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争论的疑点

（亲们，从这一章开始，我就要换人称了。这些，虽是陈昌家在陆诗雨屋里谈到的，但是，用第一人称叙述，有些隐晦的不能首白叙述的东西，在当场能体会到，亲们却不太好理解。于是，我改用第三人称，使用万能视角，进行首白叙述。求评）

王小蒙摇摇头说，都只是怀疑，但是，后来推敲，不大可能。

为啥？洪海问。

王小蒙继续说，这个人，是师长亲自挑选的，还不是我们这里人，说是师长在武汉回来的路上结识的，其中，经历的故事十分离奇。

啥故事，你知道吗？洪海来了兴趣。

知道一点点，还是师长亲自讲给我们听的。

说说看。

师长，你们都知道，这个人不仅聪明，还有一身好武功。

哦，周师长，很令我们佩服的，都知道，洪海说。

可是，陈昌家不太同意，斜了一眼说，按照张主席说的，你们这是盲从，是被什么现象迷住了眼睛，这个周，就是洪海一路的，从小就是个捣蛋猫，长大了，很爱搞事。

洪海笑着说，我要是能称得上周师长一根手指头，就好了。你以为你是在贬低我，贬低周师长是吗？要不是周师长，商城起义能成功吗？

别提了，一提起，周就翘辫子，认为自己多日瞎一样，要不是太骄傲，自认为自己有功，就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也不至于有这么一个下场。

什么下场？什么居功自傲，还不都是你们弄出来的，洪海有些气愤，可是，王小蒙听着，不知所云，所以站在那里，也没有说，在听着，细细听着，想听出个门路来。

陈昌家生气了，掐着腰说，他不听调遣，是真的吧？

张，就是个瞎指挥，他懂军事吗？明明黄安的敌人多，有一个师九千多人，武器又先进，城墙，都是火焰山上的花岗岩石头垒出来的，别说我们的军队都是拿着镰刀锄头的泥腿子，就是正规军，一时三刻能攻下来吗？

你你你，太反动了，跟周，一个鼻孔出气，洪海，我们是老乡，你有事少爷，我碍着情面不跟你计较，但是，我也要警告你，这样的话儿，你不要多讲，懂吗？十分危险，十分危险呀。

洪海皱眉，义愤填膺，指着陈昌家说，你懂啥？我不是张走了我就在这里放炮的，他在这儿，我就是看不起他。这两年，我受伤隐居在家里，一方面是真的受伤，养伤，不愿意出去；另一个方面，就是看不起他，一个外来户，就行到处卖老鼠药的，吆喝去吆喝来，没有一句是正经的。

咋说？咋是卖老鼠药的？

我跟你说说，他讲的那些，有一句是受用的吗？

你说说，我听着呢，陈昌家不知道咋反驳，又说不赢洪海，于是，就本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找个石凳坐下，手抱着，看都没看洪海。

你不用这副态度对我的，洪海讲，我也不是因为在周身边工作过，就说周的好，说实话，我真的感觉到，周，立场是坚定的，很有智慧，哎，被人陷害，否则，他有可能就是我们这代人的头。

越说越跑题了，我问你，他立场坚定，他咋那么自私？

咋自私了，你说说。

我说说，我就给你举个例子，陈昌家说，我说的都是有依据的，是在审问材料上看到的。

好，我先听着。

商城起义，打下斑竹园南溪等地方后，他没有请示，就改编起义军，还叫什么红十一军三十二师，自任师长，有这回事吗？

咋了？这是鄂豫皖省委任命的，有毛病吗？

有，不但有，存在的毛病还不少。

你说说。

鄂豫皖省委任命的，有文书吗？说是口头说的，太儿戏了，这不是扯淡吗？

我看你还是扯淡，洪海说，那种斗争形势，从哪里传递文书？各路口都被封锁，咋传递文书。

所以，这个真假问题，就难以辨别。

为啥？

为啥？后来，周说是那几个人，就是从湖北来的几个人说的，可是，那几个人，都牺牲了，没有认证，这不是信口雌黄吗？

洪海挠挠头说，不谈这个了，太大太空了，说点别的。

别的，就是不听号令，想自立为王。

啥意思？洪海像听大鼓书，忽然笑着说，陈昌家，你脑子进水了吧？还自立为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以为还是袁世凯称帝的时候吗？

打个比方，就是说，周，不听号令，还说，部队拉走了，商南的百姓咋办？那些分到田地的农民，遇到返乡团，咋办？这是啥？不以大局为重，这是借口，实质上，就是想当土匪，在商南这一块自立。

你个瞎比比，在哪里看到的？

在材料里，还有，后来，在我们政治处传达，就是这样说的，陈昌家说，你服不服？

服，服你妈的，你再要是乱嚼嚼，看我不打死你。

你敢，周是土匪，也把你带出来了，陈昌家说着，一下子从石凳上爬起来，逼视着洪海。

此时，王小蒙赶紧走过来，插在两人中间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

也是，好，我就不跟你计较，洪海说。

王小蒙己经听明白了，但是，心里不服，于是说，陈同志，我想问一问，商城起义，是周灵活的运用智慧，在民团打起义旗，再过来援助各地的农民暴动，才取得这一胜利的，随后，不顾根据地安危，援助六霍的农协会暴动，这些，不能说明周立场坚定，又有大局观吗？

狗屁，你们，你，你，陈昌家指着洪海，有指了一下王小蒙说，一是，那些都是一面之词，都是周美化自己的；二是，事实是啥？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周，在丁家埠民团混不下去了，咋办？就借着我们的手，实现他自己的权力欲，三是，支援六霍，是掩盖他杀害自己的同志，证明他不是本位主义，懂吗？

呀呀呀，洪海真的受不了，大叫着，龇牙咧嘴，拿着一块石头，要砸死陈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