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跨国追逃

曼谷唐人街的霓虹灯在暴雨中闪烁，"汉州同乡会" 的灯笼映着梅花 K 图案，苏晴的战术靴踩过湿漉漉的地砖，耳麦里传来国际刑警帕蓬的低语："目标二楼，周明的照片挂在正中央。"

她的手指抚过腰间的配枪，视线扫过菜单，"梅花 K 炒饭" 和 "水蛇汤" 的标价都是 130 泰铢 —— 对应周明警号和麻果数量。陈虎的扳手在掌心转了个圈，突然停在厨房门口，不锈钢操作台上摆着把带血的扳手，尾端的 "虎" 字刻痕比他的旧款深了三倍。

"苏姐，"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这是老子在黑礁酒吧丢的那把！"

暗网首播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回荡，新水蛇举着林小琴的盲杖冷笑："汉州警察都是水蛇的宠物。" 苏晴踹开暗门，枪口对准墙上的巨幅照片 —— 周明穿着警服，后颈的鱼钩疤被 PS 得格外清晰，下方的 "水蛇永存" 西个大字，用的是汉州聋哑学校的盲文写法。

"苏警官，" 新水蛇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楼梯拐角处闪过茉莉花丝巾的白，"我父亲说，你们这些人，连汉江的水都不如。"

她的手电筒扫过餐桌，每个转盘中心都嵌着梅花 K 造型的转盘，和周明鞋底的钉印完全一致。帕蓬的队伍从后巷包抄时，厨房突然传来枪响，陈虎的扳手砸在通风管道上，震落的不是油烟，而是袋装的粉色麻果，包装印着 "汉江欢迎你"。

"操！" 陈虎踢翻操作台，麻果滚落的轨迹竟组成鱼钩形状，"老子的扳手，当年砸在周明脸上，现在他妈的在这当装饰？"

苏晴冲上二楼的瞬间，看见新水蛇正在焚烧文件，火苗映着他后颈的纹身 —— 鱼钩与梅花 K 的结合体，比首播画面更狰狞。她的枪口对准对方手腕，却在暗格打开的瞬间愣住：周明的黑色日记本摊开在桌面，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 "新水蛇是我的儿子"。

"苏警官，" 新水蛇笑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林小琴的盲文日记照片，每一页都标着 "可利用的棋子"，"唐姐的女儿，触觉比警犬还灵，" 他晃了晃打火机，"可惜，她永远摸不到自己的死亡日期。"

陈虎的扳手砸在楼梯扶手上，木屑飞溅间露出暗格深处的胚胎培养箱，标签写着 "李薇胎儿，2025 年夏至"。苏晴的视线掠过培养箱密码锁，输入周明警号的瞬间，新水蛇启动了自毁程序，天花板的喷淋系统突然喷出罂粟碱溶液。

"撤退！" 帕蓬的怒吼混着爆炸声响，苏晴抓起半张名单，首位名字让她瞳孔骤缩 ——"王秀英，汉州妇幼保健院产科主任"，正是李薇的主治医生。

新水蛇趁机撞破窗户，苏晴的枪响在他后肩，却看见对方跳进接应的快艇，船身印着 "汉江水产" 的 logo，和李阳的商标分毫不差。陈虎的扳手砸向快艇挡风玻璃，却被水流冲得一个趔趄，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湄南河的夜色里。

"苏姐，" 帕蓬举着燃烧的周明日记冲进来，"里面提到莲花会的 ' 容器计划 '，所有汉州警队后代都在培养名单上。"

苏晴盯着手中的半张名单，第二位是聋哑学校的校医，第三位是鱼苗场的会计。她突然想起李阳在狱中收到的信，鱼苗腹上的梅花 K 标记，原来每个容器的培养，都从胚胎期就被毒枭盯上。

"陈虎，" 她扯下墙上的周明照片，"通知林小琴，检查所有学生的体检报告，尤其是后颈有胎记的。"

暗巷的枪声渐歇，苏晴的战术背心浸满了罂粟碱溶液，后颈的月牙疤火辣辣地疼。她摸向父亲的警徽，挂钩处的金边被烧出缺口，却依然在火光中闪着微光 —— 就像汉州的正义，哪怕遍体鳞伤，也永不熄灭。

技术科的电话在此时打入："苏姐，新水蛇的手机云端，存着林小琴的盲文日记扫描件，" 对方的声音带着颤音，"每篇日记末尾，都标着 ' 清除倒计时 '。"

陈虎的扳手突然停在半空，他想起林小琴在法庭上的最后手势，想起她银镯内侧的盲文。"苏姐，" 他的声音沙哑，"琴琴的日记，是不是早就被周明盯上了？"

苏晴点头，视线扫过同乡会的菜单，"水蛇汤" 的配图里，碗底刻着极小的梅花 K。她知道，新水蛇的据点看似在曼谷，实则每个细节都锚定汉州，就像他的纹身，是周明的旧伤与佛爷的标记的结合，是毒网在跨国追逃中的延续。

"帕蓬警探，" 她将半张名单递过去，"重点保护名单上的人，尤其是产科主任，李薇的孩子......"

话未说完，培养箱的自毁程序突然启动，爆炸声中，陈虎扑过去抱住苏晴，两人滚进后巷的排水沟。污水漫过肩头时，苏晴看见新水蛇的快艇尾灯，像条红色的水蛇，在湄南河的水面上蜿蜒。

"苏姐，" 陈虎擦着她脸上的血，"周明的日记里，说新水蛇是他儿子，那他和佛爷......"

"佛爷是唐姐的哥哥，" 苏晴想起缅北的档案，"新水蛇既是佛爷的儿子，也是周明的继子，" 她摸向后颈的疤，"我们后颈的标记，从出生起就被设定成毒枭的坐标。"

曼谷的雨停了，唐人街的霓虹灯重新亮起，"汉州同乡会" 的招牌在风中摇晃，露出背后的梅花 K 暗纹。苏晴知道，这场跨国追逃不是终点，新水蛇的自毁程序烧掉了大部分证据，却留下了最致命的半张名单。

"陈虎，" 她站起身，警服沾满污水，"订最近的航班回汉州，李薇的主治医生，可能正在给新水蛇的容器计划开绿灯。"

陈虎点头，扳手在掌心转了个圈，尾端的 "虎" 字沾着曼谷的泥。他突然笑了，笑得比湄南河的水更冷："苏姐，老子这扳手，砸过周明，砸过新水蛇，" 他指了指天空，"下次再让我看见那孙子，首接砸断他的毒牙。"

苏晴笑了，警徽在胸前发烫，就像父亲沉江时，警徽最后闪过的那道光芒。她知道，新水蛇的崛起，不过是毒网的回光返照，而汉州的守护者们，早己在跨国追逃中织就了更密的法网。

当国际刑警封锁同乡会现场，苏晴望着墙上周明的照片，突然掏出配枪，对着照片后颈的鱼钩疤连开三枪。相框碎裂的声音里，她看见照片背后的暗格，里面藏着枚梅花 K 戒指，和林小琴收到的匿名信附件同款。

"苏警官，" 帕蓬递来证物袋，"新水蛇的快艇残骸里，发现这个。"

袋子里装着半块翡翠平安扣，内侧刻着 "琴" 字 —— 唐姐留给林小琴的遗物，此刻沾满了新水蛇的血。苏晴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当她带着半张名单回到汉州，当陈虎用扳手砸开产科主任的办公室，毒枭的容器计划，终将在正义的追击下，彻底崩塌。

汉州的黎明来了，苏晴望着飞机舷窗外的朝阳，突然发现后颈的月牙疤不再疼痛。她摸向口袋里的半张名单，首位的产科主任名字，像根毒刺，却也是揪出毒网的线头。

陈虎的鼾声在旁边响起，扳手放在小桌板上，尾端的 "虎" 字在晨光中闪着冷光。苏晴知道，这场跨国追逃，让他们离毒网的核心更近了一步，而新水蛇的自毁程序，不过是困兽之斗。

当飞机降落在汉州机场，苏晴望着熟悉的汉江，水面上漂着早起的渔船，船头的警灯闪烁。她知道，新水蛇的 "汉州同乡会" 被摧毁了，但毒网的根须，还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苏姐，" 小张的短信发来，"林小琴说，唐姐的日记里，新水蛇的真名，刻在周明的警号金属牌背面。"

她的手指骤然收紧，想起在仙桃镇捡到的警号，背面的刻痕一首没来得及查看。现在她终于明白，每个细节，每个标记，都是毒枭的密码，却也是正义的钥匙。

跨国追逃结束了，但汉州的禁毒战还在继续。苏晴戴上警帽，后颈的月牙疤在阳光下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