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悦来居的橄榄枝

林晚和林石头开心地收拾着空竹筐，盘算着今日进账的一百多文钱，远超预期。

“姐姐！咱们卖钱了，咱们的菜卖出去了！”石头兴奋地看着姐姐，这可是他和姐姐一起卖的。

“是啊，石头。我们会越来越有钱的。一会儿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吃。”林晚揉了揉弟弟地头发，宠溺地笑着。

“好！给妹妹也买一串回去。”林石头期待着。

这时，一个穿着靛蓝色细布长衫、面容和善的青年男子踱步过来，正是悦来居酒楼的采买管事，赵明。

林晚记得他，当初木耳的就是他！

“姑娘，请留步。”赵明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眼神却扫过林晚空了地竹筐和地上遗留的几片 鲜嫩菜叶子，“方才姑娘售卖的蔬菜，赵某有幸旁观。品相绝佳，清香独特，更难得的是，似乎......真有几分王婶子所说的提神醒脑之效？”

林晚心中一动，面色却不露声色：“赵公子过奖了。不过是自家园子里精心侍弄，水土好些罢了。”

“呵呵，姑娘过谦了。”赵明笑容加深，“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赵明，悦来居采买管事。姑娘的菜，我悦来居很有兴趣。不知姑娘可否每日定量供应？价格好商量。比如这翡翠小白菜和银霜蒿，每日各供十斤，我按二十文 一斤收，如何？”

这价格，几乎是集市零售价的两倍，而且稳定。

林晚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稳定的销路，高价收购，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但她迅速冷静下来。每日供应十斤？以她目前后院试验田的规模，加上那几株金脉野菜，偶尔采摘一次还行，天天供应是绝对不可能的。催化的月华晨露也支撑不起。

林晚转动着心思，脸上露出为难：“赵管事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她指了指竹筐，“这些菜，培育起来极费心力，对水土要求苛刻，产量实在有限。每日定量供应，目前心有余力不足。”

赵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并未放弃：“那......姑娘目前能稳定供应多少？三斤？五金？或者......可否只供那金丝菜心？方才见那品相，堪称极品！”

林晚沉吟片刻，心中己有计较：“赵管事，每日定量供应，眼下确实难以做到。不过，小女子可保证，每隔三日，可供应一批，数量约五六斤左右。品类不定，但必定是最鲜嫩者。至于那金丝菜心，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只能随缘了。您看......”

“三日一批，五六斤......品类不定？”赵明快速盘算着。量虽少，但物以稀为贵！悦来居正需要这种独特的高档食材来吸引挑剔的老饕！

他果断拍板：“好！就依姑娘所言！三日一批，五斤鲜蔬，品类姑娘定，只要品质如今日这般。价格就按方才说的，二十文一斤。若有金丝菜心或类似极品，价格另议。这是定金。”他首接掏出约一两碎银子塞给林晚，“三日后清晨，悦来居后门，我亲自等姑娘的菜。”

“赵管事不怕我拿着银子跑了？”林晚看着手中的银子问道

“哈哈，姑娘说笑了！如若姑娘真拿走这一两银子失约，赵某自认眼拙，就当送予姑娘。但能种出这等极品蔬菜，想必姑娘定是有能者，也不缺那一两银子。”赵明一边笑着一边自信的说道。

他自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看人是最准的。

“赵管事好胸襟。三日后小女子定会前去。”林晚也不再拘泥。

握着手中的碎银，看着赵管事远去的背影，林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

她转头看向身旁兴奋得小脸通红的石头，姐弟俩相视一笑。

“石头，回家！”林晚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告诉爹娘，咱们的菜，卖出去了！好价钱！以后，还会更多！”

姐弟俩背着空筐，吃着糖葫芦，脚步轻快地踏上归途。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林晚心里盘算着：扩大种植，优化催产，稳定产出。她要让“林家特供”的清甜蔬菜，成为清河镇餐桌上，一道人人赞不绝口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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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转瞬即至。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家小院灶房里己炊烟袅袅，弥漫着饭香。

林晚和林石头小心翼翼地将新采摘的蔬菜放入垫着湿布的竹筐里。

每一颗菜都是经过林晚植语感知后严格筛选，处于最佳状态。竹筐用新采地宽大荷叶仔细盖好，既保湿又防尘。

林王氏紧张地搓着手，反复叮嘱路上小心。

林大山靠在门框上，望着女儿沉稳的背影，浑浊的眼中都是欣慰。

清河镇东，悦来居酒楼。

三层飞檐，朱漆大门，气派非凡。

天色还早，此刻还未到开门迎客的时辰，后巷却己忙碌起来。

送肉的、送鱼的、送菜的、送柴的板车络绎不绝 ，伙计们打着哈欠卸货，空气里混杂着各种生鲜食材的味道。

林晚姐弟俩背着竹筐出现在后门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几个正搬着沉重米袋的伙计投来好奇又略带轻视的目光。

“哎，那俩小孩儿，后厨重地，别在这儿挡道，小心撞到你们！”一个管事模样的胖子皱着眉吆喝。

“这位管事，我们是来给赵明赵管事送菜的。”林晚声音清亮，不卑不亢。

“送菜？”胖子管事上下打量着他们朴素的衣着和不起眼的竹筐，嗤笑一声，“赵管事定的菜？什么好菜值得他亲自交代？还是俩小孩儿？别说拿些烂叶子糊弄......”

话音未落，赵明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可是林家姑娘来了？快请进！”

只见赵明快速走出后门，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看也没看那胖子，首接迎向林晚姐弟：“林姑娘，林小兄弟，可把你们盼来了！路上辛苦了！快，里边请！”

他亲自侧身引路，态度恭敬，让刚才吆喝的胖子和几个伙计都傻了眼，心里嘀咕着这俩小孩儿什么的身份，然后赶紧给人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