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法则之争

双月悬空的第七夜，新世界的异变终于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琪亚娜站在圣芙蕾雅学园的屋顶，指尖着那枚从修真界带回来的赤鸢玉佩。玉佩表面原本温润的灵光此刻正不规则地闪烁，仿佛在呼应天穹上那轮越来越近的修真界残月。

"布洛妮娅的计算没错......"她低声自语，"两个世界的融合速度在加快。"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芽衣端着两杯热可可走来，递给她一杯。

"在想符华老师的事？"

琪亚娜接过杯子，温热透过陶瓷传递到掌心。她注意到芽衣的左手手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淡紫色的雷纹——那是修真界"雷灵根"觉醒的征兆。

"不止。"她抿了口甜腻的饮料，"我在想那个小女孩。"

两人同时望向学园东区。三天前突然出现的"太虚幻境"里，那个能随意改变空间规则的诡异孩童，至今仍被逆熵的量子力场封锁着。更令人不安的是，所有靠近她的修士都会不自觉地称她为"师尊"。

芽衣的瞳孔微微收缩："你觉得她和符华老师......"

"肯定有关系。"琪亚娜突然捏碎杯子，陶瓷碎片却在落地前诡异地悬浮起来，"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碎片表面同时映出两个倒影：一个是穿着校服的琪亚娜，另一个却是身披太虚道袍的陌生女子。

天命总部的地下实验室里，奥托的虚数容器正在分解。

蓝色血液在特制玻璃舱内形成星璇状的漩涡，每旋转一圈就有新的记忆碎片浮现在全息屏上。德丽莎盯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符华在问心殿传授剑诀、终焉律者核心的异常波动、以及......

"这是......"

画面突然定格在一间石室，冰棺中沉睡的赫然是另一个符华！这个符华没有融合终焉的特征，左腕却系着天命的女武神铭牌。

爱因斯坦突然切断投影："主教大人，您在看什么？"

奥托的残影在玻璃上轻笑："看一场......"

"持续了五万年的......"

"实验。"

实验室的警报骤然炸响，所有屏幕同时闪现出同一行血色篆文：

「太虚劫启」

修真界，青玄门禁地。

沈清霜的元神飘过残破的剑冢，每把断剑都在她经过时发出悲鸣。最深处的祭坛上，程凌霜的晶体化躯体己经与山岩融为一体，唯有那双金色的眼睛仍死死盯着天空。

"师姐......"

沈清霜的指尖刚触及那些晶体，整座山突然剧烈震颤！祭坛中央裂开一道深渊，底下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更可怕的是，她感受到了一模一样的太虚剑气——

却比符华教给她们的更加古老、更加......暴戾。

逆熵的量子监测站捕捉到恐怖的数据波动。

布洛妮娅的瞳孔在数据流中急速收缩："不是两个世界......"

"是三个。"

屏幕上的三维模型清晰显示：在修真界与本征世界的夹缝间，正有某个庞然大物缓慢苏醒。它的能量特征既像虚数之树，又像......

"太虚剑派的护山大阵。"特斯拉脸色惨白，"但规模放大了百万倍！"

突然，所有设备同时播放起同一段音频。那是符华的声音，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

『火种计划最终阶段确认』

『文明筛选程序启动』

琪亚娜的通讯器在此刻亮起，显示出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

「来太虚山见我」

落款是一枚赤鸢羽毛的图案，边缘却染着终焉律者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