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靠炼丹，气哭宗门首席！

丹霄台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昭昭踩着满地露水走上台时，就听见前排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是林乡君？"

"她腰间的储物戒......是玄铁纹的？"

议论声像炸开的蜂群，林昭昭低头瞥了眼腰间那枚泛着幽光的戒指——这是昨日在御膳房签到得来的"万毒不侵血契"附赠的储物空间，此刻正老老实实贴着她的腰，倒成了众人眼里的稀罕物。

"林昭昭！"

清脆的女声刺破喧嚣。

韩灵儿穿着赤焰纹的丹师袍，发间别着的火玉簪子正随着她的动作轻颤，"我听说你在火灵窟得了件宝贝？"她指尖着腰间的赤焰令，丹火在眼底跃动，"敢不敢与我一较高下？"

台下瞬间安静。

林昭昭抬眼望去，韩灵儿的耳尖泛红——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前世在公司见多了新人争绩效时的模样。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行吧，正好我也想试试新手感。"

主持的长老敲响了铜磬。

韩灵儿的丹炉率先腾起橘色火焰，她手法娴熟地投入三株赤焰草，药香刚飘出半丈就被林昭昭这边的动静压了下去。

"这是......九阳葵心花？"火云子的声音陡然拔高，他踉跄两步扶住案几，"还有千年玄冰参？

这两种主材一个至阳一个至寒，根本不能同炉！"

林昭昭看着丹炉里翻涌的青金火焰——这是前日在冷宫签到得来的"幽冥火种"融合龙凰异火后的新形态，正乖乖裹着两株主材。

她屈指弹了弹炉壁，火苗立刻分出九缕，分别缠绕住九味辅药。

"上古丹师？"评委席上的白发老者突然拍案而起，"这是《九曜丹经》里的'九阳归一丹'！"

韩灵儿的手顿在半空。

她的丹炉里，赤焰草的汁液正泛着危险的紫斑——方才分神时火候没控好。

她咬着唇重新聚起精神，可目光总忍不住往林昭昭那边飘：那簇青金火焰像是有生命，随着林昭昭的手势在丹炉里画出星图，九味辅药竟在半空自动融合，连药渣都凝成了细小的丹纹。

"三息。"林昭昭突然开口。

台下一片死寂。

韩灵儿的丹炉"轰"地炸开，焦黑的药渣溅在她绣着火焰的裙角上。

而林昭昭的丹炉盖"嗡"地飞起，一枚流转着七重丹韵的丹药悬浮在空中，每重丹韵都映出不同的天象：第一重是旭日东升，第二重是星河倒转，到第七重时，整个丹霄台的丹炉都跟着轻鸣。

"七......七重丹韵！"火云子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攥着桌沿，"我赤炎门百年没出过三重以上的丹药了......"

韩灵儿的火玉簪"啪"地掉在地上。

她踉跄着上前两步，指尖几乎要碰到那枚丹药，又像是被烫到般缩回手。"你怎么可能做到的？"她眼尾发红，声音带着哭腔，"我从小在丹火里泡大，你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

"因为你还没学会怎么玩火。"林昭昭伸手接住丹药，青金火焰在她掌心跃动，"丹火不是工具，是朋友。"她瞥了眼韩灵儿裙角的焦痕，补充道："或者说，是主子。"

台下突然爆发出轰鸣般的掌声。

有年轻弟子甚至跪了下去，额头几乎贴到地面——这是玄洲大陆对顶级丹师的最高礼敬。

林昭昭被闹得耳尖发烫，正想找个空子溜下台，角落的青铜钟突然"当"地鸣响。

"林乡君留步。"

苍老的声音像山涧的寒泉，瞬间压下所有喧哗。

林昭昭抬头，就见丹霄台后方的云气里走出个白眉垂至胸口的老者，他腰间挂着的赤焰令比火云子的大了三倍，每道纹路都泛着暗红的光——是赤炎老祖。

老祖的目光扫过林昭昭掌心的丹药时，她腰间的储物戒突然发烫。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检测到上古丹道法则波动，宿主需谨慎应对。"

"小友。"老祖缓步走近，他每走一步，丹霄台的丹炉就跟着震颤一次，"可否随老夫去后殿一叙？"

林昭昭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暗火，突然想起前日秘境里那座被浓雾笼罩的古殿。

她笑着应下，却在转身时悄悄摸了摸储物戒——里面还躺着系统刚提示的"九种异火"清单，其中第一味，正是老祖袖中若隐若现的赤焰真火。

山风卷着丹香掠过丹霄台，林昭昭跟着老祖的背影走进云气时，没注意到韩灵儿正攥着裙角站在台边，她发间的火玉簪子裂开了细纹，里面渗出一滴漆黑的血珠。

丹霄台后殿的檀香混着松烟墨的气息，林昭昭跟着赤炎老祖跨过半人高的门槛时，鞋尖蹭到了青砖上一道极细的裂痕——像被某种利器从地底剖开的伤口。

"坐。"老祖抬手挥散案头的云雾，露出一方青铜丹鼎。

他白眉下的眼尾垂着，却比台上时多了几分疲惫，"方才在台前，你腰间那枚储物戒......"他枯瘦的手指虚点，"是不是在发烫？"

林昭昭心口一跳。

系统今早确实提示过"法则波动"，此刻她能清晰感觉到戒面贴着皮肤的位置有微弱的灼痛，像被蚂蚁啃噬。

她垂眸盯着案几上晃动的烛火，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老祖也感觉到了？"

"五十年前，我在南荒巫族遗迹见过类似的反应。"老祖从袖中摸出块灰扑扑的玉简，表面还沾着暗红的锈迹，"那是座被血祭过的丹殿，殿中央的丹炉里，压着九道异火的残魂。"他将玉简推到林昭昭面前，"你今日炼的九阳归一丹，用的是幽冥火种融合龙凰异火？"

林昭昭的呼吸微滞。

她在冷宫签到得来的幽冥火种本是极阴之物，与系统激活的龙凰血脉融合后才转成青金焰——这些连周景琰都未透露过，眼前的老者却像看透明人般洞穿了。

她扯出个无辜的笑："老祖好眼力。"

"不是眼力。"老祖突然攥住她手腕，枯树皮般的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是你丹火里有龙凰的龙吟。"他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上古神兽的血脉共鸣。

小友，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人，在盯着能引动神兽血脉的丹师？"

林昭昭被他攥得生疼，却注意到他袖口露出半截赤红色的鳞片——与周景琰龙袍暗纹上的龙鳞极为相似。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指尖在储物戒上两下："树大招风的道理，我在现代......在民间时就懂。"

"懂就好。"老祖松开手，指节叩了叩玉简，"这是我当年从遗迹里拓下的残图，标着巫族血祭坛的位置。

你若真想在这乱世保全自己......"他忽然抬头看向窗外，丹霄台的喧哗声不知何时消了，"有人找你。"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清越的鹤哨。

林昭昭认得那是裴云舟特制的传讯哨，三长两短，是紧急军情的暗号。

她起身行礼："谢老祖指点。"

"且慢。"老祖将玉简塞进她掌心，温度烫得惊人，"若遇到赤焰真火......"他欲言又止，"记住，异火认主，不认血脉。"

林昭昭攥紧玉简退出门时，正撞上端着食盒的小宫女。

裴云舟的身影隐在廊下，玄色劲装沾着露水，腰间的龙吟剑微微震颤——那是感知到龙凰血脉的反应。

"清露殿的巫印昨夜渗血了。"裴云舟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后殿紧闭的门扉，"陛下说苏晚晚的巫族记忆在翻涌，最快三日后就会觉醒。"他从怀中取出个锦盒，打开是半块焦黑的玉牌，"这是今早从清露殿香炉里搜出的，刻着巫族的'血引咒'。"

林昭昭捏起玉牌，指尖刚触到纹路，储物戒突然灼痛如烙。

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巫族血契波动，建议宿主激活万毒不侵血契。"她迅速将玉牌收进储物戒，抬眼时己恢复懒散的笑："劳烦裴统领跑这一趟。"

"陛下还说......"裴云舟的喉结动了动，"让您万事小心，尤其是夜间。"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储物戒上，欲言又止，最终只抱了抱拳，"末将告退。"

林昭昭望着他消失在晨雾里，转身时瞥见廊角的海棠树后闪过道赤焰纹的影子。

她故意放慢脚步，等那道影子跟到月洞门，才突然转身："韩姑娘大半夜不回赤炎门，跟着我做什么？"

韩灵儿从树后走出来，发间的火玉簪子裂得更厉害了，裂痕里渗出的黑血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她咬着唇，指尖攥着的丹炉挂件被捏得变形："我......我想请你教我控火。"

林昭昭挑眉："白天在丹霄台，你不是说我是半路出家？"

"那是气话！"韩灵儿眼眶发红，"我从小在丹火里泡大，可你炼的丹有生命......"她突然抓住林昭昭的手腕，"我能感觉到，你炉子里的火在唱歌。"

林昭昭被她抓得一怔。

韩灵儿掌心的温度烫得反常，像握着块烧红的炭。

她低头看向对方发间的火玉簪，裂痕里的黑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连皮肤都泛起青灰——这是被巫毒侵蚀的症状。

"先把你的丹炉换了。"林昭昭抽回手，指了指韩灵儿腰间的赤铜丹炉，"这炉身铸了七十二道锁火纹，把丹火当囚徒困着，它能不闹脾气？"她转身往住所走，"明日辰时，带个刻着'引'字纹的新炉来，我教你怎么和丹火说人话。"

韩灵儿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门后，才颤抖着摸出发间的火玉簪。

黑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她突然想起白天丹霄台上，林昭昭掌心那簇青金火焰，明明灼得人睁不开眼，却让她心里的躁火莫名静了下来。

林昭昭回到住所时，月光正爬上窗棂。

她反锁上门，从储物戒里取出赤炎老祖给的玉简。

神识刚探入，就听见刺耳的尖啸——像是千万人同时在耳边哭嚎。

画面在识海里炸开：血色祭坛上，九道火焰被锁链钉在青铜柱上，祭坛中央跪着个穿赤焰纹长袍的身影，后颈刻着与韩灵儿火玉簪上相同的黑纹。

"血祭坛......"林昭昭倒抽冷气，玉简突然在掌心碎成齑粉。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巫族血祭方位，建议宿主前往御花园签到，万毒不侵血契或可破解血咒。"

她望着窗外被月光染白的御花园，假山后的古柏在风中摇晃，像极了系统地图里标记的"隐藏签到点"。

林昭昭摸了摸腰间的储物戒，青金火焰在戒面下隐隐跃动——看来今夜，得去会会那座藏在御花园里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