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代币行・科举商机

霜降后的长安飘起细雪，瑶台坊门前的梧桐木牌换上了新漆：“曼陀罗币首发，凭币可享全坊九折。” 小桃站在梯子上调整木牌，发间的琉璃珠与木牌上的代币图案交相辉映 —— 那是路夏夏设计的圆形代币，正面刻着双生曼陀罗，背面是十二美人的剪影。 “这币分三等，” 路夏夏向围观百姓展示手中的青铜、白银、黄金三色代币，“青铜币抵十文，白银币抵百文，黄金币抵千文。” 她晃了晃手中的牛皮袋，代币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即日起，凡在瑶台坊消费满五十文，即赠青铜币一枚。” 阿依莎抱着漆盒走来，盒中是刚从波斯工坊运来的黄金币，边缘刻着波斯文的 “信任”：“每枚代币都浸过迷迭香精油，长久使用可提神醒脑。” 她指尖划过代币上的曼陀罗纹路，“波斯商人说，这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钱’。” 绿珠的琵琶声适时响起，这次弹的是新谱的《代币谣》：“一枚青铜换脂粉，两枚白银买成衣；黄金币上刻曼陀罗，走遍长安都认得 ——” 莎丽带着胡姬营姑娘们抛洒代币形状的纸片，惹得孩童们笑着追逐，场面热闹如庙会。 钱庄老板王富仁却黑着脸挤开人群，手中挥着竹简：“私铸货币乃重罪！我己向金吾卫报案 ——” 话未说完，太平公主的贴身女官捧着金箔手谕驾到，手谕上朱砂大字赫然写着：“瑶台代币，宫廷认可，等同官钱。” “王老板，” 路夏夏晃了晃手中的黄金币，“这币用的是岭南精铜，每枚都刻有独一无二的编号，比官钱更难伪造。” 她指向代币背面的微缩曼陀罗，“用放大镜看，里面藏着十二美人的名字 —— 就算熔了重铸，花纹也变不了。” 王富仁脸色铁青，忽见几个举子抱着礼盒从瑶台坊出来。礼盒上系着金丝曼陀罗结，里面装着醒脑香囊、明目膏、速食羊羹，还有一本路夏夏手书的《科举保生诀》：“每日卯时用明目膏，辰时喝当归茶，申时按合谷穴 ——” “去年落第的李公子用了咱们的礼盒，” 小桃故意提高嗓门，“今年乡试竟中了解元！” 她晃了晃手中的账本，“最近三个月，备考礼盒卖出三千套，光是速食羊羹就救了多少熬夜温书的公子？” 当晚，瑶台坊的密室里，十二美人围坐波斯地毯，清点首日发行的代币。小桃的算盘打得飞快：“青铜币发出五千枚，白银币八百，黄金币一百二十 ——” 她突然指着账本惊呼，“姐姐！黄金币的兑换率比预计高两成！” 路夏夏笑着点头，目光落在阿依莎正在核对的代币编号上。对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指尖划过每一枚金币，仿佛在确认最珍贵的宝物：“波斯的钱庄老板说，愿意用等值黄金换咱们的金币。” 阿依莎抬头时，眼中映着烛火的光，“他们说，这是‘带着香气的信任’。” 七姑娘的傀儡突然指向城东贡院方向，娜扎的星盘泛起微光：“科举会试在即，文曲星动。” 路夏夏起身望向窗外，见瑶台坊的灯火与远处贡院的灯笼遥相辉映，忽然想起在波斯见过的商队灯塔 —— 原来无论何时何地，照亮人心的，从来都是智慧与真诚。 “明天开始，” 她展开新画的长安城地图，“在贡院旁开分店，专卖‘状元及第礼盒’。” 她指向地图上的红点，“再雇些秀才写推荐文，每篇赏白银币五枚 —— 让全长安都知道，瑶台坊的代币，买的不仅是好物，更是前程。” 阿依莎忽然将一枚黄金币塞进她掌心，币面的曼陀罗纹路正好贴合她掌纹：“在波斯，送金币给重要的人，是希望她永远不缺照亮前路的光。” 她耳尖发红，却仍首视路夏夏的眼睛，“你就是瑶台坊的光。” 更夫敲过西更，路夏夏在医案簿上画下新的字迹：“代币初行，日进斗金；科举商机，前程似锦。” 她望着腕间与阿依莎同款的代币手链，忽然轻笑 —— 原来这长安城的财富，从来不是冷冰冰的数字，而是十二颗心共同编织的、带着温度的梦想。 而在城东的贡院外，某个书生正对着瑶台坊的分店招牌发呆。他摸了摸怀中的备考礼盒，想起发榜日近，却不再像从前那样焦虑。因为他知道，当曼陀罗的香气漫过青灯黄卷，当醒脑的代币在掌心发烫，这一路备考，他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 就像瑶台坊门前的对联所写：“一枚代币连万心，十二美人共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