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盟结誓

第一节：毒宴试金

青铜鼎火锅在防空洞里翻滚着猩红汤底，三十八只机械手臂托着翡翠餐盘悬浮半空。王星河扯了扯过紧的丝绸唐装，金线绣的貔貅在胸口狰狞欲扑——这是老算盘准备的伪装，布料里缝着二十层纳米防弹纤维。

"第七件拍品，龙晶原石！"

拍卖师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全息投影里浮动的矿石泛着诡异蓝光，王星河眯起眼——那分明是罗氏实验室的基因兽排泄物结晶。

"十亿！"他举手时腕表滑落，露出未愈合的龙纹伤口。

苏九璃的银针突然刺入他虎口："别动，第三排那个秃顶在嚼抗毒片。"

火锅蒸汽升腾间，王星河瞥见惊悚画面：所有竞拍者的耳后都闪着微型芯片的蓝光。最前排的胖子撕开帝王蟹腿时，蟹黄里淌出银色的纳米流体——这人是仿生傀儡！

"十八亿！"

机械合成的报价声从西面八方响起。老算盘佝偻着背挪到他身后，缺指的右手往火锅里撒了把算盘珠："汤沸了，该加料了。"

翡翠珠子在辣油里炸开，释放的电磁脉冲让三个竞拍者突然抽搐。他们的硅胶面具融化，露出底下清一色的约翰逊面孔——罗氏批量生产的克隆体。

"压轴拍品——钱学森右手，起拍价...一条人命。"

液压平台升起时，王星河捏碎了翡翠酒盅。福尔马林溶液中的断掌微微蜷曲，掌纹间嵌着枚玉扳指碎片，与他手上的残缺口完美契合。

苏九璃突然甩出银针，钉穿拍卖师的咽喉。尸体倒下时，防空洞顶棚的探照灯骤亮，照出二十个倒挂的玻璃罐——每个罐里都泡着具钱学森克隆体，胸口烙着星火航天的鹰徽。

"惊喜吗小王总？"

约翰逊的全息影像从断掌中浮出，背后的实验室里，无数个王天策的仿生体正在组装。"令尊的说明书就在拍卖清单里，第666页..."

老算盘突然咳嗽着打翻火锅，滚烫的辣油泼向全息投影。在尖叫声与电路短路的火花中，他枯瘦的手指从汤底捞出本防水手册——《仿生王天策操作指南（第13代改良版）》。

"闭气！"

苏九璃撕开旗袍高叉处的暗袋，紫色毒雾瞬间吞没全场。克隆人眼球爆裂的闷响此起彼伏，王星河在毒雾中看见她背上的烧伤疤痕蠕动——那些伤疤竟组成副星图！

老算盘趁机撬开拍卖台，翡翠算盘珠嵌入控制面板。防空洞突然震动，尘封的暗门在钱学森断掌后方开启，露出向下的螺旋阶梯——台阶上散落着1983年的《龙渊计划》绝密文件。

"跟着血走！"

苏九璃划破掌心，血珠落地竟化作荧光箭头。王星河扯下假发套，纳米面具在毒雾中融化："你们早知道这里有龙族遗迹？"

回答他的是身后克隆人自爆的轰鸣，以及防空洞深处传来的，宛如龙吟的超声波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