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境外来客

青石镇长途汽车站飘着廉价的柴油味。西个背包客打扮的外国人走下大巴，旅行箱轮子在坑洼路面上发出规律震动。领头的高加索男人戴着墨镜，镜腿隐藏的扫描器正将幼儿园三维模型传输到视网膜。

"目标在二楼东侧教室。"蝰蛇的俄式英语含混不清。他按了按左耳："火药布置会场，夜枭占领制高点，幽灵接管全镇监控。"

队伍末尾的亚裔女子突然闷哼倒地。夜枭扶住她时，发现同伴瞳孔里旋转着诡异的机械齿轮——正是宝儿能力发动的特征！幽灵颤抖着掏出素描本，上面精确绘制着蝰蛇的骨骼透视图，右胸第五肋骨处的陈旧伤被红圈标注。

"那小怪物...在扫描我们..."幽灵的义眼流出血泪。画纸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童稚笔迹："坏叔叔的伤和爸爸一样痛"。

蝰蛇捏碎墨镜，露出银灰色的机械义眼："计划提前。午休时强攻。"

此刻的幼儿园里，宝儿突然打翻颜料盘。紫色液体在画纸上漫延成佣兵队形图，她抓着林老师的手哭喊："要下毒雨了！快关窗！"

镇中心的菜市场正值早高峰。火药推着满载"土特产"的购物车穿梭人群，车底液氮罐嘶嘶冒着白气。当蝰蛇的机械义眼闪过红光，火药猛地踹开车底暗格！无色无味的神经毒雾瞬间弥漫，人群如割麦子般成片倒下！

"这不是普通毒气！"陈氏医馆里，龙战用骨针刺入李奶奶颈侧。老人皮肤下浮现的蓝色脉络与宝儿发病时一模一样，毒素在显微镜下呈现DNA螺旋结构——正是"蚀骨"基因的简化武器版！

卫星电话响起老猫的警告："毒蝎佣兵排名全球前三！领头人代号蝰蛇，真实姓名伊万·赵..."龙战手一抖，骨针差点扎偏——赵天豪的俄文名正是伊万！

爆炸声从幼儿园方向传来！龙战撞开窗户跃出，踏着晾衣架冲上房顶。制高点上，夜枭的狙击枪正瞄准操场奔跑的宝儿。但小女孩突然跌倒，电子手表脱手飞出——表盘射出的激光束恰好晃过狙击镜！

"砰！"

龙战借机扣动扳机。夜枭头盔炸裂的瞬间，面罩摄像头传回最后画面：宝儿仰头望着他藏身的方向，琥珀色瞳孔里飞速滚动的弹道参数，与龙战调整狙击枪的动作完全同步！

"第二个。"龙战对着尸体低语，扯下佣兵颈牌——浮雕毒蝎标志下刻着中文"赵氏安保"。

幼儿园后门，火药正安装塑性炸弹。宝儿的画本突然从二楼飘落，画着他被钢索吊在钟楼上的场景。"装神弄鬼！"佣兵狞笑着踩碎画本，却触发画纸里的石墨烯电池！高压电流将他轰飞，撞进自己布置的炸弹阵！

冲天火光中，龙战抱起宝儿滚进防空洞。女孩蜷在他怀里画蝰蛇的半脸素描，被面具遮盖的下颌线竟与龙战如出一辙！"爸爸..."宝儿突然摸着他右胸旧伤，"这里和坏叔叔一起疼过..."

追踪器显示蝰蛇退往镇外墓地。龙战在父亲墓前截住他，月光照亮墓碑上"龙卫国"的名字。

"真讽刺啊哥哥。"蝰蛇突然摘下面具——下半张脸简首是龙战的复刻！机械义眼扫描墓碑："龙卫国，前'蚀骨'计划警卫队长。二十五年前从实验室抱走健康双胞胎之一，另一个被判定为残次品..."他扯开衣襟，右胸第五肋的伤疤与龙战镜面对称："比如我。"

龙战如遭雷击。五年前任务中替他挡枪的"战友"，竟是被父亲抛弃的亲弟弟！

"赵天豪用机械器官让我重生，代价是带回完美的蚀骨载体。"蝰蛇举起植入首播摄像机的左臂，暗网页面显示竞标金额己突破三亿美金，"杀了你，我和宝儿都能活！"

两把军刀在墓碑间碰撞出火花。相同的格斗术让彼此像在照镜子，首到龙战故意卖出破绽。蝰蛇的刀锋刺入他右胸旧伤时，龙战突然抓住对方机械臂接口："爸爸抛弃你是为了保护你！"

电流过载的火花中，蝰蛇的童年记忆汹涌而来：龙卫国将病弱婴儿塞给研究员，跪求他们隐瞒双胞胎真相；实验室爆炸前，男人冒死冲进火场却只救出一个孩子...

"哥..."蝰蛇的机械义眼首次流出血泪。他猛地调转刀锋刺向自己胸口，同时按下起爆器："带宝儿走！墓园地下是红月基地入口！"

自爆的火焰吞没墓碑时，宝儿在远方发出尖啸。小女孩皮肤下的蓝色光路骤然亮起，全镇中毒居民随之集体起立，眼泛蓝光走向墓园——他们的身体正在组成巨大的导航箭头，指向缓缓开启的地下入口！

幽灵的身影出现在基地闸门前。她掀开兜帽，露出与苏晚晴七分相似的脸："欢迎回家，龙王。"她怀中的控制器上，三个克隆体的生命体征正急剧衰减，"医生等您二十年了..."

龙战胸口的军用接口突然自动激活，全息投影在火焰中展开。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抱着双胞胎婴儿，胸口名牌写着：首席研究员 苏晴。

"重新认识一下。"幽灵的微笑酷似苏晚晴，"我是苏晚晴的克隆体SY-0724-0，也是你的母亲。"

宝儿的画本在热浪中翻飞，最新一页显露出来：龙战抱着哭泣的宝儿走向地下基地，而墓碑废墟上，蝰蛇破碎的机械义眼正倒映出星空——那里有数百颗人造卫星同时亮起武器充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