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铁窗后的能量读数

第三章：铁窗后的能量读数

林默在第七次敲击墙壁时，发现了那块松动的砖。看守所的墙是实心水泥，可这块砖后面却有空洞，指尖抠进去能摸到某种金属的凉意。

"别费劲了。"隔壁牢房传来沙哑的声音，"三号监区的墙里全是钢筋，上个月有个家伙用磨尖的牙刷柄挖了三天，就弄下来点墙皮。"

林默没停手。手环消失了——被当成证物收走时，他看见技术人员用特制容器装它，容器壁上的刻度显示着不断攀升的能量值。但铠甲的触感还残留在神经里，就像某种记忆编码，刻在脊髓深处。

"你就是那个穿铁皮衣服的？"隔壁的人凑过来，铁栏之间的缝隙只够伸出一只手，"电视里演了，你把怪物劈成了两半。他们说你和那些怪物是一伙的？"

林默终于抠出一块碎砖。空洞里露出红色的线缆，包裹线缆的绝缘层泛着和幽冥魔黑雾相同的光泽。他突然想起铠甲的警告——幽冥军团能通过维度裂缝渗透，而裂缝的能量特征会腐蚀周围的物质。

"他们没告诉你吗？"林默对着空洞轻声说，"那些怪物不是来抢银行的，它们在找东西。"

警报声突然撕裂走廊。不是火警，是最高级别的入侵警报，带着蜂鸣的震颤让铁栏都在发响。林默贴在墙上听，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声音，像是某种巨大的东西正在撕开钢筋混凝土。

"怎么回事？"隔壁的人开始撞门，"老子还有半年就出狱了，别他妈搞事！"

林默摸到了线缆里的铜芯。冰凉的金属表面，能量流动的触感和手环发烫时一模一样。他想起召唤铠甲的口诀，不是机械音提示的那句，而是更深层的某种共振——就像此刻，他的心跳正和线缆里的能量频率逐渐同步。

"刑天......"

三个字没说完，监区的灯突然全灭了。应急灯亮起的绿光里，林默看见走廊尽头的铁门像纸片般被撕开。羊头怪物的轮廓在黑雾中浮现，这次它身后跟着更多影子，有的长着昆虫的复眼，有的拖着金属尾巴，利爪刮过地面的声音像无数把小刀在切割神经。

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林默后退时撞到墙壁，砖块哗啦一声塌下来，露出后面的设备间——不是看守所的基础设施，而是某种临时搭建的装置，屏幕上跳动着和铠甲视野里一样的数据框。

"找到你了。"机械音突然在设备间响起，不是来自铠甲，而是装置里的扬声器，"坐标确认，能量锚点激活。"

林默这才看清，装置的核心是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他的手环。此刻容器正在融化，手环表面的纹路亮起红光，与他手腕上的青色印记产生共鸣。

黑雾涌进设备间的瞬间，林默抓住了手环。青铜色的光芒再次爆发时，他听见了张砚山的吼声——那个审讯他的警官正举着枪站在门口，子弹打在涌来的黑雾上，激起一串串蓝色的火花。

"你他妈到底是哪边的！"张砚山的吼声里带着哭腔，他的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我的人......全没了......"

刑天铠甲的面罩缓缓打开，林默的目光越过警官，看见黑雾己经漫过监区的围墙。城市的轮廓在远处燃烧，那些高楼大厦像被蛀空的牙齿，正在缓缓坍塌。

"现在，我们是一边的了。"林默握住火刑剑，剑柄传来熟悉的震动，"想活的话，告诉我最近的武器库在哪。"

张砚山看着他身后不断消散的黑雾，突然扔掉枪，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市局的地下掩体，有反坦克导弹和......"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疲惫，"还有你那个手环的检测报告，我们发现它能吸收那些怪物的能量。"

铠甲的能量读数开始攀升，红色的警告框变成了绿色。林默抬头看向被黑雾笼罩的天空，那里隐约有更大的阴影在移动——不是幽冥军团的先遣队，而是维度裂缝本身正在扩大。

"那就让它们来。"火刑剑指向天空，剑气劈开一道蓝色的光痕，"这次，我们有锚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