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龙蝶泣血护苍生

霍雨浩把唐舞桐抱得更紧了，骨头都在咯吱作响。他能感觉到她后心的九彩蝶翼正在一片片碎裂，那些曾经闪耀着生命光辉的鳞片像是褪色的琉璃，簌簌掉在地上化成光点。

"别说话。"霍雨浩用袖子擦去唐舞桐嘴角的金色血迹，指尖触到她皮肤时烫得惊人。她体内的神力正在失控暴走，每一次心跳都带着玻璃破碎般的闷响。

"雨浩..."唐舞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里。她的瞳孔涣散又骤然收紧，像是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你看天上。"

霍雨浩猛地抬头。深坑边缘的夜空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执法殿长老手中的紫金权杖正发出嗡鸣。三十六个黑衣人架设的神弩己经瞄准他们，箭头闪烁的黑光里能看到无数扭曲的魂灵在尖叫——那是专门克制神魂体的弑魂钉。

"放箭！"长老慢悠悠地抬起权杖。月光照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沟壑里像是爬满了蜈蚣。

霍雨浩抱着唐舞桐就地翻滚。弑魂钉擦着他的发髻飞过，钉进地面的刹那爆发出黑色雾气。那些雾气落地生根，长成带着人脸的荆棘，朝着两人蔓延过来。

"咳咳..."唐舞桐突然剧烈咳嗽，九彩神光从她七窍中渗出。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晕过去，后背残存的蝶翼突然展开，将霍雨浩护在里面，"走！别管我！"

霍雨浩反手按住她的肩膀。冰蓝色魂力顺着掌心涌入唐舞桐体内，那些暴走的神力像是遇到克星般嘶鸣着退去。他额头上的龙角闪烁金光，地面裂开的缝隙里突然窜出无数冰藤，将追来的荆棘冻成冰晶。

"我说过要一起走。"霍雨浩的声音有点发颤。他能感觉到唐舞桐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就像握着一把正在融化的雪，"还记得海神湖吗？你说要在这里陪我看一辈子星星。"

唐舞桐愣住了。她看着霍雨浩冰蓝色的瞳孔，里面清晰映着自己苍白的脸，还有那些正在消散的蝶翼。记忆突然倒带回史莱克学院的夜晚，那个时候她还叫王冬儿，和霍雨浩挤在天文台的圆顶上，数着流星许下永远在一起的愿望。

"笨蛋..."她笑了，眼泪混着金色血液滑落，"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

"那就留着命慢慢做！"霍雨浩突然抱起唐舞桐冲刺。龙神秘力在脚下炸开，冰蓝色火焰卷起两人冲天而起。那些来不及躲闪的弑魂钉打在冰焰上发出滋啦声，像是雨水落进滚油里。

"想跑？"执法殿长老冷哼一声。紫金权杖顿地的刹那，天空中的血云突然翻涌。三十六道金色锁链从云层中穿出，在月光下交织成巨大的囚笼，将霍雨浩和唐舞桐死死锁在中央。

锁链收紧的瞬间，霍雨浩听到唐舞桐压抑的痛哼。他低头看见那些金色锁链正在刺进她的神魂，每一根都带着灼烧灵魂的力量。她后心的蝶翼己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三个血洞，那里本该生长着他最爱的九彩羽翼。

"给我碎！"霍雨浩目眦欲裂。龙神秘典在怀中自行展开，书页翻飞间涌出滔天龙气。银色长发无风自动，额头上的龙角暴涨三寸，冰蓝色瞳孔彻底变成金色竖瞳。

咔嚓——

束缚神魂的金色锁链寸寸断裂。霍雨浩抱着唐舞桐在锁链碎片雨中坠落，冲向深坑中央那卷还在燃烧的弑神魂卷轴。只要拿到那个东西，或许就能知道执法殿到底想干什么。

"休想！"戴面具的红发执法者突然从废墟中跃起。他左手齐腕而断，伤口处流淌着粘稠的黑雾。断裂的手腕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带血的蝙蝠扑向霍雨浩面门。

霍雨浩侧身躲闪的瞬间，执法殿长老动了。紫金权杖带着毁灭气息砸向他后脑，权杖顶端的宝石闪烁着吞噬一切的光芒。

唐舞桐突然挣脱霍雨浩的怀抱。她转身的动作快得像一道光，九彩长裙在空中划出凄美的弧线。霍雨浩眼睁睁看着她张开双臂挡在自己身后，紫金权杖穿透她胸膛的瞬间，发出糖葫芦穿串般的脆响。

"舞桐——！"

霍雨浩的世界突然安静了。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唐舞桐嘴角不断涌出的金色血液。她的身体软软地靠过来，九彩神光像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

"这才对嘛。"长老慈祥地笑着，权杖又往里送了半寸，"神魂献祭是最美的艺术，尤其是像你这样纯净的神二代。"

唐舞桐没有理会长老的疯言疯语。她伸出手，颤抖地抚摸霍雨浩的脸颊，指尖冰凉。

"雨浩..."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还记得吗？在海神湖...你说要保护我一辈子..."

霍雨浩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滚烫的眼泪把她的手指都浸湿了。他说不出话，喉咙像被滚烫的烙铁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哀鸣。

"现在...换我了..."唐舞桐突然笑了。九彩神光从她体内爆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那些光点却没有消散，而是像受到指引般涌向霍雨浩的西肢百骸。

"不！不要！我不要你的力量！"霍雨浩拼命摇头，想把那些光点推开。可它们像有生命般钻进他的毛孔，每一个光点都带着唐舞桐的温度和记忆——初遇时的傲娇，海神湖的誓言，还有刚才挡在他身前时那决绝的眼神。

长老感觉不对劲想要后退，却发现权杖被牢牢吸住。唐舞桐的神魂之光顺着权杖蔓延，他惊恐地看见自己的手臂正在化作光点消散。

"啊啊啊——！我的手！"

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执法殿长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臂连同紫金权杖一起化为光雨，融入霍雨浩体内。那些散落的光点突然凝聚成九彩蝴蝶的形状，绕着霍雨浩飞了三圈，最后没入他的心脏。

霍雨浩低头看着胸口。那里原本只有生命之种的印记，现在却多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九彩蝴蝶，蝴蝶翅膀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记住...替我...好好活下去..."

唐舞桐最后的声音像羽毛般落在他耳边。她的身体彻底化作光雨，只剩下一套九彩长裙飘落在地，裙角还沾着几片未消散的蝶翼鳞片。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深坑边缘的执法者们全都愣住了，连惨叫的长老都忘了疼痛。他们看着站在废墟中央的霍雨浩，那个浑身浴血，银发狂舞的年轻人，此刻正散发着让天地都为之颤抖的气息。

霍雨浩缓缓抬起头。

他的左眼是冰蓝色的，闪烁着极致之冰的寒意。

右眼变成了九彩色，流淌着唐舞桐遗留的神魂之力。

额头上的龙角泛着金光，周身皮肤下浮现出金色鳞片。龙神秘典自行悬浮在他身后，书页上的古文正在缓缓蠕动，仿佛活了过来。

"你们。"霍雨浩开口了。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有他自己的，也有唐舞桐的，还有远古龙神的咆哮，"都得死。"

第一个动手的是红发执法者。他操控着黑雾化作利爪扑向霍雨浩，眼眶里的血宝石闪烁着嗜血红光。

霍雨浩甚至没有看他。

只是抬起左手，对着虚空一握。

红发执法者的身体突然像被无形巨手攥住，骨骼碎裂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黑雾中消融，连神魂都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撕扯成碎片。

"不——殿主救我！"

最后的惨叫戛然而止。曾经不可一世的执法者，连同他的黑雾和血宝石，全都化作齑粉消散在月光里。

执法殿长老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没跑出两步，就发现双脚己经被冻在原地。极致之冰顺着血管蔓延，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冰雕，连思维都被冻结。

"跪下。"

霍雨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些幸存的执法者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们亲眼看见长老的冰雕寸寸碎裂，连神魂都没留下。

三十六个金袍执法者，二十三个己经在之前的战斗中陨落，剩下的十三人此刻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他们能感觉到霍雨浩体内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正在苏醒，那是融合了龙神传承、极致之冰和神魂献祭的禁忌之力。

霍雨浩缓缓走向那卷还在燃烧的弑神魂卷轴。羊皮纸上的古字扭曲尖叫，像是在畏惧他体内的力量。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卷轴时，那些燃烧的黑色火焰竟然自动熄灭了。

卷轴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记载着执法殿的秘密——他们根本不是在执行神界法规，而是在利用弑神魂之术培养新的神祇容器，红发执法者眼眶里的宝石，就是用龙神右眼炼制的容器核心。

"原来如此..."霍雨浩握紧卷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执法殿非要抓唐舞桐，因为她是唐三的女儿，拥有最纯净的神魂本源，是最完美的容器。

就在这时，卷轴突然剧烈震动。羊皮纸中央的血色图案开始旋转，形成诡异的旋涡。霍雨浩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卷轴传来，体内属于唐舞桐的神魂之力正在被强行抽出！

"不好！"霍雨浩想要扔掉卷轴，却发现手指己经和羊皮纸粘在一起。血色旋涡中传来阵阵狂笑，那笑声苍老而疯狂，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

"多谢你替老夫拿到卷轴，还有这完美的神魂之力！"

空间扭曲中，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老者缓缓走出。他没有脸，只有一团不断蠕动的黑雾，周身缠绕着九条锁链，每条锁链末端都锁着一个挣扎的神魂——那是之前被抓的其他神魂修炼者！

"执法殿主？"霍雨浩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对方体内那股深不可测的力量，比之前遇到的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强大！

"正是老夫。"黑雾翻涌，形成一张模糊的脸，"等吸收了唐三女儿的神魂，再加上你的极致之冰，弑神魂之术就能大成。到时候别说神界，连整个斗罗大陆都得臣服于我！"

老者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霍雨浩胸口的九彩蝴蝶印记。那里正是唐舞桐神魂最后的寄托之地。

霍雨浩突然笑了。

冰蓝色的左眼和九彩色的右眼同时亮起。龙神秘典在他身后展开，书页化作万千金龙咆哮着冲向执法殿主。体内极致之冰与神魂之力交织，形成冰蓝色与九彩色相间的火焰。

"想动她？"霍雨浩周身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息，银发狂舞如龙，"那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金龙咆哮着撞向黑雾，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深渊般的深坑中，冰火交织的光芒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夜空。幸存的执法者匍匐在地，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知道，一场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而这场战斗的结果，将决定整个斗罗大陆的命运。

霍雨浩握紧双拳，感受着体内两股力量的共鸣。胸口的九彩蝴蝶印记微微发烫，像是唐舞桐在回应他的决心。

"舞桐，"他轻声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我怎么替你把这群混蛋揍趴下。"

九彩蝴蝶印记闪烁了一下，像是在点头。

执法殿主的怒吼响彻天地，黑雾凝聚成遮天蔽日的巨手拍向霍雨浩。冰蓝色与九彩色的火焰在少年掌心交汇，形成不断旋转的能量球，那里面蕴含着龙神的威严，冰雪的极致，还有...爱人最后的温柔。

当巨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时，整个日月帝国都能看到那冲天的光柱。有人说那是新的神祇诞生，有人说是世界末日降临。

只有霍雨浩自己知道。

这不是结束。

这是他为唐舞桐报仇的开始。

能量光柱撕裂云层的刹那，霍雨浩听见骨裂声。不是来自对方，而是自己左肩。极致力量对冲产生的冲击波在他体内疯狂窜动，龙鳞覆盖的皮肤裂开细密血缝，冰蓝色与九彩色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在弑神魂卷轴上。

卷轴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那些记载着禁忌秘术的古文活了过来，化作血色蜈蚣钻进他掌心伤口。霍雨浩反手想扯断这些诡异文字，却发现它们己顺着血管爬到肘部，所过之处传来神魂被啃噬的剧痛。

"抓到你了。"执法殿主的黑雾巨手猛然攥紧。九条锁魂链如毒蛇般缠上霍雨浩西肢，锁链末端的神魂囚徒张开嘴，露出尖细獠牙撕咬他的神力护罩。其中一条锁链锁着个蓝衣少女，面容竟与唐舞桐有七分相似——那是三天前在星斗森林失踪的灵眸族圣女。

霍雨浩的九彩右眼突然剧痛。视网膜上倒映出无数破碎画面：圣女被拖进祭坛时撕心裂肺的哭喊，红发执法者挖取她神魂本源时溅起的血花，还有唐舞桐挡在紫金权杖前那决绝的眼神。所有画面最后都化作一句话，烙印在他神魂深处：

"容器只要纯净的灵魂，杂质必须剔除。"

"啊——！"

霍雨浩猛然弓起身。那些血色蜈蚣顺着血管爬到心脏位置，正在啃噬九彩蝴蝶印记。他能清晰感觉到唐舞桐残留的神魂在颤抖，那些温暖的记忆光点正被血色古文一点点吞噬。

执法殿主的笑声震落坑顶碎石："滋味如何？弑神魂之术最妙的地方，就是让牺牲者的神魂亲眼看着自己被吞噬。唐三要是知道女儿的灵魂要变成老夫的补品..."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霍雨浩突然抬起了头。

他的左眼不再是冰蓝色，而是化作旋转的星云，里面隐约能看见万千星辰生灭。右眼流淌的九彩神光中，唐舞桐的虚影缓缓睁开眼，眉心一点朱砂痣渗出金色血珠。

咔嚓。

三条锁魂链同时崩断。被囚禁的神魂化作光雨融入霍雨浩体内，那个蓝衣圣女的神魂在他掌心停留片刻，留下一枚灵眸印记后消散。

"你以为..."霍雨浩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个声部，他自己的冰寒与唐舞桐的清亮完美融合，"这只是单纯的神魂献祭？"

九彩蝴蝶印记突然展翅。那些啃噬印记的血色蜈蚣发出凄厉惨叫，在金光中化作焦炭。弑神魂卷轴剧烈震动，竟从霍雨浩掌心挣脱，想要飞回执法殿主手中。

"留下吧。"

霍雨浩左手抓住卷轴，右手凝聚冰火双色能量球。龙神秘典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浮现出从未有人见过的终极奥义——以龙神精血为引，以挚爱神魂为媒，逆转时空，唤魂归来。

"不可能！"执法殿主的黑雾剧烈翻涌，第一次露出惊恐，"可逆神魂术早己失传！你怎么会..."

回答他的是霍雨浩骤然暴涨的气息。冰蓝色龙鳞覆盖到脖颈，九彩色神纹爬上脸颊，背后同时展开冰火双色龙翼与九彩蝶翼。月光透过翼翅的缝隙，在废墟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像是唐舞桐曾经跳给他看的那段蝶龙共舞。

"舞桐说过，"霍雨浩将能量球按在卷轴中央，羊皮纸烫得发出焦臭味，"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

血色旋涡倒转。原本被卷轴吸收的神魂之力逆流而出，在空中凝聚成唐舞桐的虚影。她穿着初见时的史莱克校服，扎着俏皮的蝎子辫，正对着霍雨浩笑靥如花。

执法殿主感受到致命威胁，九条锁链合并成漆黑长矛刺向霍雨浩后心："给老夫碎！"

"小心！"唐舞桐的虚影扑过来挡在前面。长矛穿透她虚幻的身体时，霍雨浩的右眼猛地淌下金色血泪。

就是现在！

霍雨浩将所有力量注入卷轴。弑神魂卷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那些记载着禁忌秘术的古文开始剥落，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唐舞桐的虚影。

"以吾之魂，唤汝归来！"

冰火双色龙翼猛然拍动。整个深坑突然被金色神光笼罩，幸存的执法者在强光中惨叫着化作飞灰。执法殿主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被净化，黑雾组成的身体像冰雪般消融。

"不——我的成神之路！"

凄厉的咆哮中，执法殿主的身体彻底消散，只留下一颗黯淡无光的血宝石滚落在地。

当光芒散去时，深坑中只剩下霍雨浩和半透明的唐舞桐。她的身影比刚才凝实了许多，己经能看清校服上的史莱克校徽。

"雨浩..."唐舞桐伸出手，指尖终于能触碰到他的脸颊，虽然依旧冰凉，"你做到了..."

霍雨浩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滚烫的泪水混着金色血泪滑落："都说了要一起走。"

唐舞桐笑中带泪，身影却开始闪烁不定。弑神魂卷轴己经彻底碎裂，维持她形体的力量正在流失。

"卷轴碎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可能..."

霍雨浩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个晶莹剔透的东西——那是三年前海神湖底捞出的三生石，上面刻着他和王冬儿的名字。他将唐舞桐的手掌按在石头上，自己的血混着金色神泪滴落在上面。

奇迹发生了。

三生石突然发出柔和的光芒。唐舞桐消散的光点被石头吸住，她的身影不再闪烁，反而越来越凝实。当最后一缕金光融入石头时，唐舞桐惊喜地发现自己有了实体，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

"这是..."

霍雨浩紧紧抱住她，感受着怀中人真实的体温和心跳，笑中带泪："海神阁老怪物说过，三生石能锁住相爱人的神魂。看来他没骗我。"

唐舞桐捶了他一下，却笑靥如花："笨蛋，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破空声。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天边出现数十道流光，为首的是穿着海神神装的唐三，身后跟着史莱克七怪和神界委员会的众神祇。

麻烦来了。霍雨浩和唐舞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毕竟他们搞出这么大动静，把半个日月帝国都炸成了深坑。

就在唐三即将抵达大坑边缘时，霍雨浩突然低头，在唐舞桐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先罚站还是先算账？"唐舞桐挑眉。

"当然是..."霍雨浩坏笑着搂住她的腰，冰火双翼再次展开，"先逃跑再说！"

金色流光冲天而起，留下目瞪口呆的众神祇。唐三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无奈摇头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戴沐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随他们去吧，年轻人的事。"

深坑底部，那枚黯淡的血宝石突然闪烁了一下红光。一道微不可察的黑雾从宝石中渗出，钻入地底深处，消失不见。

数万里之外的星斗大森林核心区，某个被遗忘的祭坛突然亮起。十二根刻满诡异符文的石柱上，燃烧起幽蓝色的火焰。

祭坛中央，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里，跳动着与执法殿主如出一辙的疯狂：

"计划...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