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终局突袭

半夜十二点，汉州钟楼的铜钟咣当一声巨响，等第十三声钟响在青石板路上震出回音时，苏晴踩着战术靴 “咔嚓” 碾碎片枯叶。她后颈月牙形的疤突然抽了下 —— 当年缉毒留下的老伤，这会儿竟和钟楼里传来的震动对上了频率。再看陈虎，抡着扳手狠砸避雷针底座，火星子 “噼里啪啦” 首冒，衬得他脖子上那道刀疤更吓人了。金属撞击声里，还混着地下通风管道传来的嗡嗡响，跟上次在密道遇埋伏时一模一样。李阳抱着装鱼苗的箱子缩在黑影里，箱子里的银鳞鱼突然齐刷刷转头，鱼尾尖儿正指着钟楼底座那个若隐若现的梅花 K 标志。

耳麦里传来陈虎带刺啦声的声音：“苏姐！热成像显示地下三层，热源排得跟梅花阵似的！整整 37 个，和咱们查到的沉箱编号能对上！” 他顿了顿又说，“最中间那个体温高得离谱，不对劲！”

紧接着 “轰隆” 一声，防爆小组炸开了墙，一股又腥又臭还带点苦药味的气扑面而来。苏晴一闻就浑身发冷 —— 这味儿，她在老爹坠楼现场闻过，在李大海沉江案证物袋里闻过，现在浓得能把人呛死。手电筒光扫过湿漉漉的台阶，上面刻的日期看得人头皮发麻：1998 年 5 月 15 日李大海沉江，2009 年 11 月 5 日老爹坠楼，最新那道刻痕，赫然是 2025 年 6 月 1 日 —— 可不就是今晚！

等进了地下密室，那场面跟地狱似的。37 个铁笼子倒吊在顶上，每个笼子里都飘着梅花 K 形状的毒品，暗红的黏液在上面结出诡异的纹路。苏晴拿手电一扫正中间的祭坛，当场就僵住了：李大海和老爹的毒品拼成完整的梅花 K，花蕊位置还嵌着周明的警号 0013，在紫光灯下泛着鬼火似的光。

“苏警官，你爸的血可比最纯的毒品还值钱！” 新水蛇从黑影里走出来，后颈鱼钩状的疤在紫光灯下泛着白，边说边伸手去摸正在融化的毒品，暗红黏液顺着指尖往下滴，在祭坛上淌成一条血线。

苏晴握枪的手微微发抖，倒不是害怕，而是祭坛墙上的浮雕太扎心。整整 37 幅画，把每个牺牲兄弟的死状都刻得清清楚楚：李大海被鱼钩穿喉时瞪大的眼睛，老爹坠楼时伸向天空的手，连陈虎他妈坠江时飘着的丝巾都栩栩如生。墙顶用血写的字在荧光下显形了，是周明的笔迹：“用警察的血，养汉州的毒。”

“新水蛇，就凭这些就能脱罪？” 李阳突然把鱼苗箱狠狠摔在地上，银鳞鱼在祭坛边游来游去，鱼尾上的芯片闪着蓝光，“汉江的水早晚会把你的罪冲干净！”

话音刚落，机械启动的刺啦声就响起来。新水蛇突然狂笑：“苏晴，你以为自己是来报仇的？” 他扯开衣领，后颈的疤和苏晴的月牙疤在祭坛积水中一照，刚好拼成个完整的梅花 K，“咱们本来就是莲花会的‘双生容器’！当年周明在你爸坠楼现场，拿走的可不只是警徽，还有激活毒种的关键基因！”

陈虎抄起扳手就朝铁笼抡过去，金属断裂声里，毒品一沾水就开始化：“老子今天非得砸烂所有带梅花的玩意儿！” 这吼声里，全是对他妈惨死的恨，对毒贩子的咬牙切齿。

李阳突然想起抗毒鱼苗的特性，抄起箱子就往祭坛泼水。银鳞鱼甩尾时，芯片的光照亮整个密室，37 个毒品在鱼苗净化的水里迅速融化，底下露出沾满泥的警察勋章 —— 每一枚都沾着兄弟们的血。

苏晴把枪口抵住新水蛇脑门，声音冷得能结冰：“看清楚了，这些勋章才是汉州的‘基因密码’！”

新水蛇脸色骤变，突然按下引爆器。密室开始塌的时候，陈虎拿扳手去砸祭坛柱子，苏晴后颈猛地一疼 —— 新水蛇扎过来的针管里没毒药，是个微型定位器。

“苏警官，李薇的孩子在缅北莲花寺等你呢！” 新水蛇边往后退边喊，密道铁门快关上时，苏晴看见他消失在刻着 “水蛇永存” 的墙后，那墙皮一掉，底下正是 37 号沉箱的内壁。苏晴摸着老爹的警徽，突然想起之前在热电厂发现的基因图谱 —— 新水蛇的基因里，果然混着老爹和李大海的抗毒片段！

“陈虎！别追了！带李阳去缅北！” 苏晴一把拽住要冲进密道的陈虎。

碎石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李阳突然发现祭坛底座刻着唐姐特有的盲文：“水蛇的心脏，在钟声停止的地方。” 他抬头一看，钟楼正在倾斜，铜钟摆锤眼瞅着要停，瞬间明白了 —— 新水蛇的老窝就在钟楼地基，就是当年周明刻 “水蛇三代” 的地方！

等陈虎砸开最后一道铁栅，苏晴抱着带血的勋章冲出来时，就看见汉江方向闪起荧光 —— 是李阳的抗毒鱼苗在发信号。体内的定位器烫得像块火炭，可都比不上后颈疤的灼痛，不过这次苏晴明白，这疤再也不是毒窝的标记，而是正义的勋章。

“苏姐！鱼苗都往定位器方向游过去了！” 李阳指着江面喊。

苏晴笑了，警徽在火光里泛着血色：“通知国际刑警，缅北莲花寺，该大扫除了！”

随着最后一声钟响，密室彻底塌了。37 枚勋章跟着碎石掉进汉江，却在江底拼成个完整的警徽。苏晴知道，这不是结束。等陈虎的扳手砸向缅北毒窝，等李阳的鱼苗净化莲花寺的水，等林小琴破解最后一道毒码，水蛇的破网迟早得被正义撕个粉碎！

天快亮的时候，钟楼废墟旁，银鳞鱼逆着江水游，鱼尾芯片在晨雾里划出 “正义必胜” 几个字。苏晴摸了摸后颈，这次那疤没疼，反而像块烧红的勋章，暖烘烘的。

“突突突 ——” 陈虎的摩托车声由远及近，载着李阳往机场赶。苏晴望着江面，发现定位器信号正朝着周明当年沉江的方向移动 —— 那里，正是江底 37 个沉箱摆成的莲花阵中心。

她戴好警帽，警徽在晨光里闪闪发亮：“走，去缅北接李薇的孩子回家！”

汉江的水还在流，可毒影子早就被冲得干干净净。苏晴知道，只要有陈虎的扳手、李阳的鱼苗、林小琴的本事，还有那么多盼着安宁的孩子，汉州的天永远毒雾不了！新水蛇这次垂死挣扎又咋样？正义出击，永远比毒贩子的阴谋快一步！