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狱中制毒

汉州第三监狱的食堂飘着隔夜的白菜味，李阳的铁勺刮过饭盒底，目光落在 218 仓的王老三身上。这家伙最近总把辣椒酱和味精往厕所带，裤兜鼓着的卫生巾包装，和周明庭审时用的辩护词用纸一样，都是汉州聋哑学校定制的盲文纸。

"阳哥，" 同仓的小耗子突然撞了撞他胳膊，眼神往水管方向飘，"王老三在搞副业，用卫生巾滤粉呢。"

不锈钢水管的滴水声在凌晨格外清晰，李阳借着月光看见王老三蹲在马桶前，牙膏管在掌心快速转动，管口露出的粉色颗粒让他瞳孔骤缩 —— 和新水蛇麻果的初级形态一模一样。

"报告管教！" 他的吼声惊醒了值班武警，王老三的牙膏管刚塞进排水口，就被李阳踩住手腕。白色膏体混着辣椒粉滴落，在地面汇成扭曲的梅花状，和新水蛇纹身的尾端弧度完全一致。

"李阳，你他妈找死！" 王老三的咆哮混着马桶冲水声，"周哥的兄弟在外面盯着呢，信不信今晚就 ——"

管教的电击棒砸在对方后颈时，李阳捡起被踩扁的牙膏管，底部刻着的梅花 K 标记还带着新鲜划痕，与新水蛇的纹身中心图案分毫不差。他突然想起在缅北看到的制毒流程，用食堂调味品合成苯丙胺类物质，正是莲花会在监狱的惯用手段。

"李阳，" 狱警队长拍了拍他肩膀，"你这是第 3 次立功，按规定可以申请减刑。"

铁窗的月光把李阳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盯着队长递来的威胁信，信纸右下角的盲文凸点组成 "水蛇永存"，和周明的庭审辩护词用纸出自同一批。信封里掉出的辣椒粉，包装印着 "汉江水产专用"，正是他当年被栽赃的运毒品牌。

"队长，" 他捏着牙膏管底部的梅花 K，"这标记，和新水蛇的纹身一样。"

对方的脸色瞬间凝重，李阳知道，监狱里的莲花会余党，正在用最原始的材料，复制周明的毒网。他摸了摸后颈的鱼钩疤，在医务室的灯光下，突然发现王老三的同伙后颈都有淡色印记，和周明的表弟周建明如出一辙。

"李阳，" 小耗子在放风时凑近，袖口露出半截纹身，"王老三说，他们的货走的是下水道，和汉州的污水处理厂连通。"

这话像根毒针刺进李阳的神经，他突然想起新水蛇的首播，说要让汉州的水成为基因库。排水口的铁栅栏上，不知何时多了道鱼钩状划痕，和父亲笔记里的沉江路线图完全吻合。

三天后的深夜，监区突然响起警报。李阳被单独关押时，透过铁窗看见隔壁仓的犯人正在洗澡，后颈的鱼钩状疤痕在水珠下格外清晰 —— 那是周明表弟周建明的标志性印记，也是莲花会 "容器计划" 的活体标签。

"李老板，" 管教递来份加急文件，"你举报的制毒原料，检测出胎盘蛋白成分。" 他压低声音，"和新水蛇的麻果，同源。"

李阳的手指捏紧铁栏，想起苏晴说的基因迷踪计划。王老三的辣椒粉里，混着的可能不是普通调味品，而是汉州妇幼保健院流出的胎盘提取物，那些本该销毁的医疗废弃物，正在被制成毒枭的终极武器。

"周建明，" 他盯着隔壁的疤痕，突然笑了，"你哥周明在江底泡了半年，你就这么急着找死？"

对方的动作骤然停顿，转身时的冷笑让李阳后背发僵："李阳，你以为举报几个小喽啰就能赎罪？" 他指了指自己后颈，"莲花会的容器，从你出生那天就定好了。"

监区的灯突然熄灭，李阳在黑暗中摸到铁栏上的湿手印，掌纹中心是个梅花 K。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威胁，而是新水蛇的宣战 —— 当监狱成为制毒工厂，当调味品变成毒资，汉州的毒网，早己深入每个角落。

"李阳，" 狱警队长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你的减刑申请通过了，但外面 ——"

话未说完便被电流声打断，李阳看见周建明的方向闪过刀光，隔壁仓的惨叫混着铁门撞击声，像极了当年黑礁酒吧的火拼现场。他摸向藏在鞋底的牙膏管碎片，底部的梅花 K 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明白，这个标记不是威胁，而是他反击的利刃。

"队长，" 他对着黑暗开口，"通知苏警官，监狱的下水道，连着仙桃镇的制毒工厂。"

铁窗外的雨声渐歇，李阳盯着自己后颈的倒影，鱼钩疤在铁栏阴影里扭曲成梅花 K。他知道，新水蛇的狱中制毒，不过是毒网的苟延残喘，而他，这个被毒枭视为容器的养鱼人，终将用这道疤痕作饵，钓起藏在黑暗里的所有水蛇。

技术科的回信在凌晨抵达，李阳借着狱灯看清照片：王老三的辣椒粉里，果然检测出李薇胎盘的 HLA 抗原。他突然想起妹妹临终前的吊坠，背面刻着的 "1998.5.15"，正是莲花会开始收集警队后代基因的日子。

"李阳，" 小耗子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带着哭腔，"他们要对林小琴下手，聋哑学校的下水道，堵着带血的卫生巾。"

李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颈的疤痕火辣辣地疼。他知道，新水蛇的目标从来不是监狱里的几克毒，而是整个汉州的基因库，是那些带着梅花 K 标记的孩子，是像林小琴这样的触觉证人。

当狱警打开牢门，李阳看见周建明被押解经过，对方后颈的鱼钩疤正在渗血，和他在缅北实验室看到的胚胎标记完全一致。他突然笑了，笑得让管教心里发毛，因为他知道，这道疤痕，终将成为指证毒枭的关键证据。

汉州的黎明来了，李阳望着铁窗外的天空，突然发现，新水蛇的狱中制毒，不过是最后的挣扎。当苏晴带着潜水队排查下水道，当陈虎的扳手砸开仙桃镇的密道，那些藏在调味品里的毒粉，那些刻在牙膏管上的标记，终将在正义的强光下，无所遁形。

"李阳，" 管教递来件干净囚服，"有人给你寄了东西。"

信封里掉出半张照片，是李薇的孩子 B 超单，胎儿脚踝的鱼钩胎记在超声波下闪烁。李阳的手指抚过照片，突然想起新水蛇的话："你的鱼，现在游在缅北的罂粟田。"

他捏紧照片，后颈的鱼钩疤在晨光中泛着微光。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容器，而是破局者，就像汉江的水，虽然被毒污染过，但总有一天，会洗净所有的血与毒，让鱼钩成为捕捞水蛇的利器，而非毒枭的标记。

监狱的铁门再次打开，李阳跟着管教走向减刑办公室，鞋底的牙膏管碎片硌着脚心，却让他格外清醒。他知道，第 34 章的狱中制毒，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当他踏出监狱的那一刻，就是莲花会基因计划的终结之时。

陈虎的摩托车声隐约传来，李阳笑了。他知道，那个总带着扳手的混混，此刻正在聋哑学校门口，用扳手砸开所有带毒的下水道，而苏晴，那个带着月牙疤的警察，正在实验室里，用基因报告编织最密的法网。

汉州的风穿过铁窗，带着汉江的水汽。李阳摸向后颈的鱼钩疤，突然觉得不再疼痛。他知道，这道疤痕，终将成为他对抗毒网的勋章，而那些在狱中制毒的小喽啰，不过是毒枭末日的前奏。

当管教递来释放文件，李阳看见周建明被关进 solitary fi，后颈的鱼钩疤在铁门关闭前一闪而过。他知道，新水蛇的狱中势力被摧毁了，但毒网的根须，还藏在更深的角落。

不过没关系，他想，只要陈虎的扳手还在，苏晴的警徽还亮，林小琴的触觉还敏锐，汉州的毒网，终将被彻底摧毁。而他，这个曾经的 "水蛇容器"，终将成为第一个打破毒网的人。

走出监狱的那一刻，李阳望着远处的汉江，水面上漂着早起的渔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