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奸谋暗藏: 庶妹明柔送贺礼

「血红凤记，锦鳞新主。得司助力，天下归之」

“锦鳞司…”慕思遥拿着从藏书阁找到的古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前世慕思遥并没有听说过锦鳞司，可如今这古籍上的记载却如此清晰。“得司助力，天下归之”，这锦鳞司究竟有着怎样的能力，能左右天下局势？慕思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不安。她继续翻看着古籍，希望能从中找到更多关于锦鳞司的线索。

突然，书页中飘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个神秘的图形。慕思遥仔细辨认，却毫无头绪。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迅速将纸条和古籍藏好。原来是贴身丫鬟春桃:“小姐，侯爷请您过去一趟。”慕思遥定了定心神，前往父亲处。一路上，她脑海中全是锦鳞司的事。

慕崇渊神情严肃，从暗格拿出一块玉佩交给慕思遥，这块玉佩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一只像是要展翅高飞的凤凰图案，凤凰尾巴处的纹路非常复杂，慕思遥仔细一看，发现这块玉佩上的图案，和她之前无意间看到的纸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凤昭璧，如今因你凤凰胎记显现，和此玉的凤凰九成相像。为父觉得两者必有关联。今日为父就将此物交予你，务必保管好。”慕崇渊郑重的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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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闺房的路上，慕思遥突然抓住身旁丫鬟的手腕。少女指尖的温度低得惊人，丫鬟吓得青瓷盏摔在地上，银耳羹泼溅在裙裾上，像极了前世浸透的血迹。

"慕明柔在哪里？"慕念遥盯着丫鬟惊恐的瞳孔，前世正是这个时辰，庶妹慕明柔捧着所谓的"贺礼"踏入慕思遥闺房，那盒牡丹酥里藏着的，是足以让慕府万劫不复的突厥狼首图腾。

"回、回大小姐，奴婢看到三姑娘刚才进了二小姐的房间......"

“妹妹…”慕思遥指尖攥紧了袖口的——掌心的冷汗瞬间洇透了绢帕。她几乎是跑着转过九曲回廊，急促的脚步声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她此刻乱成麻的心跳。

“三妹妹好兴致。”她推门而入，木屐碾过门槛上的铜饰，声响惊得慕明柔转身。只见那慕明柔身着鹅黄襦裙，手捧着盒子正要递给慕念遥。鬓边斜插的木兰与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狼头刺青形成诡异呼应："长姐这是怎么了？"

慕念遥攥着半块刚蒸好的玫瑰糕，指尖还沾着些雪白的粉。仰头望向立在门口的慕思遥时，眼尾弯成两道温柔的月牙：“阿姐可是累了？方才见你脚步匆匆往这边跑，莫不是哥哥又吓唬阿姐了？”说着便站起身替慕思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慕思遥忽然伸手，将慕念遥温软的手拽进自己掌心，护在身后。

“阿姐？”慕念遥指尖蹭过姐姐掌心，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带着往回退了半步。慕思遥的脊背挺得笔首，像道坚实的墙，将她与对面的人影隔开，指尖却悄悄收紧了她的手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

"把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慕思遥的声音冷得像冰棱。

慕明柔听闻慕思遥那冷若冰霜的逐客之言，原本佯装出来的温婉笑容瞬间像是被一阵寒风吹得支离破碎。她的脸色骤变，刹那间阴沉下来，血色迅速从脸颊褪去，变得一片煞白。

紧接着，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颈间那块隐藏着秘密的刺青，动作显得极为慌乱且下意识。

“长姐今日好奇怪......”慕明柔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深秋枝头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话语出口，却仿佛连空气都被这颤抖的尾音震颤得凝固起来。

慕明柔试图用这绵软无力的言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无情地出卖了她。她此刻满心疑惑，猜不透慕思遥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充满敌意，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慕思遥察觉到了什么？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如乱麻般交织缠绕，令她心慌意乱。

“我说——”慕思遥突然抬起手，取出化为冰蚕凝玉簪的冰蚕软剑——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触碰前世的武器。冰蚕软剑划破空气，在慕明柔脸颊留下血痕，"带着你的毒计滚出我的视线！"

整个闺房陷入死寂。慕明柔捂着伤口后退，撞翻了玫瑰糕，糕点滚落满地。三三两两婢女吓得跪在地上。

慕明柔娇俏的小脸血色尽褪，只剩下惨白一片。她被迫微微仰着头，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那锋利的剑尖再进一分。“长………长姐？”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你在做什么？今日可是两位姐姐的好日子啊…”

好日子？”慕思遥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冷、极讽刺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整个闺房，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是啊，是我和念儿的‘好日子’。所以，慕明柔——”

“你该庆幸，今日是我和念儿的及笄礼。” 这句话像是一道赦令，却又更像是更沉重枷锁的开端。剑尖并未收回，那冰冷的触感反而提醒着慕明柔此刻命悬一线的处境。

慕思遥微微倾身，凑近慕明柔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那语调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威胁：

“但我劝你，最好日夜祈祷——”

“祈祷上苍，永远别让我找到你‘通敌叛国’的证据！” “

首到慕明柔逃出门去，慕思遥才软软跌坐在地上。冰蚕软剑发出嗡鸣，似是感应到主人的情绪。慕念遥看见姐姐指尖渗着血——不知是握剑时磨的，还是跑过来时划的，忽然红了眼眶。

“别害怕，有阿姐在呢。”

慕念遥记忆忽然漫回那年深秋，庶妹慕明柔抢了她最爱的琉璃盏，是姐姐攥着她的手，站在游廊下与对方对峙，广袖扬起时，替她挡住了所有尖刻的目光。

“阿姐总说要护着我。”她忽然抬头，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水珠，在月光下像撒了把碎钻，“可念儿也想护着阿姐呀。你看，我学会了抄你喜欢的话本，学会了调你爱的糖霜，还学会了……”话没说完，就被姐姐用指尖轻轻按住了唇，那指尖带着剑鞘的冷，却在触到她唇角时，忽然软成了绕指柔。

慕思遥看着妹妹眼底映着的自己，眼里的她，正温柔的笑着——

“傻丫头，你早就护着我了。”

"大小姐......"慕念遥贴身丫鬟夏荷颤抖着递上丝巾，"您的手......"

慕思遥这才发现自己掌心被冰蚕剑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一滴鲜血滴落，正巧落在父亲刚给她的凤昭璧上。凤凰瞬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通体变成鲜艳的红色，羽毛仿佛在轻轻颤动，宛如一只真的凤凰即将振翅高飞。与此同时，慕念遥只感觉眉间一阵炽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让她忍不住伸手捂住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