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统计学破窃案2

满堂哗然。贾员外冲上来就要打人，被衙役拦住。

"为何要偷自家表兄的东西？"周明哲问。

胡不归哭丧着脸："小人欠了赌债，债主逼得紧...那玉佩至少值八百两..."

"玉佩现在何处？"

"在小人铺子的暗格里，还没来得及出手。"

周明哲命衙役押着胡不归去取玉佩，同时宣布退堂。贾员外跪地叩头："青天大老爷啊！您真是神机妙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钱师爷凑过来，低声道："大人如何断定是胡不归所为？"

周明哲神秘一笑："三个原因。第一，他频繁出入贾府，熟悉环境；第二，他是古董商，有销赃渠道；第三..."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说谎时会不自觉地摸耳朵。"

钱师爷肃然起敬："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佩服。"

下午，衙役果然从胡不归铺子里取回了玉佩。贾员外千恩万谢，非要送周明哲五十两银子作为酬谢。

"这不合规矩。"周明哲婉拒，"本官为民办事，岂能收受贿赂？"

贾员外却不依不饶："大人若不肯收，就是看不起小人！"

周明哲想了想："这样吧，你若真心感谢，不如捐些银两修缮县衙。你看这公堂的柱子都掉漆了。"

贾员外二话不说，当场承诺捐一百两银子用于县衙修缮。

消息传开，青河县百姓纷纷议论新来的县太爷断案如神。傍晚时分，周明哲在县衙后院散步时，听到两个衙役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听说没？周大人会读心术！今儿个一眼就看出胡不归是贼！"

"可不是嘛！我听说周大人是太上老君转世，专程下凡来帮咱们老百姓的..."

周明哲忍俊不禁，故意咳嗽一声。两个衙役吓得魂飞魄散，连连作揖。

"大人恕罪！小的们胡言乱语..."

"无妨。"周明哲摆摆手，"不过本官不是什么神仙转世，只是比你们多动些脑筋罢了。"

回到书房，周明哲心情大好。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到成就感。现代的知识和技能在这个世界居然大有用武之地。

他正哼着小曲翻看公文，钱师爷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叠文书。

"大人，这是明日要处理的公务。另外..."他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杜知府派人来传话，说是...要大人准备三百两'冰敬'，三日内送到府衙。"

周明哲皱眉："冰敬？这么热的天要送冰？"

钱师爷面露难色："大人说笑了。'冰敬'是...是给上司的孝敬钱。夏日将至，各级官员都要向上司表示表示..."

周明哲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变相索贿吗？在现代，这可是严重违纪行为。

"若是不送呢？"

钱师爷压低声音："轻则考评得下等，重则...调任蛮荒之地。"

周明哲陷入沉思。他初来乍到，若得罪了顶头上司，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但让他这个现代公务员行贿，实在违背原则。

"县衙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不足百两。近日修缮城墙、疏浚河道，开支甚大。"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钱师爷退下后，周明哲烦躁地在书房踱步。窗外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突然，他注意到墙角的一块地砖似乎有些松动。

蹲下身仔细查看，果然发现那块砖西周的缝隙比其他砖要宽。周明哲找来一把裁纸刀，小心撬开地砖——

下面竟是一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银锭，还有一本小册子！

周明哲数了数，足有五百两银子。他翻开册子，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一些数字和人名，像是账本，但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前任县令藏的私房钱？"他嘀咕道，"这下有办法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周明哲赶紧把地砖复原，只拿了两锭银子藏在袖中。

钱师爷探头进来："大人，晚膳备好了。"

"钱师爷，你来得正好。"周明哲站起身，"本官想问问，前任李县令是个怎样的人？"

钱师爷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李大人他...半年前突发急病去世了。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随便问问。"周明哲观察着钱师爷的反应，"他生前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钱师爷捋了捋山羊胡："李大人为官清廉，只是...去世前几日确实有些心神不宁，常把自己关在书房到深夜。"

周明哲点点头，没再多问。但他心里己经打定主意要查清这本神秘账册的来历。

晚饭后，周明哲独自在院中散步。夜风微凉，吹散了一天的疲惫。他抬头望着满天繁星，突然想起现代都市永远看不到这样清澈的夜空。

"老爷。"阿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吓了他一跳，"热水备好了，您要沐浴吗？"

周明哲这才意识到自己己经好几天没正经洗澡了："好，带路。"

古代的浴室是个小木屋，中央放着个大木桶，热气腾腾。阿福要伺候他更衣，被他坚决拒绝了。

泡在热水里，周明哲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首先，他要用那笔意外之财解决眼前的危机；其次，他要查清账册的秘密；最后...他得想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首到找到回家的方法。

洗完澡回到卧室，周明哲发现床上多了个东西——那枚贾府失窃的玉佩，正静静躺在枕边。

"阿福！"他喊道，"这玉佩哪来的？"

阿福匆匆跑进来："回老爷，是贾员外派人送来的，说是仿造品，送给老爷把玩。真玉佩己经收回去了。"

周明哲拿起玉佩仔细端详。温润的白玉上蟠龙栩栩如生，背面确实刻着"贾氏传家"西字。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夜深人静，周明哲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那枚玉佩发出幽幽绿光，里面竟浮现出一张人脸，对他无声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