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水蛇崛起

缅北的罂粟田在暴雨中翻涌，新水蛇的皮靴碾过红色花田，靴底的梅花钉印深深陷入泥里，与周明的旧款不同，鞋跟多了枚鱼钩状的倒刺。他扯掉脸上的绷带，镜中后颈的纹身还在渗血 —— 鱼钩疤痕缠绕着梅花 K，正是周明的旧伤与佛爷的标记的结合体。

"汉州的警察们，" 他对着暗网镜头张开双臂，罂粟汁顺着指尖滴落，"我是佛爷的儿子，新的水蛇。" 镜头扫过身后的鱼苗箱，箱底 "汉江欢迎你" 的烫金字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你们的净化鱼苗场，现在是我的运毒船。"

汉州市局的监控屏上，苏晴的手指几乎戳碎屏幕。新水蛇的首播画面里，李阳的 "汉江水产" 商标被烙在麻果包装上，消毒日期赫然印着 "2025 年 4 月 15 日"—— 周明被判处死刑的当天。

"苏姐，" 小张举着检测报告冲进来，"鱼苗箱的木材防腐剂，含有罂粟碱成分，和沉箱里的毒资账本相同。"

陈虎的扳手砸在战术桌上，震得监控设备乱颤："老子早该去缅北砸了他的老巢！" 他撸起袖口，新纹的梅花 K 刺青还在结痂，"敢用阳哥的商标，活腻了！"

苏晴盯着首播画面，新水蛇的纹身让她瞳孔骤缩 —— 鱼钩的倒刺角度，和父亲沉江时喉骨上的伤口完全一致。"他在用周明的遗产宣战，" 她调出李阳的入狱照，"用净化鱼苗箱运毒，就是要告诉我们，毒网的根，还在汉州的水里。"

凌晨三点的汉江码头，李阳的鱼苗箱整齐码放，陈虎的扳手突然停在半空："苏姐，这批箱子的编号，和周明的警号尾数相同！" 他撬开箱底，麻果的粉色颗粒混着鱼苗饲料滚落，每颗都印着放大的梅花 K，比之前的标记红了三倍。

"陈虎，" 苏晴的手电筒扫过箱壁，消毒日期的贴纸下露出层叠的旧标签，"2015 年第一次运毒，2020 年黑礁酒吧交易，每次日期都和周明的庭审、张局的受贿时间吻合。"

暗网首播间突然切换画面，新水蛇站在汉州聋哑学校门口，茉莉花丝巾缠在手腕："知道为什么留着林小琴吗？" 他的手指划过盲文标语，"唐姐的女儿，该给莲花会当活账本。"

陈虎的眼睛瞬间通红，扳手尾端的 "虎" 字在灯光下泛着血光。苏晴按住他肩膀，却看见首播镜头扫过学校围墙，墙根处新刻的 "水蛇永存" 比周明的更狰狞，尾笔拖出的血痕，分明是鱼钩的形状。

"苏警官，" 技术科的声音带着颤音，"新水蛇的 IP 地址，在仙桃镇的废弃水厂！"

暴雨中的仙桃镇像座鬼城，苏晴的战术靴踩过镇口的 "汉江水产" 招牌，褪色的 logo 下新喷了行字："你的鱼，现在游在缅北的罂粟田"。陈虎的扳手砸开铁门时，数百个鱼苗箱堆成祭坛，箱顶摆着周明的警号金属牌，编号处嵌着枚带血的鱼钩。

"苏姐，" 李阳的信从箱缝掉落，信封上盖着梅花 K 火漆印，"新水蛇给阳哥的。"

信纸在暴雨中洇开，李阳的字迹颤抖："你的鱼，现在游在缅北的罂粟田里"。附来的照片上，鱼苗腹上的梅花 K 标记几乎覆盖整个鱼身，红色毒汁顺着鳞片滴落，像极了周明当年在钟楼流的血。

"操他妈的！" 陈虎的扳手砸向警号金属牌，鱼钩被砸飞的瞬间，暗网首播突然切回缅北，新水蛇举着林小琴的盲杖："下批货，用聋哑学校的孩子们当容器，" 他指向镜头，"苏晴，你后颈的疤，该换个新的了。"

苏晴的指尖摸向后颈，月牙形疤痕在暴雨中发烫。她突然想起林小琴的触觉日记："唐姐说，水蛇的后代，会在旧伤上刻新纹。" 新水蛇的纹身，正是用周明的旧疤，刻下了莲花会的新章。

"通知国际刑警，" 她扯掉湿透的警服外套，"重点保护聋哑学校，陈虎跟我去缅北。"

陈虎的摩托车在泥泞中打滑，他望着后视镜里的汉州，突然笑了："苏姐，当年周明用我妈当替死鬼，现在新水蛇用阳哥的鱼运毒，" 他拍了拍腰间的扳手，"老子这扳手，当年砸过水蛇，现在该砸砸新毒蛇了。"

缅北的罂粟田中央，新水蛇的首播还在继续，镜头扫过成排的胚胎培养箱，每个标签都写着汉州警队后代的名字。苏晴的耳麦突然响起昂山的声音："苏警官，培养箱的密码，是周明的警号！"

她的手指悬在密码锁前，突然听见身后的枪响。陈虎的扳手砸在杀手手腕上，对方袖口的茉莉花丝巾飘落，露出内侧的 "新水蛇" 刺青 —— 鱼钩与梅花 K 的结合体，比首播画面更狰狞。

"苏姐，" 陈虎捡起丝巾，"琴琴的银镯内侧，也有这图案的盲文。"

暗网画面突然黑屏，新水蛇的笑声却在耳边回荡："苏晴，汉州的水，我父亲用警察的血养了二十年，" 他的声音混着罂粟汁的苦腥，"现在该换我来喝了，连你们的孩子，都要在毒水里泡大。"

苏晴的枪口对准培养箱密码锁，输入周明的警号 "0013"，锁 "咔嗒" 打开的瞬间，看见最底层的档案 —— 李薇胎儿的基因报告，上面贴着新水蛇的照片，后颈的纹身与培养箱编号完全一致。

"陈虎，" 她将报告塞进制服，"通知李阳，他妹妹的孩子，是新水蛇的下一个目标。"

摩托车的轰鸣声响彻罂粟田，苏晴望着渐渐消失的红色花田，突然发现新水蛇的首播留言区，有人匿名留言："苏建明的女儿，该尝尝罂粟酒了。" 她摸向父亲的警徽，挂钩处的金边在夜色中微不可见，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汉州的暴雨还在下，李阳在狱中望着新水蛇的信，后颈的鱼钩疤隐隐作痛。他知道，新水蛇的崛起，不是毒网的延续，而是复仇的开始。当看守递来杯水，水面倒映着他后颈的疤痕，突然发现，那疤痕的形状，竟与新水蛇的纹身，在水中形成了完整的梅花 K。

"阳哥，" 同室的犯人突然低语，"新水蛇的运毒船，走的是你爸当年的老路线。"

李阳的手指捏紧信纸，父亲笔记里的沉江路线图在脑海中展开。他知道，新水蛇的每一步，都是在重走周明的老路，却不知道，汉州的守护者，早己在江底布下天罗地网。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缅北的罂粟田，苏晴的枪口对准新水蛇的首播设备，陈虎的扳手己经砸开了培养箱。暗网画面最后定格在新水蛇的瞳孔里，那里倒映着汉州警徽的光，比罂粟花更刺眼。

"新水蛇，" 苏晴对着镜头轻笑，"汉州的水，能养毒，也能淹毒，" 她指了指陈虎手中的扳手，"而我们，是江底的鱼钩，专等你们这些毒蛇咬钩。"

首播画面彻底黑屏的瞬间，陈虎的扳手砸向镜头，玻璃碴混着罂粟汁飞溅。苏晴摸向后颈的月牙疤，突然觉得这不是标记，而是刻在骨血里的警徽，是父亲和李大海用生命烙下的正义印记。

汉州的雨停了，李阳望着铁窗外的天空，突然露出笑容。新水蛇的信，不是威胁，而是战书。他知道，当陈虎的扳手砸向缅北的制毒设备，当苏晴的警徽照亮汉江的暗河，新水蛇的崛起，终将成为毒网的最后一次反扑。

技术科的电话在此时打入："苏姐，新水蛇的纹身 DNA，和周明的疤痕组织匹配，" 对方的声音带着兴奋，"他用周明的皮肤细胞，培育了新的标记。"

苏晴望着远处的汉江，水面上漂着新打捞的鱼苗箱，箱底的 "汉江欢迎你" 正在褪色。她知道，这场新水蛇的崛起，不过是毒网的回光返照，而汉州的明天，会像江面的阳光，终将驱散所有的毒雾，让水蛇永远沉在江底。

当警车驶离仙桃镇，苏晴摸向父亲的信，封口的梅花 K 火漆印早己剥落，露出里面的血字："晴晴，水蛇不死，追凶不止。" 她笑了，将信揣进胸口，警徽在制服下发烫，就像汉州的正义之火，永远不会熄灭。

陈虎的摩托车在前面开路，扳手在腰间撞击出节奏，那是专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