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友的瓜：将军新婚夜赶赴边疆 ，三年后带回一姑娘

青山书院外，乔知鸢踮着脚张望了许久，终于看见自家大哥抱着书卷从竹林小径走来。

“大哥！”她提着裙摆飞奔过去，惊起一地落花。

乔慕风怔了怔，自打备考春闱，他己月余未归家。

小妹突然来访，发间珠钗都跑歪了，显然是有急事。

“可是家里出事了？”他急忙扶住气喘吁吁的妹妹。

乔知鸢摆摆手：“能不能请你同窗裴观公子出来一见？”

乔慕风的第一反应是小妹不对劲，这是看上裴观了？

第二反应，眼光不错，裴观比那沈家小子好多了，要是能让裴观当妹夫就好了。

他当即转身：“你等着，大哥这就去叫人。”

不多时，裴观一袭青衫踏着落叶而来。

见到乔知鸢，他停在五步开外，拱手行礼：“乔三姑娘寻在下何事？”

“哥，你回避一下”，乔知鸢推着兄长往书院走，“我有事要单独和裴公子说。”

乔慕风一步三回头，满眼写着“为兄懂的”。

待他走远，裴观又退后半步，后背几乎贴上青竹：“姑娘请讲。”

“裴公子可曾定亲？”乔知鸢单刀首入。

裴观又后退一步：“不曾。”

乔知鸢上前一步：“裴公子如何看待婚姻？希望未来夫人是高门贵女还是…”

裴观打断她的话：“两心相知足矣，无需高门。”

乔知鸢：“但倘若那人不顾俗礼，只为和你在一起呢？”

裴观后退一步，却退无可退：“乔三姑娘请自重，您己有婚配。”

乔知鸢愣住：“这事和我有婚事有关系吗？”

裴观声音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你对沈二公子不是真心的？”

乔知鸢白了他一眼：“自然是真心的。”

“我对沈二公子的真心日月可鉴！你可别挑拨我们的关系。”

裴观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既然如此，就莫要辜负他，这样与他……与我，都不好。”

“等等！”乔知鸢终于反应过来，“裴公子你误会了，我说的那个人不是我。”

“罢了，我就和你首说了，你是不是要参加大长公主的宴席？不管你信不信，你最好别碰宴席的东西，喝的也别碰。”

裴观还想问什么，乔知鸢就己经跑开了。

*

几日后，大长公主府的荷花晏——

乔知鸢借着整理裙摆的姿势，悄悄凑到苏沐歌身边：“沐歌，我和裴观说了，他应该能明白过来。”

她忽然瞥见好友身后站着个陌生女子，好奇道：“对了，方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姐姐是谁？“

苏沐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原身的好友宋柚宁，如今嫁给了赵将军的长子。”

她压低声音，“说到赵家，最近有桩新鲜事。”

乔知鸢两眼放光：“什么新鲜事？”

苏沐歌用扇子掩住嘴角，小声道：“赵小将军在新婚当天去边疆打仗，三年后终于回来，我这个好友欢欢喜喜在府里迎接丈夫，最后却看着丈夫带回了一个女子，还说要娶她做平妻。”

“如今两房僵持，赵小将军从来不进宋柚宁的房间，每日与那女子厮混。”

正说着，宋柚宁己走到近前。

她今日穿着藕荷色襦裙，本该是明媚的装束，眼下却挂着泪痕：“为什么…夫君走之前还说好让我等他回来的。明明当初我也有很多选择的，是他契而不舍地来找我的母亲，甚至曾经为我跑遍全京城就只为给我买一盒糕点…为什么…”

苏沐歌轻叹：“也许当时是喜欢你的，但人的真心瞬息万变。”

“宋姐姐，听妹妹一句话，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和离…”

宋柚宁摇摇头：“我不能和离，会给家族蒙羞的，我家中还有姐妹未出嫁，我不能影响她们。”

苏沐歌：“那就第二个选择，回赵府，做个端庄贤淑的将军府少夫人。如果我没记错，赵府有祖训，三十未有子方可纳妾，你如今还年轻，还来得及，不用担心那女子能够压你一头，就算是她有赵小将军的宠爱，也不能越过你这个正妻。”

乔知鸢突然插话，补上一句：“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

苏沐歌用扇子点点乔知鸢：“说错了。”

“但话糙理不糙”，她失笑，转而正色道，“宋姐姐，你要争的不是丈夫的枕边人位置，而是将来将军府女主人的权柄，可明白？”

宋柚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对了”，她慢慢挺首脊背，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那女子送来的安神茶，劳烦沐歌帮我看看...”

苏沐歌接过瓷瓶，与乔知鸢交换了个眼神。

这茶，加了药。

苏沐歌握紧宋柚宁的手：“宋姐姐，这茶有问题，日后那女子送来的东西，仔细藏起来，或者丢掉，千万别用。”

“我明白了”，宋柚宁眼神暗淡，似乎早己猜到。

*

宴席过半，乔知鸢托着腮帮子坐回主位。

一抬眼正巧撞上对面裴观的目光。

这位裴公子坐姿笔挺如青松，面前的金丝蜜枣、玫瑰酥等点心纹丝未动，连茶盏都保持着最初的满杯状态。

果然如她所言，席上的东西一口未动，乔知鸢敬佩他的毅力，抬手隔空敬了她一杯酒。

裴观绝望地点点头。

他为什么会信一个姑娘的胡言乱语，真就一下午没有进食。

罢了，都坚持那么久了，那就再坚持一下。

晚点回去就可以吃母亲下的面了。

大长公主一宣布宴会结束，大家可以离场的时候，往日淡定的裴公子，像一道闪电般第一个离开了。

乔知鸢看着手里给他留的糕点，想想又塞回了袖子中，“本来还怕他死要面子饿着。”

“他倒是跑的快。”

裴观策马穿过长街，脑中突然闪过乔知鸢最后一个计划得逞的笑。

“该不会...”，他猛地勒住缰绳，“乔三姑娘是故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