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基因迷踪

汉州市物证鉴定中心的冷柜冒着凉气，苏晴盯着培养皿里的粉色结晶，显微镜下的分子链让她后背发僵 —— 这种呈鱼钩状的毒素，和李氏水产死鱼体内的完全一致，却比周明时代的麻果多出胎盘蛋白序列。

"苏姐，" 法医小王扯下手套，声音带着颤音，"毒素里有人类 HLA 抗原，来自胎盘组织。" 他指了指分子模型，"和李薇的医疗废弃物登记记录，吻合度 97%。"

解剖室的灯在头顶嗡嗡作响，苏晴的视线扫过墙上的死鱼照片，鱼腹的梅花 K 标记在荧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突然想起新水蛇首播时的话："用警察的后代，毒杀警察"，抓起外套就往汉州妇幼保健院冲。

产科主任办公室的檀香混着消毒水味，王秀英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可疑的粉色粉末。苏晴踹开门时，对方正往焚烧炉里塞文件，最上面的一页写着 "胎盘提取物制备流程"，落款是周明的签名。

"王主任，" 苏晴的枪口对准对方颤抖的手，"周明让你制的毒，是不是混在麻果里？"

女人的眼镜滑到鼻尖，视线扫过苏晴后颈："你以为新水蛇的麻果为什么让人见水就兴奋？" 她突然笑了，笑声混着焚烧炉的噼啪声，"用毒贩家属的胎盘当药引，尤其是警察的后代 ——"

陈虎的扳手砸在办公桌上，震得解剖报告乱飞："你用我妈的胎盘制毒？！" 他扯开对方抽屉，里面整齐码着冷冻管，标签上的编号与林小琴的医疗档案完全一致，"王翠兰，2007 年 12 月 25 日，坠江当天取的胎盘！"

苏晴的手指捏紧体检报告，发现自己的档案页被标记 "可提取"，后颈的月牙疤痕处画着鱼钩图案。她突然想起缅北实验室的胚胎培养箱，每个标签都写着警队后代的名字，而眼前的冷冻管，正是毒枭 "容器计划" 的核心。

"周明说，" 王秀英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从抽屉深处掏出账本，"这是莲花会的终极计划，用警察的基因培养毒种，让他们的孩子，天生对毒品成瘾。" 她指了指苏晴，"你和李阳的疤痕，就是最好的容器标记。"

陈虎的扳手砸向焚烧炉，炉门打开的瞬间，飘出半张胎儿 B 超单，李薇的名字旁边写着 "莲花会 001 号实验体"。苏晴的视线掠过墙角的冰箱，不锈钢门上贴着 "基因库" 三个字，每格抽屉都标着警号，第一个就是李大海的 0037。

"打开！" 她踢开王秀英，手套触碰冰箱把手时，发现密码锁的指纹膜上，留着新水蛇的梅花 K 纹身拓印。

抽屉拉开的瞬间，陈虎的扳手 "当啷" 落地。透明袋里装着李薇孩子的胎盘标本，标签上的 "2025 年夏至" 正是新水蛇首播时的运毒日期，标本液里漂浮的粉色颗粒，和新水蛇麻果的结晶形态完全一致。

"苏警官，" 王秀英突然扑向窗户，"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计划？" 她指着苏晴后颈，"你的疤痕组织，早就在周明的实验室里，培养出最纯的毒种！"

苏晴的枪响在对方手腕，陈虎己经冲过去扯开她白大褂，内侧绣着的梅花 K 图案，和新水蛇的纹身分毫不差。"苏姐，" 他举起从冰箱找到的 U 盘，"里面有 37 个警队后代的基因报告，包括你和阳哥。"

技术科的电话在此时响起，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苏姐，林小琴的银镯检测出胎盘蛋白，和新水蛇的麻果毒素同源！"

解剖室的冷气突然变得刺骨，苏晴看着冰箱里的胎盘标本，突然想起周明在钟楼说的话："你和李阳，都是完美的容器。" 原来从他们出生起，后颈的疤痕就不是胎记，而是毒枭植入的基因标记，专门用于胎盘毒素的定向成瘾。

"陈虎，" 她扯下王秀英的工牌，"通知国际刑警，比对新水蛇的 DNA，他的基因链里，肯定有我父亲和李大海的片段。"

陈虎点头，扳手抵在对方后颈："老子现在就想砸烂你这颗毒瘤！"

苏晴按住他发抖的手，视线落在王秀英的工作日志，2010 年 3 月 17 日的记录让她瞳孔骤缩："李阳的生日，周明送来李大海的基因样本，说要培育最抗打击的容器。"

"苏警官，" 王秀英倒在血泊中笑，"新水蛇的麻果，现在正在汉州的水厂扩散，" 她指了指窗外的汉江，"那些喝着毒水长大的孩子，后颈都会长出梅花 K。"

苏晴的对讲机突然杂音大作，小张的紧急呼叫传来："苏姐！汉江自来水厂检测出胎盘毒素，全市停水通知刚下发！"

她的手机同时震动，新水蛇的暗网留言弹出："苏晴，汉州的水，现在是我的基因库。" 附来的照片里，水厂的过滤池漂着粉色结晶，形状正是她后颈的月牙疤。

陈虎的扳手砸向冰箱，玻璃碴混着标本液飞溅："苏姐，老子去砸了水厂！"

"等等！" 苏晴捡起王秀英的账本，发现每页都盖着张副局长的私章，"莲花会的基因计划，张局是执行人，而新水蛇，" 她指了指李薇孩子的标本，"是第一个成品容器。"

解剖室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苏晴看见王秀英的尸体旁，滚落着枚梅花 K 戒指，和周明照片背后的暗格藏的同款。她突然想起林小琴的触觉日记："唐姐说，每个容器出生时，都会收到梅花 K 信物。"

"陈虎，" 她摸向父亲的警徽，挂钩处的缺口在应急灯下闪着微光，"通知潜水队，彻查汉江底的基因库，周明的密道里，肯定还有更多标本。"

陈虎的摩托车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苏晴望着窗外的汉江，水面上漂着死鱼，鱼腹的梅花 K 标记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她知道，新水蛇的基因迷踪，不过是毒枭的最后疯狂，而他们手中的胎盘标本、基因报告、还有王秀英的账本，都是绞死水蛇的铁证。

技术科再次来电："苏姐，新水蛇的 DNA 比对上了，" 对方的声音带着震惊，"他是周明和唐姐的亲生儿子，基因里有李大海和苏建明的抗毒片段。"

苏晴的手指捏紧李薇的 B 超单，终于明白为什么新水蛇的纹身是鱼钩与梅花 K 的结合 —— 他既是毒枭的后代，也是警察基因的容器，周明用二十年时间，培育出了能免疫警方检测的超级毒种。

"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她扯下墙上的基因库分布图，"把胎盘毒素的真相公之于众，包括我们后颈的疤痕。"

陈虎的短信突然发来，附带张水厂监控截图：新水蛇的快艇停在取水口，后颈的纹身对着摄像头，比在曼谷时更大更红。苏晴知道，这是挑衅，也是末日的狂欢，因为当汉州的百姓知道毒源真相，当所有警队后代开始检测基因，莲花会的基因迷踪，终将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汉州的夜，依旧漫长，但苏晴站在解剖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警灯闪烁，突然觉得后颈的疤痕不再是耻辱，而是毒枭送给正义的礼物 —— 因为这个标记，让他们精准定位了毒网的核心，让所有的基因阴谋，都将在科学的强光下，彻底曝光。

当第一辆警车驶向水厂，苏晴摸向口袋里的胎盘标本标签，"莲花会 001 号实验体" 的字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