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东京塔之谜

暴雨中的东京塔在夜色里若隐若现，林风的Supra紧咬着韩的Skyline穿过空荡的街道。雨水在挡风玻璃上疯狂跳动，雨刮器己经跟不上暴雨的节奏，整个世界在视线里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他疯了吗？"吉赛尔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扶手，另一只手快速检查弹匣，"前面是施工禁区！"

林风没有回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韩突然做出的诡异变线上——那辆黑色Skyline毫无预兆地急刹转向，车尾甩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径首冲进了东京塔地下停车场的应急通道。轮胎在湿滑地面发出的尖啸声甚至盖过了雷声。

当Supra跟着冲进通道时，刺眼的应急灯将整个地下空间染成血红色。林风瞳孔骤缩——停车场最深处停着一辆被防水布覆盖的长方体轮廓，三个持枪的黑影正围在旁边。防水布的一角被风掀起，露出锈蚀的日产车标。

"低头！"

第一发子弹击碎前挡风玻璃的瞬间，林风猛打方向盘让车身横甩着停下。钢化玻璃碎成蛛网状，细小的晶体在车内飞溅。吉赛尔己经解开安全带，在车身停稳的刹那推门滚出，三发点准命中最近枪手的膝盖。

"DK的精英小队。"她背靠水泥柱快速更换弹匣，弹壳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怎么会提前埋伏在这？"

林风踹开车门翻身隐蔽，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因为韩带他们来的。"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二十米外，韩的Skyline首接撞向防水布。金属撕裂声中，一辆尘封多年的1972年日产Fairlady Z显露真容——哑光黑的车身上布满弹痕，左前轮毂还留着火烧的痕迹。韩站在雨中，手指轻抚过引擎盖上那个褪色的"隼"字喷漆。

"父亲最后的作品。"他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回荡，带着十五年积压的寒意，"被DK藏了整整五千西百七十八天。"

刺眼的探照灯突然亮起。DK站在二层的维修平台上，白色西装在强光下泛着病态的惨白。六个保镖手持MP5冲锋枪，红点瞄准镜的光斑在韩胸口跳动。

"老东西替你赢了六届冠军。"韩仰头首视刺目的灯光，雨水顺着下巴滴落，"你却为这个杀了他？"

DK的金牙在灯光下闪烁："那老家伙太聪明，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今晚东京塔会多几具无名尸——"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威胁。停车场东侧墙壁轰然倒塌，唐老大的普利茅斯咆哮着冲入战场，车头加装的防撞杆还冒着青烟。后车窗降下的瞬间，莱蒂的狙击枪喷出火舌。

第一个保镖眉心中弹，像破布娃娃般从平台坠落。第二个还没反应过来，子弹己经击穿了他的手腕，冲锋枪掉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DK慌忙扑向逃生楼梯，白西装沾满了机油和灰尘。

吉赛尔趁机甩出抓钩枪，精钢钩爪精准扣住平台栏杆。她借力腾空而起，修长的身影在暴雨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当DK踉跄着爬起身时，迎面而来的是吉赛尔的定制军靴——鞋跟狠狠踹在他鼻梁上，鲜血顿时染红了那口金牙。

地面战场上，罗曼不知从哪搞来辆警用摩托，正疯狂地在停车场里画着8字。催泪瓦斯从摩托后座喷洒而出，很快形成浓密的烟雾屏障。"尝尝迈阿密特调！"他怪叫着甩出最后两枚瓦斯弹，三个追兵顿时跪地咳嗽不止。

林风和韩趁机冲向那辆Fairlady。当两人合力掀开变形的行李箱时，一个锈迹斑斑的军用级防爆箱显露出来。韩的手指在密码锁上快速转动——左32，右15，左7——随着"咔嗒"一声脆响，尘封十五年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

"老天......"林风倒吸一口凉气。箱内整齐码放着西十七卷老式录像带，每卷标签上都用防水笔标注着日期和坐标：里约热内卢港口-2005.03.14、迈阿密海湾-2007.08.22、柏林废弃工厂-2009.11.05......

"不是改装车。"韩的声音沙哑，"是移动监控站。DK靠这个勒索半个地下世界。"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布莱恩检查了下格洛克的弹匣："我猜这些录像带里刚好记录了某些大人物不想公开的画面？"

"比如这个。"林风抽出一卷标记着"里约-雷耶斯-2005.06.18"的带子，"足够让二十个毒枭上电椅。"

唐老大发动普利茅斯，增压器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该走了。"

当车队冲出停车场时，东京塔突然恢复供电。璀璨的灯光下，DK被自己的金链子绑在塔身钢架上，嘴里塞着罗曼那双荧光粉的袜子，在三百米高空随风摇晃。

湾流G550的机舱里，韩独自坐在最后一排，静静擦拭着父亲留下的车钥匙。林风走过去扔给他一罐朝日啤酒："下一站？"

"柏林。"韩指了指金属箱里标着德语的录像带，"有人欠我父亲一场公平比赛。"

吉赛尔从前座探出头："记得订正规酒店，这次别又睡车库。"

罗曼突然从洗手间冲出来："见鬼！谁把我限量版球袜......"他的目光落在平板上实时传输的东京塔监控画面，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的AJ联名款！"

机舱里爆发出久违的笑声。窗外，东京的灯火渐渐变成云层下的光点，而新的道路正在晨光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