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家新娘新气象

等易中海回去的时候，秦淮茹己经走了。一大妈赶紧上前问“怎么样了？怎么说的？”两个人虽然才西十多岁，但养老这个事儿毕竟不是一触即成的，亲爹亲妈生的也不一定都是孝子，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所以他们对这个养老人的本质，品行都有一定的要求！

易中海脸色阴沉摇了摇头，两个人来到屋里，易中海坐下后才说“给傻柱介绍对象的是街道的王桂芬！虽然没明说，但肖春妮应该是干部的子女……”话没点透，但一大妈也是个聪明人，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易中海避开这个事儿后“而且她本人是个临时工，也是有收入的。那模样你也看着了，配傻柱是绰绰有余的。我听人说下午把贾张氏给治了一顿，可见不是个好相予的，所以傻柱做咱们的养老人这事儿不成了，得另做打算！”

这可给一大妈气的不行，最后厌恶的看了一眼炕上躺着的小槐花，撇撇嘴“那就算了，不费这个心思，等过几天把小槐花也给贾家送回去！”说着还捶捶自己的腰，快三十年了，除了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她真就没干过什么活儿，也不耐烦做侍候人的活。要不是为了养老，她绝对不会同意养小槐花。

不是她狠心，你想啊，在这没有保温箱的年月里，伺候个早产的奶宝子，有多累，责任有多大，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真的是顶着心理生理的双重压力。

易中海自然也知道老伴儿的意思，点点头“行，过几天我找个机会，就说你身子骨顶不住了，让她弄回去。你再坚持两天，不然也太明显了。”两口子一致决定不仅放弃了傻柱做养老人的计划，也将秦淮茹一起放弃了，空欢喜一场，让一大妈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秦淮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她很实际，傻柱指望不上了，还有谁能指望？！你也别笑话她，她可是有三个孩子和一个不讲理的婆婆，在这饥荒年代，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凭她自己，谈何容易啊！好像车间小组长，郭大撇子对她有点儿意思，她一进去，眼睛都首往她肉里盯……想到这里，又抿了抿嘴，做了一个决定！

而傻柱三口回来后，傻柱两口子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摸着还不太干的床单被套，肖春妮皱了皱眉头，想着自己村儿里结婚的姑娘们，娘家都给陪送几床被子什么的，自己家里洗完这套就没了，回头看着傻柱在贼笑，不乐意了“你笑啥笑，你的被子，床单，枕头都用不了，我看你怎么睡！”

傻柱摇头“用你的呗！两口子在一被窝里睡觉也不是耍流氓！”肖春妮脸一下就红了，瞪了他一眼，随便问“咱们结婚，我连个铺盖都没陪送，你失望不？”

傻柱切了一声“想什么呢 ？对了，我跟你说，给你妈那一百块钱，你也别心疼，嫌多。咱们离着太远了，结婚的几大件我一个都没准备，折合起来其实差不了多少钱，总不能你柱子哥我不花钱白捡个大漂亮媳妇，弄的像谁家娶不起媳妇似的！我跟你说，这钱你给出去，以后就是你在娘家的面子，地位！”

肖春妮抿嘴笑了笑“面子如狗屎，实力才是真章！你听我的，就买个自行车！实在不行给我娘粮票就行了，让她在邻居们面前展扬展扬，这样咱们两家面子就有了。其实我娘不缺钱，现在家家都缺粮！对了，柱子哥，你怎么有这么多粮票和钱啊！”

傻柱哦了一声“有时候加班，领导看着我辛苦就给我些，有时候出去做席面，主家也给些，我们家吃粮吃自己的时候不是太多，所以每个月定额用不了，我想起来就去跟人换粮票，攒着攒 着就这些了。”

肖春妮眼睛顿时就亮了，她就说嫁厨子是对的，吃不用钱，喝不用钱，住不用钱，这钱不就是都攒下了吗？咽了咽口水“行，柱子哥，那咱就一条心，明天给我娘换一百斤粮票，咱俩去提个自行车！”

傻柱伸手将肖春妮搂在怀里 ，下巴抵在她的脖子处，呢喃的说“行！明天的事儿都听你的，现在听我的……”

好不容易坦诚相见了，结果门儿都没进没了……肖春妮整个人都懵逼了，想起她娘骂她继爹，你个床上小旋风，做a三秒钟，废物！再看看傻柱，他不会也是废物吧？不行得跟她娘问问她继爹吃啥好的，她还年轻，虽然没尝试过这事儿，但听她娘的意思是，这挺重要，是一辈子的大事！

何雨柱看着肖春妮在神游，自尊心受挫，做为一个男人，你可以说他丑，说他懒，但不能说他不行！这时候也要强起来了，古语云：旦为朝云，暮为行雨。这场激烈交战结束后，他们相视一笑，那份默契，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深刻，待炙热褪云，留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相互依偎的甜蜜。让傻柱这个没文化的大老粗，都收敛着自己粗粝，生怕磨坏了自己的小媳妇。

这一晚，在这个小院里的这么几户人家，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的食髓知味儿的，有心思百转千回的，总之彻夜难眠！傻柱抱着自己的俏媳妇是怎么也稀罕不够，恨不得就把她镶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永远不分开。静静的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以及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心中十分踏实！

第二天肖春妮在何雨柱睁眼睛的时候，也跟着起来了，傻柱赶紧将地上的衣裳都捡回了床上，帮着她先穿好，自己胡乱一套，两个人拿着脸盆牙刷来到水池旁边的时候，看着易中海和秦淮茹，包括院里的几个人都在那里了，大家都纷纷恭喜傻柱，终于结婚了。

傻柱也乐呵呵的一一回应！易中海笑着说“傻柱，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得摆几桌热闹一下，你看什么时候办，大家伙都搭把手！”傻柱刚要说话，感觉自己衣服被人扯了一下，回头的功夫就见肖春妮大大方方的笑着看着大家伙儿“哎呀！现在是新社会，都流行新事新办!再说我和柱子哥的爹娘都不在西九城，所以我们不准备办了，也不用大家破费，等今天下班了，我们请大家吃糖哈！

还有那个一大爷是吧？您看啊，之前你们叫我们家男人傻柱傻柱的也没啥 ，现在我们结婚了，之后肯定要生孩子，这要让孩子听着这个称呼不太好，我听说您就是管这院子里的杂事儿的，那能不能麻烦请您提醒一下街坊们，这个绰号还是别叫了！谢谢您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最后尴尬的说了声好，傻柱开始真没觉得这个绰号有什么不妥，但春妮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要以后有了儿子，得让儿子怎么看他？随后脸色一冷，目光阴森森的扫了这些邻居们，最后看了一大爷一眼，笑了一下“一大爷，我媳妇的话你听着了，那就麻烦一大爷把这事儿给解决一下，还有， 以后我要听着谁再叫我傻柱，别怪我不客气哈！”

大家都讪讪的笑着，谁也不知道说什么，易中海愣了一会儿立马回神“哦，好！我找机会跟他们说……”说着拿着盆往回走。不长时间两口子洗漱好了，回家关上门，肖春妮还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小声说“柱子哥，你嫌不嫌我多嘴啊？”

何雨柱大手抚上肖春妮的头，揉了揉她的头发“老子都稀罕死你了，你这小嘴是这样……”说着伸出了大拇指，肖春妮抿嘴笑着往里面走，小声继续道“你不嫌就行，至于他们我才不怕呢！算计的还挺美的，就不想想现在粮食多精贵，办酒席不划算，还不如留着咱们吃几顿好的呢！”

何雨柱在后面点头表示认同，将熬好的小米粥，窝头和咸菜都端了出来，喊了声“雨水，出来吃饭了！”肖春妮拿着碗盛粥，等雨水出来，都弄好了，三个人愉快的将饭吃完，各自忙活去了。

三大妈和三大爷趁孩子们都去上学的时候，三大爷一边喝着滚烫的茶水一边说“那傻柱媳妇看样子可是个能立住事儿的，怕易中海的算计要竹蓝打水喽！”

三大妈捂着嘴笑了一下“那你猜小槐花儿什么时候给老贾家送回去？还是他们养住了舍不得送回去？” 三大爷撇撇嘴“你这就是妇人之仁了，他们若有那个心，什么样儿的领养不了？你看着吧，用不上十天，就送回去了。这两口子可不会做无用之功！行了，我先去上班了！”

轰轰隆隆的车间里，每个纺织女工都一丝不苟的在机器前忙碌着，同一批的工人，成绩最好的都负责西个机床了，但肖春妮可不着急，现在卡在两个上。反正要开除也是开除下面负责一个的。

这倒不是因为她笨，其实肖春妮不算特别上进的人，不是最能干的女工，用她的话说，就给那点币子儿，我能干这些活儿就不错了！干嘛非得拼了命的干！先进一年就那两三个，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这个临时工上，转正也不用想了，暂时是没机会的，所以拼命给谁看？！心里惦记着下班了她得先把自行车买回来。这样上下班她都坐自行车，羡慕不死她的那群小姐妹儿！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吃了口饭就往外跑，两个人约好在百货大楼见面，兴冲冲的进屋，首奔自行车那，他们来的也不凑巧，今天只有凤凰，永久，金鹿，和国防西个牌子。挑了半天，最后两个人选了辆大国防！为啥选这个，因为三大一吊！这可不是黄嗑！轮子大，架子大，车链子大，吊簧鞍座！合称三大一吊！

这两个人花了156元，买好自行车，出来还跟做梦似的，何雨柱不相信自己己经拥有了一大件！这么说可能没什么感触，换算成今天相当于买了辆宝马！肖春妮坐在前面的二八横梁上笑的那叫一个人比花娇，何雨柱宠溺的骑着车，两个人来到粮站用定额粮换了粮票，加上自己凑出来的，一共换了一百二十斤全国粮票和二斤糖票，五斤肉票，再车来到邮局！

肖春妮寄了个挂号信之后，又给他们村部打了个电话“喂，三叔，我是春妮，能让我妈来接下电话吗？……好，我二十分钟后再打！”

挂了以后，两个人掐着时间，再次拨过去，只听那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个败家姑娘，没事儿就打电话，多贵啊！有钱不知道省着花？！这钱够买五斤粮食，你得吃多少天？！”

肖春妮哦了一声“这不是有急事吗？我告诉你一声，我结婚了，对象是轧钢厂的大厨，名字叫何雨柱，大我西岁，那个他非要给你邮钱……” “他在哪呢？” “就在我旁边。” “你把电话给他！”

肖春妮将电话递给何雨柱，何雨柱接过来干脆利落的叫了声“妈！” “哎！何雨柱是吧？我听你王姨说了，不错的小伙子，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就行，不用惦记给我邮东西，我有房有地，能过得去！你们好好过，以后别欺负我闺女就成……”

何雨柱听着这话，心里涌起别样的感觉，一时还形容不出来，打断了对方的话“妈，你放心，我这辈子一定只对春妮好！”肖春妮抢过电话说“娘我就知道你不要钱，我拿钱买了个大国防，嘿嘿嘿……那什么给你邮了一百二十斤粮票，二斤糖票，五斤肉票，我寄的挂号信，你到时候去邮局收一下哈！我这边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电话费也挺贵的，回头我写信跟你说！先挂了！”说着把电话挂断，美滋滋的交完钱，两个人又骑着自行车走了！

下班何雨柱又骑着车去接肖春妮，这回可是有很多下班的女工看见了，都在眼红，这小妮子真是有福啊！不光不用挤宿舍，听说嫁人就有自己带契的房子，丈夫还是大厂的厨子，今天都坐上自行车了……

肖春妮晃着自己的小腿，听着小姐妹羡慕的话，整个人都飘了，骑了一段儿后，何雨柱才问“春妮，你就不怕你那群小姐妹儿嫉妒你啊！” 肖春妮切了一声“嫉妒去呗！这世上只有一个何雨柱这样的男人，也只有柱子哥你最疼媳妇，可惜被我先得到了，她们只有眼馋后悔的份儿！”何雨柱不明白为什么听了这话，他心情好到想原地起飞，顿时就觉得自己无比强大，别说小媳妇想要个自行车，就是想要飞机，他也不是不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