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陈老的贵人

暴雨冲刷着陈氏医馆的牌匾。龙战蹲在煎药房角落，看着砂锅里翻滚的蓝血草。药液表面浮起的泡沫在炸裂瞬间，竟形成微型风暴眼图案——与三天前富豪病例CT片上的病灶形状一模一样。

"龙小哥..."陈老掀帘而入，白大褂下摆在发抖，"市医院专家组到了，说徐总撑不过今晚。"老人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支票，金额栏赫然写着两百万，"徐夫人说只要能救活..."

龙战用铁钳夹起砂锅，蓝紫色蒸汽在他脸上投下蛛网状阴影。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他左腕内侧刚刚割开的伤口——血液滴入药液时，整个砂锅突然结出冰霜！

"准备三寸毫针、磁石和..."他停顿片刻，从宝儿的小书包里摸出半截蜡笔，"这个。"

医馆大厅挤满白大褂。中央病床上的徐姓富豪全身插满管子，皮肤下蜿蜒的黑色血管如同地图上的毒河。当龙战掀开病人睡衣，满堂专家倒吸凉气——患者心口处的皮肤竟呈现半透明状，可见里面跳动的黑色心脏！

"病毒结晶导致组织玻璃样变。"戴着金丝眼镜的院长刚开口，龙战己经将三根银针扎入患者天突、膻中、气海三穴。针尾缠绕的磁石突然悬浮起来，在空气中组成等边三角形。

宝儿突然从候诊室冲出来，蜡笔在墙上疯狂涂画："爸爸！黑虫子要咬这里！"她画出的扭曲人体内，脾脏位置被涂成血红色。龙战眼神骤变——这正是CT扫描都没发现的早期病灶！

"陈老，劳烦您下针。"龙战突然将银针包递给老人，自己转身捣碎那锅蓝血草药汁。在众人惊愕注视下，陈老颤抖的手落针如飞——二十年前名震江南的"陈三针"回来了！每根针尾都系着浸过药液的蚕丝，在无风环境下自行扭结成DNA螺旋。

龙战掰开患者嘴巴灌入药汁。药液接触舌面的瞬间，徐总全身血管暴凸！黑色物质顺着银针指引涌向脾区，皮肤下鼓起游走的肿块。当龙战用宝儿的蜡笔轻点肿块最高处，患者突然弓身喷出黑血——

"接住！"龙战抄起铜盆，黑血在半空凝结成菱形晶体。满室死寂中，晶体落盆的脆响如同丧钟。显微镜下，完美正二十面体的每个切面都反射着红月徽记！

记者们的闪光灯亮成一片时，龙战己退到阴影处。他看见陈老被簇拥在镜头前，老人手中药方第三味"朱砂七钱"的"七"字多了一横——那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更可怕的是，徐夫人感激涕零递来的锦盒里，那支百年野山参的根须正诡异地扭动着，组成微型北斗七星。

"神医！真是神医！"院长握着陈老的手不放。没人注意到龙战指尖弹出的血珠正中那枚病毒结晶，将其融化成黑雾。雾气在通风管道中重组时，隐约可见微型苏晴的面容一闪而过。

暴雨初歇，龙战抱着熟睡的宝儿走出医馆。小女孩手心还攥着那张涂鸦，画中患者体内黑虫聚集处，现在多了一扇微型门，门缝里渗出蓝光。而画的边缘，原本模糊的旁观者侧影己经清晰可辨——苏晴脖颈处的红月项链正在滴血！

"龙先生留步！"徐总的保镖追出来，递上烫金名片，"我们老爷苏醒后第一句话是要见您。"名片背面用医用胶布粘着个字条，上面是危重病人特有的颤抖笔迹：

【月圆夜献祭准备就绪 医生要亲自验收钥匙】

龙战捏碎名片时，路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七辆黑色SUV无声滑过湿漉漉的街道，每辆车窗都映出同样的血月倒影。怀里的宝儿突然在梦中抽搐，耳后的钥匙形疤痕发出微弱红光，照亮了人行道上正在溶解的黑色结晶——它们像有生命般流向排水沟，汇入小镇地下管网。

回到修车厂地下室，龙战将病毒结晶残渣倒入离心机。分离出的黑色物质在紫外线下显露出基因编码，当他将其与宝儿的涂鸦重叠，墙上投影赫然是红月基地的立体地图！三个闪烁的红点分别对应：陈氏医馆、幼儿园、以及...龙战此刻站立的位置。

电话震动，莫凡发来加密信息：

【徐氏集团是当年实验室第三投资人】

【20年前今天龙卫国死亡】

【病毒结晶是定位信标 你己被包围】

龙战猛地扯开窗帘。对面楼顶，七个穿防化服的身影正架设某种仪器，镜筒反射的月光在地上投出钥匙孔形状的光斑。而仪器瞄准的方向，正是熟睡中宝儿的小床！

突然，离心机里的残留液剧烈沸腾，在玻璃壁上蚀刻出一行小字：

"你以为在救人？其实在帮医生完成激活仪式——苏晴"

雷声再次炸响时，整个青石镇的狗同时狂吠起来。龙战看向日历，鲜红圆圈标记的日期触目惊心——距离月圆之夜，只剩72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