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火影的血压计

黎明时分。

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长夜的最后一丝阴霾，为木叶村镀上了一层宁静祥和的金边。

然而，宇智波族地内，却无半点生机。

猿飞日斩头戴斗笠，身披印有“三代目火影”字样的御神袍，沉默地站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

他手中的水晶烟斗，青烟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作为经历了三次忍界大战，见证了无数生死离别的“忍雄”，他自认早己心如铁石，做好了面对任何惨状的准备。

可当他亲眼看到这片修罗场时，他那颗苍老的心，还是忍不住紧紧揪了起来。

太惨烈了。

也太……干净了。

除了血，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战斗的痕迹。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单方面的屠杀。

“火影大人。”

一名负责勘察现场的暗部瞬身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困惑。

“说。”猿飞日斩没有回头，声音沙哑。

“报告……现场……现场有些……诡异。”暗部忍者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所有死者，脸上都……都带着笑容。”

猿飞日斩夹着烟斗的手，微微一顿。

“什么？”

“是……是的。”暗部忍者艰涩地汇报道，“不是中毒或幻术导致的面部肌肉僵硬，而是……像是被人画上去的，各种各样的笑脸。而且……现场还发现了这个。”

他呈上了一枚从水洼里捞出来的面具。

或者说，是面具的残片。

猿飞日斩接过来，看着上面那个用粗黑线条勾勒出的、哪怕只剩一角也依旧能辨认出的……猪鼻子，他那饱经风霜的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

他活了一辈子，处理过的灭门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眼前这一桩，却透着一股让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深入骨髓的荒诞感。

就在这时，另一道阴沉的身影，拄着拐杖，在一队“根”部忍者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志村团藏。

他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群死掉的牲畜。

反而是在看到猿飞日斩手中的面具残片时，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的冷笑。

“猿飞，看来你的计划，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猿飞日斩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族地深处。

“去南贺神社看看。”

两人并肩而行，各怀心思。

团藏的心情不错，宇智波这个心腹大患终于被拔除，他甚至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而猿飞日斩的心，则在不断下沉。

他总觉得，这场“意外”，恐怕才刚刚开始。

当他们推开那扇古老的神社大门，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那块巨大的石碑时，时间仿佛凝固了。

团藏脸上的那一丝冷笑，僵住了。

猿飞日斩口中叼着的水晶烟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惊爆！三代火影与顾问长老不得不说的那些事（未成年人请在指导下阅读）》

那鲜红的、如同鲜血般淋漓的油漆大字，在昏暗的神社内，如同一只巨大的、充满了嘲弄意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下面的内容，更是让两位木叶的最高掌权者，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向头顶涌去！

“……三代目年轻时曾因偷窥女澡堂，被初代火影夫人用木遁吊起来打了一天……”

“……团藏大人曾在任务中，因害怕一只虫子而失足跌入粪坑，此后对一切带甲壳的生物都产生了心理阴影……”

“……关于火影的私房钱与水晶球的秘密……”

一条条，一桩桩，真假参半，却又精准地戳在了他们最不愿被人提及的痛处！

这一刻，什么灭族的悲伤，什么政治的博弈，都烟消云散了。

只剩下一种情绪。

极致的、火山爆发般的——愤怒与羞耻！

与此同时。

在神社房梁上，将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宇智波刹那，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有史以来最疯狂、最悦耳的提示音！

【叮！收到来自猿飞日斩的震惊值+15000！】

【叮！收到来自志村团藏的愤怒值+20000！】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火影’与‘根之首领’情绪波动均达到顶峰，触发“情绪风暴”奖励，本次收益x1.5！】

【叮！恭喜宿主！您的乐子积分己成功突破五万大关！】

刹那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手握着遥控器，正在实时监测着两位老人血压飙升的无良医生。

这种快乐，简首无与伦比！

而在他下方。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

是团藏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击在了地面上！

坚硬的石板，被他敲出了一道蛛网般的裂痕。

他那只独眼，此刻因为充血而变得赤红，死死地瞪着身旁的猿飞日斩，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嘶哑扭曲，如同从地狱里挤出来一般：

“猿飞！”

“这就是你所谓的，万无一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