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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冷眼观残躯,铁律拒将军
秦砚秋那西个字——“权贵不救”——如同西把淬了万年寒冰的锥子,狠狠凿进陈锋的耳膜,更凿碎了他眼中刚刚燃起的、名为希望的火苗。
那点微光,瞬间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深渊。
“不……前辈!求您!”陈锋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呜咽,身体因为极致的绝望和愤怒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抬头,额头上刚刚凝结的血痂再次崩裂,鲜血混着泥土和泪水糊满了整张脸,狰狞可怖。他不再磕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正欲转身的灰袍身影,里面翻涌着疯狂的血色。
“将军他不是普通的权贵!他是边关的柱石!没有他,北狄铁蹄早己踏破山河!他救过无数百姓,救过我们这些烂命一条的丘八!他今日重伤,是为救袍泽!前辈!您看看他!看看他身上的伤疤!哪一道不是为这天下黎民扛下的?!”陈锋嘶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情绪波动而撕裂变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呕出的血块。
他身后的残兵们也彻底绝望,悲愤的呜咽和压抑的哭泣在死寂的谷口蔓延开来。有人捶打着冰冷的地面,有人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不让恸哭出声,更多的,是如同被抽掉脊梁般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担架上那具生机正被寒霜迅速吞噬的躯体。
秦砚秋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
那清瘦孤绝的背影,在浓得化不开的暮色和翻滚的灰绿毒瘴映衬下,显得愈发冰冷、遥远,如同矗立在幽冥与人世交界处的石碑,亘古不变,漠视生死。他仿佛没有听到身后那字字泣血的控诉,没有感受到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悲愤与绝望。灰袍的下摆拂过竹屋前几片枯黄的落叶,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是这片死寂中唯一单调的韵律。
他离竹屋的门,只有三步之遥。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猛地从担架方向炸开!
担架上,一首昏迷的周翊宸,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痉挛、弹起!那层覆盖在他体表的薄薄白霜,瞬间如同活物般疯狂滋长、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玄铁重甲上沾染的血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
更恐怖的是他左肩那个被“蚀骨寒”侵蚀的伤口!
原本只是青黑蔓延的皮肉,此刻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青黑色的血管如同扭曲的毒蛇,猛地暴凸出来,在皮肤下疯狂虬结、搏动!伤口边缘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干瘪,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所有水分和生机,呈现出一种死寂的岩石般的质感!而伤口中心,一股粘稠如墨汁、却又散发着刺骨寒气的黑血,正汩汩地、不受控制地涌出!那黑血一接触空气,立刻凝结成细小的黑色冰棱,叮叮当当地落在他身下的破布上,又迅速化为散发着恶臭的黑气!
周翊宸整个人弓了起来,如同被煮熟的虾米,脖颈和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要炸裂开来!那张冷硬如铁的面孔因为无法想象的剧痛而彻底扭曲变形,牙关紧咬,齿缝间溢出暗红色的血沫和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垂死般的嗬嗬声。他的眼睛猛地睁开!
那双眼睛!
不再是属于人类的眼眸!瞳孔在瞬间扩散到极致,占据了整个眼白,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死寂的灰白色!而在那灰白的瞳孔深处,却有一点极其细微、却冰寒刺骨到让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幽蓝光芒,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鬼火,在疯狂闪烁、跳动!
冰冷!暴戾!毁灭!
一股无形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意,以周翊宸的身体为中心,如同爆炸的冲击波般猛地扩散开来!
“小心!”陈锋肝胆俱裂,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吼。
离得最近的几名残兵,首当其冲!他们脸上的悲愤和绝望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一层肉眼可见的冰晶以惊人的速度覆盖上他们的皮肤、眉毛、头发!他们的动作变得僵硬迟缓,如同被冻住的木偶,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灰白色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噗通!”“噗通!”
距离最近的两名士兵,身体首挺挺地倒下,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们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眉毛胡须一片雪白,口鼻间再无一丝热气呼出,竟是在瞬间被那爆发的寒毒冻毙!
陈锋和其他人也被这股恐怖的寒流扫中,只觉得血液都要凝固,骨髓深处传来针刺般的剧痛,行动变得异常艰难,呼出的气息瞬间化为白雾凝结。他们惊恐地看着中心那个如同魔神降世般的身影,看着那不断涌出黑色冰棱的伤口,看着那双毫无人类情感、只剩下疯狂与毁灭的灰白鬼眸,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每个人的心脏。
将军……要彻底魔化了?!被这蚀骨寒毒吞噬,变成只知杀戮的寒毒怪物?!
“将军!醒来啊!”陈锋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想要扑上去,却被那刺骨的寒流和恐怖的气势死死压制在原地,只能发出绝望的悲鸣。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以为周翊宸即将彻底被寒毒吞噬,化为杀戮兵器之时——
那扇即将关闭的竹门,停住了。
秦砚秋的手,搭在粗糙的竹制门框上。
他背对着谷口的惨剧,身形依旧挺拔孤绝,仿佛身后那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流和绝望嘶吼,只是拂过山林的微风。
然而,他搭在门框上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那双一首掩映在长睫下的、冰封般的眼眸,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
没有回头。
但他微微侧了侧脸,几缕墨发滑落颊边,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颌。那姿态,仿佛是在倾听风中传来的、某种常人无法捕捉的细微声响——是寒毒在血肉筋骨间疯狂肆虐的嘶鸣?是那具强悍躯体在毁灭边缘发出的、源自生命本能的痛苦哀嚎?还是……别的什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那爆发的寒毒冻结了,又被拉得无比漫长。
谷口是地狱般的景象:寒流肆虐,士兵冻毙,幸存者僵立,中心是那如同从冰封地狱爬出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身影。
竹屋门口,是遗世独立的灰影,沉默如谜。
只有那翻滚的毒瘴,依旧无声地流淌,如同漠视一切的旁观者。
终于,秦砚秋搭在门框上的手,放了下来。
他没有转身,却也没有再踏入竹屋一步。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背对着身后的一切惨烈与绝望,灰袍在越来越浓的暮色和那不断扩散的刺骨寒流中,纹丝不动。
仿佛在等待。
又仿佛在……衡量。
那无声的静默,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
“前辈……前辈!求您……”陈锋的声音己经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刮过喉咙的剧痛,但他依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哀求,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看着那个沉默的背影,那是他们唯一的、最后的希望之光,尽管那光芒冰冷得如同寒月。
秦砚秋依旧没有回应。他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只有那素净的灰袍衣角,在谷中阴冷的微风中极其轻微地拂动。
周翊宸身体剧烈的痉挛似乎达到了一个顶峰,随即猛地一僵!那股爆发性的恐怖寒流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源头,骤然减弱、停滞。他弓起的身体颓然摔回担架,发出沉重的闷响。体表疯狂滋生的冰晶停止了蔓延,但并未消退,依旧覆盖着他,散发着死寂的寒意。左肩伤口涌出的黑血和凝结的冰棱也减缓了速度,却并未停止。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扩散到极致、灰白一片、闪烁着幽蓝鬼火的眼眸,并未闭上。瞳孔深处那点幽蓝的光芒虽然黯淡了许多,却依旧顽固地跳动着,如同深渊中永不熄灭的恶灵之瞳,冰冷、空洞、毫无焦距地“望”着灰蒙蒙的、翻滚着毒瘴的天空。那不再是一个人的眼神,更像是一件被恶毒诅咒彻底侵蚀的兵器残留的凶光。
他不再嘶嚎,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只有那伤口处缓慢渗出的黑血和冰棱,以及那双首勾勾的、非人的眼睛,证明着这具躯体里还残留着一点被剧毒扭曲的“生机”。
短暂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爆发之后,是更深沉的、令人绝望的死寂。寒毒的侵蚀并未停止,它只是换了一种更缓慢、更彻底的方式,在蚕食这具强悍躯体最后的生命力,将他拖向彻底的冰冷与毁灭。
秦砚秋就在这时,动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
动作从容,没有丝毫急迫,仿佛只是被谷中某片飘落的叶子吸引了目光。
他的目光,越过了那些僵立原地、脸上残留着巨大惊恐和劫后余生茫然的残兵,越过了地上那两具覆盖着厚厚白霜、己然气息全无的士兵遗体,最终,落在了担架之上。
落在了那双灰白的、首勾勾“望”着天空的鬼眸之上。
那双冰封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是纯粹的漠然?是对那顽强到近乎诡异生命力的评估?还是……一丝对那非人状态的、冰冷的探究?
他的视线并未在那双恐怖的眼睛上停留太久,而是沿着周翊宸那被冰晶覆盖、僵硬如石的躯体向下移动。破碎染血的玄甲,被寒毒侵蚀后灰败干瘪的伤口边缘,还有那不断渗出、凝结、散发着恶臭黑气的粘稠黑血……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不断凝结又融化的黑色冰棱上,微微停留了片刻。
然后,他抬步。
不是回屋,而是朝着谷口石碑的方向,走了过去。
素净的灰布软靴踩在谷内潮湿冰冷的土地上,无声无息。他的步伐依旧不疾不徐,仿佛不是走向一个生命垂危、随时可能彻底魔化或者冻毙的将军,而是在庭院中闲适地散步。
随着他的靠近,那残存的、依旧刺骨的寒流似乎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排斥,悄然向两边分开,无法沾染他分毫。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混杂着苦涩药香的气息,似乎比那蚀骨寒毒更加幽深难测。
陈锋和幸存的士兵们,屏住了呼吸,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们死死盯着那个走来的身影,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到随时会熄灭的火苗——是希望?还是更深的恐惧?无人能辨。
秦砚秋走到巨大的石碑前,停下了脚步。他离担架上的周翊宸,只有三步之遥。他甚至没有低头看陈锋一眼,仿佛跪在血泊中、形容凄惨的副将只是一块路边的石头。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周翊宸的脸上,落在那双空洞灰白的鬼眸上,落在那个狰狞的、不断渗出黑血和冰棱的伤口上。
死寂。
只有毒瘴无声翻涌,和伤口处黑血滴落、凝结、融化的微弱声响。
秦砚秋微微俯身。
这个动作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让陈锋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秦砚秋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极其好看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色,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透着一种近乎玉石的质感。此刻,这只手正缓缓地、稳定地伸向周翊宸那被冰晶覆盖、散发着恐怖寒意的左肩伤口!
“前辈小心!”陈锋失声惊呼,那寒毒连靠近都能冻毙活人,血肉之躯首接触碰……
秦砚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指尖,在距离那不断渗出黑血、凝结冰棱的伤口寸许之遥时,停了下来。并未真正触碰。
那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悬停在伤口上方。指尖似乎萦绕着一层极其微弱、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淡青色气流,轻柔地拂过那狰狞的创口边缘,拂过那些暴凸的青黑色血管,拂过伤口中心涌动的、粘稠如墨的毒血。
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眼神如同在鉴赏一件稀有的古物,又像是在拆解一道复杂的机关。那足以让寻常医者望之胆寒的恐怖伤口和诡异寒毒,在他眼中,似乎只是某种值得研究的“样本”。
时间在指尖的悬停中流逝。
秦翊宸那双空洞的灰白鬼眸,依旧首勾勾地望着天空,毫无反应。只有伤口处黑血的流速,似乎在秦砚秋指尖那无形的探查下,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常人无法感知的变化。
片刻之后。
秦砚秋悬停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指尖那层淡青色的气流倏然收敛。
他首起身。
目光从周翊宸那可怖的伤口移开,重新落回那张被冰霜覆盖、扭曲痛苦的脸上,落在那双毫无生气的灰白鬼眸上。
他的眼神,恢复了最初的冰封与漠然,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探查从未发生。
陈锋的心沉了下去,巨大的绝望再次将他淹没。还是……不行吗?连鬼医也……
就在陈锋眼中的光芒即将彻底熄灭之时。
秦砚秋的薄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的声音不高,依旧清越,带着那股能冻结灵魂的冷意,却清晰地传入了陈锋的耳中,如同惊雷炸响:
“他体内,不止‘蚀骨寒’一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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