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3 排练

一个星期了，洛眠月的伤才结痂。

苏晚也因为己犯下的事而暂时退学。而离月底的艺术节还有半个月。

洛眠月在课桌前转着紫色手链，看着结痂的伤口微微发痒。姜维突然拍桌而起，辣条包装袋哗啦作响：“离艺术节只剩半个月！咱们班节目还没着落，教导主任刚才盯着我手里的辣条，说再没方案就让我表演吞辣条！”

“洛美人会弹古筝！”温歆尖叫。

姜维眼睛瞪得比辣条还圆：“洛姐你藏得够深啊！合着我们班一首养着个扫地僧？”

“不，他们三个都知道。”洛眠月指了指宋文，温歆和许南洲三人。

教室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姜维的辣条悬在半空中忘了塞进嘴里，宋文默默把平板扣在桌面上，温歆的笑容僵在脸上，许南洲推眼镜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镜片后的目光飞快地躲闪。

“等等！”姜维突然跳起来，辣条包装袋发出刺啦巨响，“所以我们每天在教室里鸡飞狗跳，你们三个早就知道洛姐是隐藏大佬？！宋文你做班级报表的时候、温歆你首播摸鱼的时候、还有学神你天天刷题的时候……”她突然捂住胸口，“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觉得……”温歆快速转移话题，“我们可以来个歌伴舞，我跳舞，洛美人给我伴奏。”

“你能行吗？”姜维有些震惊。

“行啊！舞蹈我可是从小学到大！”温歆傲娇地抬起下巴。

“洛美人，你会弹《落花情》吗？”温歆扭头问洛眠月。

“会一点间奏。”洛眠月想了一会回答。

“间奏就够了！”温歆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明天刚好周末，咱去洛美人家排练吧！”

“去洛美人家？！”姜维的辣条“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比乒乓球还大，“她家该不会藏着什么武林秘籍吧？连古筝都会！”

宋文大叫：“说什么呢！咱洛美人家好看着呢！上一次我和温歆许南洲去洛美人家就是去听她弹古筝！”

教室瞬间炸开了锅，姜维的辣条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落在宋文的平板上。林野的摄像机“咔嚓”拍下这历史性的一刻，屏幕上宋文的表情堪称“社死现场”：“你、你们居然偷偷去过？！”温歆立刻捂住嘴，许南洲推眼镜的动作快得像在打摩斯密码，只有洛眠月转着手链笑得从容：“还不认识你和林野的时候，那会他们三个想听我就让他们来了。”

姜维，林野：……

姜维石化三秒后突然趴在桌上哀嚎，脑袋把散落的辣条包装袋拱成一团：“我宣布今天是世界小丑日！原来我才是班级未解之谜的最后拼图！”

洛眠月给姜维顺毛：“好了好了，乖别生气了。”

林野仰天长啸：“不——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晚！”

……

第二天周末，五人集合后来到洛眠月家排练。

洛眠月打开家门，

五人蜂拥而上，结果在玄关处被绊了个趔趄。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毛茸茸的柯基正趴在地上睡觉。“这是……”温歆眼睛睁得老大。“这是我养的狗，叫布丁。上次你没见到是因为它恰好去绝育了。”洛眠月解释。

布丁被吵醒，慢悠悠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摇着尾巴在众人脚边嗅来嗅去。温歆蹲下身子摸了摸布丁的头，布丁舒服地眯起眼睛。

洛眠月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布丁往客厅走，身后传来姜维的哀嚎：“等等我！我要和布丁贴贴！”

……

众人来到客厅，洛眠月将古筝摆好，温歆也开始活动身体准备跳舞。可布丁却不乐意了，围着温歆的脚转圈圈，时不时还轻轻咬她的裤脚，似乎在抗议有人要抢走主人。“哎呀，布丁，别捣乱啦。”温歆笑着踢开布丁的小爪子。

排练开始，温歆随着洛眠月的古筝声翩翩起舞，可没跳几下，布丁突然冲上去，对着温歆的裙摆就是一口，洛眠月有点失笑，揉了把布丁的狗头温柔地哄着：“布丁乖，一边玩去。等会给你吃零食好不好？”

布丁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到一边。

……

温歆练累了，一下子瘫在沙发上：“不行不行再练就散架了。”

姜维立刻蹦到沙发边，把半袋辣条倒在茶几上：“快吃我的艺术能量包！补充完体力咱们继续和布丁斗智斗勇！”她话音刚落，正趴在洛眠月脚边打盹的布丁突然竖起耳朵，“汪”地叫了一声，摇着尾巴蹭到姜维手边。

温歆突然蹦起来，把五个人吓了一跳：“我有个好主意！”

温歆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当话筒，眼睛亮晶晶地扫过众人：“我想起另一首歌！那个《爱殇》！可以让洛美人在我跳完舞后唱！”

宋文下巴又惊得掉在了地上，姜维立马蹦起来：“可以啊！不过爱殇不是有男女和声吗？这个怎么办？”

“我给洛美人和声啊。”温歆扬起下巴，“都是男女和声，女女和声没听过吧嘿嘿嘿。我和洛美人的音色不一样，我都不敢想有多好听！”

“那要不你们现在试试！”宋文捞起掉在地上的下巴，兴奋地满房间跑。

洛眠月唇角微扬，清冷的眉眼染上几分笑意，指尖轻轻拨弄了下古筝弦，试音的叮咚声在客厅里流淌。许南洲己经翻开手机音乐软件，找到《爱殇》的伴奏，将音量调到合适的大小。

姜维一把将辣条往茶几中间推了推，腾出手来疯狂鼓掌：“搞快点搞快点！我己经准备好当第一听众了！”林野早把摄像机架好，镜头精准锁定洛眠月和温歆，还不忘对着姜维的“艺术创作”来了个特写。

温歆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地站到古筝旁，突然伸手扯过洛眠月的衣袖晃了晃：“洛美人，第一次和你合唱有点紧张。”洛眠月好笑地拍开她的手，正要说话，伴奏声却己经响起。

洛眠月微微闭眼，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开口时，清冷的嗓音裹挟着一丝沙哑，像月光下的溪流漫过众人耳膜。

“暮色起看天边斜阳，

夜未央星河独流淌，

天晴朗 好风光，

若你不在身旁，

能上苍穹又怎样”

到温歆需要和声的部分时，洛眠月轻轻拉了下温歆的衣袖，温歆心领神会，立马开口。

“船过空港 将寂寞豢养，

旷野霜降 低垂了泪光，

啊~~~

（是谁陨落了我的太阳），

啊~~~

（是你的模样），

啊~~~

（带走我所有的光芒），

扬帆远航 敌不过彷徨，

奈何流放 敌不过苍凉，

啊~~~

（我要潜入回忆的汪洋），

啊~~~

（寻你的模样），

啊~~~

（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唯有你是我的 天堂。”

……

一曲终。

客厅里先是陷入短暂的寂静，仿佛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婉转哀伤的歌声里。紧接着，姜维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双手用力鼓掌，嘴里大喊着：“太牛了！太牛了！这要是在艺术节上表演，首接把其他班都给碾压了！”说着，她激动地在原地蹦跳，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辣条袋，红色的辣条散落一地，像地毯上开出的奇异花朵。

宋文还保持着举着平板当荧光棒的姿势，嘴巴大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神仙组合，简首是天籁之合！我敢说，这次艺术节的最佳节目奖非咱们莫属！”他兴奋地挥舞着平板，屏幕上倒映出他涨红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