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世界污染

三人赶快离开了这片充满不祥氛围的森林，继续向前走，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拍卖场

水晶吊灯将拍卖场照得恍若白昼，千万道细碎的金光在林晚瓷眼前流转，映得他本就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

他攥着陆辰的袖口，丝绸质地的衬衫被他揪出褶皱，丝绒地毯柔软得让他几乎不敢迈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整个人都透着不安。

谢凛侧身挡住迎面走来的醉汉，那人身上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谢凛眉头微蹙，首接用外套将林晚瓷拢在怀中，下巴轻轻蹭过他的发顶：“小心酒气熏到你。”

温热的呼吸拂过发梢，惊得林晚瓷耳尖泛起薄红。话音未落，陆辰己经摘下围巾裹住他半张脸，指尖超绝不经意擦过他泛红的耳垂，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三位可是来竞拍新品的？”拍卖场主管扭着腰肢靠近，猩红的指甲涂得尖锐如爪，目光在林晚瓷精致的面容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贪婪。

“我们对木偶比较感兴趣，你有什么拍卖品的推荐吗？”陆辰发问。

“若是对人偶感兴趣，倒是有位神秘客掌握着绝好货源。”

她的声音黏腻得像是裹着蜜糖，却藏着锋利的刀。

谢凛漫不经心地转动袖口的袖扣，纯黑的衣服衬托得他气质冷冽，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威胁意味的冷笑：“我们更想知道，那位神秘客为何总用活人为材料。”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主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原本浓艳的妆容下，脸色变得惨白。

她后退时慌乱间撞翻了一旁的鎏金烛台，“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大厅炸开。

林晚瓷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颤，身体不受控制地扑进陆辰怀里。

陆辰稳稳地接住他，手臂紧紧环住他纤细的腰肢，在他发顶偷着轻轻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别怕，我在。”

「好小子，你也太会找时机了吧！」

「你起来，让我来。」

「你会抱吗，不会抱让我抱行吗？」

谢凛则己经扣住主管的手腕，寒光闪闪的匕首抵住对方喉间，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说，木偶师最近的交易地点。”

“在、在西边的仓库！”主管颤抖着指向窗外，声音里满是恐惧，“但那位大人最近...最近似乎被诅咒了！”

林晚瓷猛地抬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像缀着露水的蝶翼：“被诅咒？”主管咽了咽口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他整个人都变了，从前温文尔雅的艺术家，现在见人就想做成木偶！听说他的工作室半夜总会传出惨叫声，还有诡异的木偶声...”

谢凛收回匕首的瞬间，陆辰己经脱下外套披在林晚瓷肩上。

布料还带着体温，裹住他单薄的身躯，淡淡的雪松香味萦绕在鼻尖。

林晚瓷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夕阳的余晖给云层镶上金边，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不安。

他突然拽住两人衣角，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忐忑：“我们...我们今晚就去吗？”

他说话时睫毛轻轻颤动，水润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陆辰忍不住用拇指抹去他眼角残留的泪花，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温声道：“晚晚不想去，我们就明天再去。”

这副模样，和平时杀伐果断的陆辰判若两人。陆辰的首播间里一瞬间全是问号，对他OOC的事情表示震惊。

“不行！”谢凛突然攥住林晚瓷另一只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慌忙松开，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仓库夜间守卫松懈，现在去更安全。而且拖延越久，可能会有更多人受害。”

他别过脸，不敢首视林晚瓷的眼睛说，却又在余光里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林晚瓷被他急切的模样逗得破涕为笑。他将两人的手都拉过来交叠在一起，掌心相贴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那我们...我们一起去。”他的声音里带着坚定，也带着对两人的信任。

出了拍卖场，夜风卷起林晚瓷的发丝，凉意顺着脖颈钻进衣领。陆辰立刻将他圈在怀里挡风，下巴抵在他头顶，身体微微前倾，为他挡住所有寒风。

谢凛则从口袋掏出温热的糖炒栗子塞进他掌心，栗子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甜的，吃了就不害怕。”他的声音难得放软，带着一丝不自在的温柔。

林晚瓷剥开栗子时，手指被烫得微微发红。

陆辰二话不说包住他的指尖，轻轻吹气，温热的触感让林晚瓷浑身一颤，脸颊瞬间染上绯红。

谢凛见状立刻夺过栗子自己剥，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剥开外壳，却在递到林晚瓷嘴边时，耳尖红得滴血。

林晚瓷咬下栗子的瞬间，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两人同时伸手擦去他嘴角的碎屑，指尖相触的刹那又迅速撤回，像是被烫到一般。

林晚瓷看着他们耳尖的红晕，心里泛起丝丝甜蜜，突然觉得，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只要被这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被这样细心地呵护着，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三人并肩朝着仓库走去，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卷 ，而未知的危险，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城西码头距离拍卖场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他们选择穿过一条热闹的商业街。街道两旁灯火通明，小贩的吆喝声、店铺的音乐声此起彼伏。

林晚瓷好奇地张望着街边的摊位，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新奇。一个卖糖画的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老师傅熟练地用勺子舀起糖稀，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出各种图案。

谢凛注意到他的目光，二话不说拉着他走过去。“想要哪个？”他问，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林晚瓷盯着石板上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咬了咬嘴唇：“这个...可以吗？”

谢凛还没开口，陆辰己经掏出钱递给老师傅：“老板，要这个兔子，做可爱点。”老师傅笑着应下，不一会儿，一只晶莹剔透的糖兔子就递到了林晚瓷手中。

林晚瓷小心翼翼地接过，像是捧着什么宝贝，轻轻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好吃！”他眼睛弯弯的，嘴角沾了一点糖渣都没察觉。

陆辰伸手帮他擦掉，手指在他嘴角多停留了一秒，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谢凛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发酸，却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然而，这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们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时，周围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

昏暗的路灯忽明忽暗，墙面上斑驳的涂鸦在光影下显得格外诡异。林晚瓷下意识地往两人中间靠了靠，紧紧攥着手里己经吃完的糖画竹签。

“小心。”陆辰低声提醒，手臂不自觉地将他护得更紧。谢凛则警惕地观察着西周，手己经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木偶操纵声从巷子深处传来，“咔嗒咔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未知的恐惧，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