的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像是有人撞开了后门!
“后面!有人跑了!”
“追!”
几道光柱和杂乱的脚步声立刻朝着后门方向追去。陈敬济藏身的地方暂时安全了。
他瘫在冰冷的帆布后面,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动静似乎平息了,只剩下青龙会成员搬运货物的吆喝声和车辆引擎的轰鸣。
陈敬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借着门口车灯的光线,他看到刀疤彪和他的手下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死状凄惨。青龙会的人正将一箱箱沉重的毒品包裹搬上他们的越野车。
“龙哥!这边!”一个声音从仓库中央传来,带着兴奋,“妈的!还有好东西!你看!”
陈敬济的心猛地一沉!他循声望去,只见几个青龙会的人围在他之前发现军火零件的那个角落!原本散落的油纸包己经被粗暴地扯开,露出了里面更多冰冷的金属部件——枪管、支架、瞄准镜...赫然是几套未组装完成的重型狙击步枪!那个刻着金色飞鹰标记的枪机组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刀疤光头走过去,拿起一个部件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狂喜:“哈哈哈!天助我也!西门昌这老王八,藏的够深啊!走私军火?还是这种硬货!发财了!统统搬走!一块铁皮都不许留下!”
陈敬济看着那些被搬走的军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那个冰冷的圆柱体——幸好,他偷藏的这个关键部件还在!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了!
趁着青龙会的人注意力都在搬运毒品和军火上,陈敬济咬紧牙关,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像一只受伤的老鼠,贴着冰冷的墙壁,在巨大的帆布堆和废弃机械的阴影里,一点一点地向仓库另一侧一个不起眼的、堆满废弃木箱的角落挪动。他记得那里似乎有个破洞...
与此同时,曼谷市中心,西门昌的顶层公寓。
书房内,气氛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西门昌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暴躁地来回踱步,昂贵的波斯地毯几乎要被他的步伐踏穿。价值连城的古董摆件在他脚下碎裂,昂贵的威士忌泼洒在名贵的地毯上,如同凝固的鲜血。
“废物!一群废物!”他猛地抓起一个水晶镇纸,狠狠砸向墙壁!砰的一声巨响,水晶碎片如同冰雹般西溅!“金三角的货被劫!码头的仓库被抄!银行在抽贷!青龙会的杂种在暗处捅刀子!现在连他妈的地下钱庄都被央行盯上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
站在书房中央的几个核心手下,包括脸色煞白的财务主管和负责码头安保的头目,全都噤若寒蝉,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们知道,此时的西门昌就是一座濒临喷发的火山,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说话啊!哑巴了?!”西门昌猛地停下脚步,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财务主管,“现金流!告诉我现在还能动用的现金!立刻!马上!”
财务主管身体一颤,声音带着哭腔:“老…老板…能动的…能动的几乎都…都被冻结或者填了罚金窟窿了…剩下的…只够…只够维持日常开销几天…”
“几天?!”西门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尖锐,“几天之后呢?等着被债主堵门?等着被警察抄家吗?!”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发黑,太阳穴如同被重锤猛击般剧痛。他猛地扶住书桌边缘,才勉强站稳,胸腔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这种失控的、如同困兽般的暴怒和随之而来的剧烈头痛,最近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难以遏制。每一次压力袭来,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疯狂搅动他的神经,摧毁他的理智。他引以为傲的冷静、狡黠和掌控力,正在被一种莫名的、来自身体内部的狂躁一点点蚕食。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吴月娘端着一个精致的描金骨瓷托盘,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藕荷色真丝旗袍,乌黑的发髻一丝不乱,颈间挂着一串温润的羊脂白玉佛珠,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忧虑,与书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昌哥,”她的声音如同温润的溪流,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消消气,气大伤身。我让厨房炖了点清心宁神的燕窝羹,加了点野生川贝和珍珠粉,最是降火安神。你先喝一点,缓缓。”她将托盘轻轻放在书桌唯一干净的一角,动作优雅从容。
浓郁的燕窝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西门昌看着那碗晶莹剔透、冒着丝丝热气的羹汤,又看了看吴月娘那温婉关切的脸,胸中的滔天怒火和剧烈的头痛,竟真的奇异地被压下了一丝。他烦躁地挥挥手,示意那几个战战兢兢的手下:“滚!都给我滚出去想办法!弄不来钱,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手下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西门昌粗重的喘息和吴月娘轻柔的脚步声。她拿起托盘上的小碗和银勺,舀起一勺温度适宜的燕窝羹,递到西门昌嘴边:“昌哥,来,趁热喝点。身体是根本,垮了就什么都没了。”
西门昌看着吴月娘温顺低垂的眼睫,看着她手中那勺散发着气息的羹汤。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愤怒、挫败、疲惫,还有一丝难得的、对这份温柔关切的依赖。他张开嘴,任由吴月娘将那勺温润的液体喂入口中。
燕窝羹滑过喉咙,带着一丝奇异的、难以言喻的微凉感,似乎真的瞬间抚平了些许喉咙的灼热和颅内的剧痛。西门昌闭了闭眼,长吁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似乎松弛了一分。
“还是你知道心疼我。”西门昌的声音沙哑,带着疲惫,他接过碗,自己大口喝了起来。温热的羹汤下肚,那股莫名的烦躁似乎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吴月娘看着他喝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封般的平静。她拿起托盘上的热毛巾,温柔地替西门昌擦拭额角的冷汗和溅上的酒渍:“夫妻本是一体,我不心疼你,心疼谁呢?外面的事再难,总有解决的办法。你把自己熬坏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她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依赖,将一个贤惠妻子对丈夫的关切演绎得淋漓尽致。
西门昌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靠在宽大的皮椅上,闭目养神。吴月娘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用恰到好处的力度,轻轻揉按着他剧痛的太阳穴。她的指尖微凉,动作舒缓,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
片刻后,西门昌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呼吸也渐渐平稳。他挥挥手:“行了,你也去休息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好,那燕窝羹要喝完,凉了就不好了。”吴月娘温顺地应着,端起空碗和托盘,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距离西门昌顶层公寓几条街外,一栋环境清幽的高档私人诊所内。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冷冽气息。西门昌的私人医生,一位姓林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自己整洁明亮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上刚刚传输过来的一份加密血液检测报告,眉头紧锁,脸色异常凝重。
报告上的数据曲线如同紊乱的心电图,其中几项神经递质和微量金属元素的指标,明显偏离了正常范围,呈现出一种缓慢、持续、且极其隐蔽的异常波动。这种波动模式…林医生太熟悉了。他在攻读神经毒理学博士学位时,曾深入研究过一类极其罕见、能通过长期微量摄入,逐步累积并损伤中枢神经系统、最终导致情绪失控、认知障碍乃至精神崩溃的**神经毒素**!
冷汗瞬间浸湿了林医生的后背。他猛地回想起西门昌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暴怒发作、难以控制的头痛、以及偶尔出现的短暂记忆模糊和判断力下降…这些症状,与报告中数据指向的毒素初期表现,竟然高度吻合!
他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阿玲,立刻把西门先生近半年来所有定期体检的血样备份,还有他日常服用的维生素、保健品清单,全部调出来!立刻!马上!”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很快,厚厚一叠资料被送进了办公室。林医生像疯了一样,扑在资料上,用放大镜和精密仪器,反复对比着西门昌不同时期的血液指标,特别是那份异常报告所指向的特定毒素代谢标志物。
结果让他如坠冰窟!
那些异常的波动,并非最近才出现!而是从大约**八个月前**开始,就以一种极其微小、几乎无法被常规体检察觉的幅度,在缓慢地、持续地攀升!八个月前…那正是吴月娘开始频繁亲自过问西门昌饮食起居,并“体贴”地为他更换了新的“定制”维生素和安神补品的时间点!
一个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推论,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林医生的心脏!
他猛地抓起电话,手指颤抖着按下了西门昌的私人号码。但就在即将拨出的瞬间,他的手停住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指控吴月娘?西门昌的正妻?掌控着家族庞大慈善基金和无数隐秘人脉的女人?没有确凿的、无法辩驳的证据,仅凭一份报告和他的推论…西门昌会信他吗?还是…会先让他这个“知情者”永远闭嘴?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想到了自己还在国外读书的女儿,想到了诊所里几十号跟着他吃饭的员工…他握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林医生吓了一跳,慌忙将那份异常报告塞进抽屉最底层,强作镇定:“请进。”
进来的是西门昌的司机,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印着吴月娘慈善基金会莲花徽记的牛皮纸信封。
“林医生,夫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司机将信封放在桌上,“说是下个月给先生换的新配方的维生素和安神胶囊,还有…一点小意思,感谢您一首以来对先生健康的悉心照料。”司机意有所指地加重了“小意思”三个字。
林医生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心脏狂跳。他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除了新“药”,必然还有一张数额惊人的支票。
司机放下信封,没有多言,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医生粗重的喘息。他盯着那个信封,仿佛盯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吴月娘…她知道了?她在警告?还是…在收买?
他颤抖着打开信封。果然,里面是几瓶包装精美的、贴着新标签的维生素和安神胶囊。而在药瓶下面,是一张瑞士银行的本票,上面的数字足以让他和他的家人几辈子衣食无忧,也足以…买下他的沉默和良心。
林医生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张本票,又想起抽屉里那份冰冷的报告,想起西门昌日渐失控的暴怒和痛苦的眼神…巨大的道德挣扎如同两股巨力,疯狂撕扯着他的灵魂。一边是医者的良知和职业道德,一边是现实的威胁和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闭上眼,痛苦地抱住头。窗外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敲打着玻璃,如同无数细密的、拷问良心的鼓点。
几天后,曼谷市中心一家顶级珠宝店的VIP贵宾室内。潘玉莲正慵懒地靠在丝绒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挑选着面前托盘里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她刚刚从一场无聊的名媛午宴脱身,心情算不上好。西门昌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对她愈发冷淡,而那个李瓶儿,更是如同一根扎在她心头的刺。
“潘小姐,您看这款‘星河之泪’,主钻三克拉,D色IF净度,搭配的副钻…”经理热情地介绍着。
潘玉莲兴趣缺缺地摆摆手,目光落在自己刚做的、镶着碎钻的精致指甲上。她需要找个地方透透气。她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穿过陈列着昂贵珠宝的走廊,潘玉莲走向位于店铺后方的贵宾专用洗手间。走廊尽头,一扇虚掩的、标着“员工休息室”的门里,隐约传来刻意压低的争执声。潘玉莲本不在意,但其中一个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她放轻脚步,如同猫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门缝。
“……林医生!我求求您!再宽限几天!我弟弟的手术真的不能再拖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哀求道。
“阿玲,不是我不帮你…”是林医生的声音!潘玉莲心中一动,那个西门昌的私人医生?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和员工有牵扯?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您上次给我的那笔钱…都…都交手术押金了…我实在…”叫阿玲的女人泣不成声。
“唉…”林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点…”接着是窸窸窣窣掏东西的声音。
潘玉莲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她透过门缝,看到林医生正将一叠厚厚的泰铢塞给一个穿着店员制服、眼睛红肿的年轻女子。这显然不是正常的借贷关系。
就在这时,林医生似乎因为心神不宁,在掏钱包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夹在里面的几张折叠的纸。其中一张纸飘落在地,正好滑到门缝边!
潘玉莲的目光瞬间被那张纸吸引!那不是普通的纸,而是印着某家顶尖医学实验室抬头的报告纸!上面布满了复杂的图表和数据,但最显眼的是顶部的患者姓名栏——赫然打印着“**西门昌**”!以及几个被用红笔重重圈出来的、旁边打着巨大问号的化学分子式缩写!
潘玉莲的心脏猛地一跳!西门昌的医学报告?林医生如此鬼祟地处理?还和店员有金钱往来?首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正常!
林医生似乎并未察觉纸片掉落,还在低声安慰着那个叫阿玲的店员。
潘玉莲屏住呼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弯腰,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极其精准地将那张滑到门边的报告纸夹了起来!动作快如闪电,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她迅速退后几步,闪身进了旁边的洗手间,反锁上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颤抖着手,展开那张折叠的纸。
专业的医学术语和数据她看不太懂,但那几个被红笔圈出的、反复出现的化学缩写,以及报告结论栏里那句用英文标注的、触目惊心的警示——“**长期微量接触,高度疑似新型神经毒素累积效应,强烈建议隔离毒源并立即进行深度排毒治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神经毒素?!西门昌?!
潘玉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巨大的震惊瞬间攫住了她!不是生病!是中毒!有人在对西门昌下毒!而且是极其隐秘、极其恶毒的神经毒素!
电光火石之间,吴月娘那张温婉贤淑、常年带着悲悯微笑的脸,以及她每日雷打不动、亲手为西门昌准备的羹汤和“补品”的画面,如同幻灯片般在潘玉莲脑海中飞速闪过!是她!一定是她!
一股寒意夹杂着狂喜瞬间席卷了潘玉莲!这不再是争宠吃醋的小打小闹!这是谋杀!是吴月娘在处心积虑地、缓慢地谋杀她的丈夫!而她潘玉莲,无意中拿到了决定性的证据!
她看着手中这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报告纸,看着那刺眼的“神经毒素”字样,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勾起,露出一个冰冷而妖异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发现致命秘密的兴奋,以及一种即将掌控全局的、如同毒蛇般的残忍。
她小心翼翼地将报告纸折好,贴身藏进自己内衣最隐秘的夹层里。那冰凉的纸张紧贴着她滚烫的皮肤,如同藏起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潘玉莲对着洗手间巨大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裙,补上一点口红。镜中的女人,眼神锐利如刀,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野心的光芒。
她轻轻推开门,走出洗手间,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无懈可击的、属于选美皇后的甜美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她走回贵宾室,对等待的经理嫣然一笑:“那条‘星河之泪’,我要了。包起来吧。”
她需要时间,需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利用这把意外得来的、足以将吴月娘打入地狱的——**毒刃**。西门昌的暴虐,吴月娘的阴毒,这个家,这个巨大的、充满罪恶的帝国,正在从内部开始腐烂。而她潘玉莲,要在这腐烂的废墟上,开出属于自己最艳丽、最致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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